“高大人,在下早就听闻您名秀清风,如阳耀世,只不知为何要行抵朝官的混为?倘若这事传到洛阳,后果如何?高大人不会没想过吧!”
听到这话,高靖淡淡一笑,拂袖请杯。
“戏先生,本府听闻你出身颍川士门,更与荀氏后辈交好,想来也是青辈中的松竹,才高八斗,如此转念思绪,本府有些不明,你为何屈尊负名从身那苟且官绅之人?”
“高大人此言非某所问!”
嘲讽暗藏,唾言表露,区区几句话,直接使得戏忠不应,高靖不言,以至于二人心平气和的拉锯一阵,却未见胜负。
这时门外衙吏来报:“高大人,虎贲中郎将袁将军请见!”
闻言,高靖皱眉顷刻,旋即起身:“戏先生,你暂且歇饮,本府去去就来!”
“高大人,你这…”
戏忠可没想到会有人中途搅扰,等他欲拖劝声时,高靖已经起身外走,眨眼之后,高靖身影消失在廊庭尽头。
瞧此,戏忠皱眉,默声自语:“虎贲中郎将?莫不是袁氏嫡子袁公路?”
在戏忠猜测着虑中,高靖果然来到偏庭与袁术共坐一桌,清茶聊谈。
“公路,你如何突然赶来?”
高靖发问袁术,饶是袁术面对这位长辈并不怎么恭敬。
“高叔父,晚辈昨日着人传令口信,不知您老听到否?”
“若本府不知,今日又为何要拒礼赵范于城门外?”
高靖反声,袁术沉沉一笑:“那您今日如何召见那浪种的从吏?莫不是您打算把那浪狗迎入城中,同府为官?”
虽然高靖不喜赵范的风名,可对于袁术的傲骨自作,他同样不满,换言之,高靖与袁逢一辈,连袁逢来见相谈也要尊礼三分,这袁术身为后辈却狂妄外露,实在有违高门风名!但士族相连各有纠葛,高靖当真不能多什么。
须臾缓息,高靖压住心底的愠怒,让后皱眉道:“公路,非本府斥于你,你爹飞书传来,交代本府好生教化你,可你行不稳,言不礼,长此下去…”
不待高靖完,袁术心有厌烦:“高叔父,非晚辈刻意搅扰你,乃是您有没有想过…那赵范儿压根就是汉帝的门犬,他来这里行职监察使,目的就是为了监视吾等士林门族?所以…为了你我族氏安稳,务必要将其阻拦在外!”
“公路,你这话的轻巧,可曾想过后果?”
眼看袁术愈发狂言放肆,高靖面色再度冷沉三分,连带语气也僵硬许多。
“那赵范纵然风名卑贱不堪,所行更是遭人唾弃,可他有陛下的恩令,你我身为汉臣,怎敢贸然忤逆?难不成你忘记你为何归来?”
话转三巡,利威名全都显露在面前,袁术听之皱眉,险有哑语。
只是高靖仍旧给袁家留着面子,因此他没有太过揪罪眼前的袁氏嫡子,稍稍缓息,他道:“公路,此事非你想的那般简单,本府纵然可以挡他一时,却不能挡他一世,现在礼事威风摆露,本府之势已足,剩下的还是要得过且过!”
“怎么着?高叔父,你打算放赵范入城?”
听到这声,袁术直接撂出底话,高靖先点点头,再度摇摇头:“是也又非也!”
一句浑言的袁术心烦,奈何高靖也没有耐心在与眼前的纨绔傲骨子弟多语。
但瞧高靖缓了口气,让后起身往外走,临了高靖交代:“公路,现在汉庭的三崤逆乱风声并未彻底过去,豫州贼祸险有黄巾道旗立头的迹象,你最好安生的在府上待着,否则惹出乱子,本府也帮不了你!”
话毕,高靖离开,至于袁术,他言指高靖东西不果,直接气怒抄杯摔地,其噼里啪啦的嘈杂声让门外的奴从惊颤满腔,却无人来奉劝。
再看高靖,他回到书房后,直接冲戏忠道:“回去告诉赵范,本府恭迎他来此落职,奈何府司杂事混多,暂不能安置其落脚,如有不到,敬请宽恕!”
“高大人,您这…”
戏忠没有想到高靖的如此干脆,直接惊蛰,可高靖打定主意要这么做,戏忠这颍川的士族子弟当真没有几分脸面可以蹭下去。
于是乎,高靖见戏忠迟疑思量,仅仅顷刻不过,他抬臂作请:“戏先生,请吧!”
眼看本地官老爷下了逐客令,戏忠无可再拖,只能抱拳一声,匆匆离去。
于后高靖回到府堂内,一令通传后,刘熙、程秉、吕范等人来见。
“大人,关于监察使的事…您意下如何?”
刘熙上言,高靖道:“通令府库,立刻调拨辎重一万石,官奴仆役五百人,送与监察使的营地,以奉其命,另告知监察使大人,若想入汝南,有两事必做,一为所跟灾民流人需要另外安置,不然城内地狭,难以解决,再就是汝南府衙各司混乱,监察使需要候身多日,待一切妥当,方可入内!”
“大人,您这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