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绕先生,晚辈恭候您多时了!”
刘虞笑言落地,品味其意,乃是汉宗搭亲之故,且刘基从后示意,公孙瓒立刻退身其后,大礼拜之。
“在下公孙瓒,现为涿郡县吏,承蒙大人赏识,特来请见!”
言有度,礼有寸。
刘虞扫眼公孙瓒之姿,稍稍缓息,他代为搀过刘宽,让后落口公孙瓒:“伯圭,暂且与东曹事相随,他会告知本官召你前来的何故?”
撂下这话,刘虞等人簇拥刘宽入府,公孙瓒冲其背影拜谢,待起身后,魏攸与刘基走来。
“岳父大人安好,魏大人安好!”
一连两问,魏攸面露欣赏,刘基也恰逢适夷道:“魏大人,吾等还是入府细为好,若能早些令出调职伯圭,那右北平方向就会更多一分安稳!”
“刘大人所言极是!”
魏攸应言,随即当先转身,领着刘基公孙瓒入府。
相比较公孙瓒有人举荐,顺势上攀得仕途高明大亮,心有大志却贫身乡野的刘玄德就凄凉太多。
这刘备与堂兄刘慎离开范西学院后,直接回到涿郡。
时至正午,刘慎笑言相请刘备入街面酒肆饮,结果刘备到底不应:“兄长好意,备心领了,只因近年来家门贫寒,兄长相助甚多,慈享乐之为,备万万不敢妄想!”
“玄德,你丫…哪里都好,就是太过啰嗦!”
刘慎笑言一句,旋即松手:“罢了,既然你不愿意去,那愚兄暂且回去!”
“兄长慢走!”
刘备恭送刘慎,可没走几步,刘慎再度转头道:“玄德,春耕将要开始,你家田地可有粮种?如若不然,只管向愚兄,愚兄自会禀告爹爹,派人来助!”
“有劳兄长了!”
刘备再谢,刘慎这才离开,随后刘备径直归家,来到县南街方向,巷中里户的四合院便是刘备仅有的家业。
推门入内,老母正在院中锤布,刘备请声后,直接入灶房生火掌案,以备午时,结果去寻盐巴,却发现盐罐已空,无法之下,刘备出门冲老母道:“娘亲,儿出门讨盐,您老暂歇!”
听此,老母刘安氏道:“吾儿出门讨盐,顺带将门堂后的草鞋一道带出卖了,省的处处招人恩情!”
“娘亲所言极是!”
刘备应承,当即入屋,环身转眼看去,堆积墙角一人高的履织席帘包着成桶绑缚的卖物,粗略估计,少也得百十斤,当然对于这般情况也是有所理解,由于寒冬季节,刘备与老母所做的织物不逢时节,了无问津,现在堆上数了,往往刘备带出满数,归身仍有八九,由此可见家境情况。
不过刘备平心待事,志撑满腔,所以他并不为时事蹉跎而自弃,也就一息缓息,刘备单臂拿绳,轻松将这捆卖物提肩外走,其那股子淡然无负的模样轻如风云。
一刻后,刘备来至街面,待他寻个稳当地方坐下后,便静候买主上前。
可惜春初地北,风寒冲身,纵然今个艳阳高照,却也难以遮掩那股子的凉息,因此足足半刻过去,并无一人来瞧瞧刘备与娘亲精细缝补的织物。
这时一声粗唤传来,只把刘备激的耳阔发亮。
抬头看去,在刘备的织物摊位前,年约二旬三四左右的青汉沉笑立位,此人身着锦缎,腰挂猎刀,鬓疏两面,露出豹眼环须,加上那八尺有余的身材,当真为英杰俊才也。
“此时寒息依旧,你这汉子竟然来卖草履织物,当真好笑?”
面对嘲弄,刘备笑笑,抱拳道:“兄台所言极是,奈何某身家资不济,为饱腹养身,只能这般做…”
“哈哈哈!”
青岁再笑,旋即转身离去,不过他身后的奴从却得主子示意,直接探手送钱一串,扔在刘备的摊位上。
“吾家公子赏的…您收好!”
听到青岁仆从的话,刘备惊愣瞬息,赶紧道:“备多谢公子救济,只因无功不受禄,慈钱物还是劳烦…”
奈何刘备声不落地,那仆从赶紧压声:“你莫多言,吾家公子性情刚烈,息前如阳,稍有不顺,速便雷雨,现在赏你是心情,若是惹怒吾家公子,你可就再也无法摆摊此处…”
话有强冲,毫无礼态,奈何刘备观人识面藏身于腹,他的感觉告诉自己,这傲骨富家青岁绝非来浮身之人。
于是乎,刘备赶紧跃身上前,抱拳礼冲已经远走十多步外的青岁。
“某得公子相助,此情记心,可否请公子相告名风?日后也好报还?”
可惜青岁心傲,行事从不顾它,足足半刻,刘备抱拳半空无动,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富家青岁走至街角消失。
末了刘备叹息回位,看着席垫子上的一串大钱,刘备息落笑出:“人有志,岂能被区区恩赏所压?道已通,运相成,此乃路也!”
自语呼声落地,刘备还未开张,便收摊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