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禁劝诫,可鲍丹当属老辈英杰,很是明白现在的关键。
“文则,吾儿负威东进汝南府,老夫又怎能落身?况且这些日子来…赵公子一举一动,一言一行皆在某眼中,当真是个英主,如此上官,老夫从子不悔!”
眼看鲍丹沉声咬牙,心气刚定,于禁也不再多言。
“老爷,若是这般,在下立刻去办!”
鲍丹点头,于禁转身出府,一个时辰不过,于禁征召聚命鲍氏子弟及私奴健仆二百人来至东府校场,那赵范早就暗传张合、朱灵、任峻、田丰、娄骏等人,起初田丰心燥不定,只道赵范豪赌乱为无定,更起波澜之蛮,可看到鲍氏应令之后,田丰政令嗅觉相当领命,一息不过,他便与娄骏、任峻三人分行其事,以官令、族令两向同出,风传叶城豪强、官绅名望。
反观那些官绅名望豪强,起初他们心有敌对赵范政令,加之贼乱,各府各门全都在聚奴成列,以树部曲之强,自保家门,可鲍氏突然应令皆兵,从归民团,这让官绅、名望、豪强的门主掌家心混不定,恰逢田丰、任峻、娄骏三人暗传四出,使得官绅、名望、豪强不敢拖身,以免错过入权东府的机会。
最终,赵范这般暗走官绅名望豪强聚资兵出的路得以成功,短短半日不过,赵范另设东府辅营,削民团入旗,合兵三千余,且为保万全,赵范依旧以张合为将,朱灵为监,鲍丹、田丰为掌律,更加了一条旁令,凡事兵防,皆出亲令,外设六名督校,以备官绅、豪强、名望半道悔之,从中作梗。
入夜,叶城方圆一片漆黑,除却每村及直道岔口处的烽火高架上有明光微闪。
这时,在东向北道上,一骑嘶鸣传来,紧接着烽火高驾下的巡防棚子里惊锣连连。
“贼袭,贼袭。速速传告!”
棚长急呼左右,自己更是提刀挺盾冲出,那架势比之精锐也不错多少。
殊不知这棚长在半月前还是流民灾人中的一员,此刻之所以这样厉勇急身,全因赵范的安户落田政策,有了保命立身的根本,他的老也在身后不远处的杨村,身为爷们汉子,怎能不拼命抗贼?
正是这样的缘故撑力,仅仅三通锣声叫嚣,杨村方向,里正带着二百多好村中青壮冲来,至于烽火驾,更是火烧冲。
片刻不过,接连的石村、高柳、龚庄等东向村落纷纷烽火齐亮,眨眼之后,叶城东塔驾也引燃,只要看到这里,各村心中立刻安然,揪起缘故,乃是叶城收到警示令,半刻之内飞骑强出,半个时辰必可冲到战场。
“公子,杨村急报,贼袭来攻!”
东府堂内,赵范正在愁思打盹,心虑接下来的情况,冷不丁田丰奔来。
一声呼呵,赵范所有睡意消失,反声急问:“东面来贼?这是怎么回事?难道汝南府那边空放各道路口?”
“公子,顾不了那么多,丰已命李整、李通二人率领仅有三百飞骑出击,赶赴杨村!”
闻此,赵范使劲抽了自己一巴掌,确保脑袋冷静:“田老哥,莫急,莫急,戏老哥还没有回来,你我不能乱脚,千万不能乱脚!”
“公子所言极是,不过丰唯恐贼兵势大,前有掠夺,后有强出,所言在李整、李通出击后,更命朱灵备掌辅营,准备出击!”
眼看田丰功备全出,赵范这才缓了口气:“朱灵可出,但是叶城必须留有后手…”
话到这里,赵范皱眉急言:“告诉张合,让他亲自掌令守城,务必造响叶城声威!”
田丰领命离开,一刻寻见张合,张合听了,瞬息思量后,张合道:“元皓兄只管跟身公子,掌控大局,战防这里有某亲管,绝不会有失!”
“丰得儁乂此言,心中无畏也!”
田丰话毕离开,张合直接赶赴东城校场,由于朱灵已经率领辅营两千人马火速赶往杨村,整个叶城所留兵丁,加上安防团练、衙差、捕快,总计也不过千人,如果这时嵩山的贼人来袭,那叶城必定城破人亡。
只是事不到最后一步,谁人也不敢妄想结局。
燥乱中,张合点将令行,独剩兵曹参事廖淳来奉,结果在张合兵出四门,以作防备时,曹吏武卫于禁飞骑赶来。
“张都尉且慢!某有话言!”
听声观人,张合皱眉:“事态紧急,由不得尔等多言,若有话,过后再!”
“不不不!”
于禁连声拦路,大有强硬的姿态,张合心怒,正欲发作,廖淳却从中拦声:“儁乂兄,可否听其一言,先前胡才与他风言甚好!”
有了这话,张合才算压住性子:“你有何话,速速道来,若误了防守大事,心你的脑袋!”
面对威斥,于禁倒也不慌,他道:“在下得知辅营兵出杨村战贼,奈何贼风近来从西传东,何时会从东传西?想必其中定有蹊跷,加之叶城东临颖水西支,若汝南府无甚监防,怕是这股贼人乃颖西水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