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黄忠俗有勇名,少时从父入山猎兽,百步之外可一箭正中飞貂睛目,现在贼骑四散围冲,黄忠躬身压马,紧伏贴棕,一息缓力,他左臂速抄雕纹弓,右手指连羽尾箭,待其弓弦涨满月,指松弦颤,箭破长空,嗖嗖嗖刺耳急音火速分裂,不等贼骑温道反应过来,自己直接受中面门,后仰飞落马下,连声惨嚎都没有,至于其后的从骑,看到此景,全都惊蛰不已。
在这样的情况下,黄忠心道利威而行的优势,不等贼骑受惊回神,他又是三合三连射,九箭九飞扩,那贼骑中再度仰面九人,到这里贼骑彻底惊怕,也就一声呼呵后,那追击的贼骑纷纷勒马,立身原地抄弓抛射,妄图找回面子。
奈何贼骑力臂松软,准头全无,一通乱射,除了擦到黄忠马尾烟尘外,连根毫毛都没有伤到。而后黄忠借着贼兵势态不稳,一股作气冲至贼营边道,让后跃骑飞跳进荒野地里驾风离去。
片刻后,张虎列阵出击,不等他寻见安乐县突袭官军的脑袋,那温道的麾下弟兄已然哭声来报。
“大头领,那官骑骁勇如虎,温道追击无果,已经毙命!”
听到这话,张虎顿时心惊不已,在他眼里,温道身为帐列先锋,定然有几分勇力,可现在一遭未战就小命哀哉,由此可想安乐县的官骑骁勇。
于是乎,张虎平心缓息,怒声道:“立刻传令各帐,务必要严加围堵,如若再发生这般事,所属帐列头目就提头来见!”
由于黄忠异常骁勇,直接震住张虎这数千贼兵,不觉中反倒给安乐县带来顷刻的安宁。
只是微弱之安不足以平天下之祸,当黄巾贼道在所谓的大义救世牵引下,无数的贫苦流民百姓被卷进道徒义军的洪流,随着风吹劲草的肆虐,这些流民从普普通通的百姓化作屠刀下的罪人。
此刻,在冀州城上,立在高高的城头四野望去,到处都是狼烟烈火,纵然比之人间炼狱也不为过。至于上官韩馥,则在这炼狱搅扰下心怕燥乱,不得安宁。
“诸位,眼下贼兵已经围城半月,尔等可有退敌良策?”
韩馥请话诸官,饶是外贼足足二十万,远远看去就像蝗虫过界,在这样的情况下,纵然辛评之流也不敢妄言出策,否则贼人无退,再毁了冀州的防守,那可就大发了。
这韩馥话落半晌,无人应声,使得他心燥不已,稍稍缓息,韩馥点话辛评:“辛主薄,您难道有没有什么计策可出?”
冷不丁被点名,辛评明显一燥,稍稍缓息,辛评道:“大人,计策虽有,可城外贼兵至少二十万余,这么大的实力对比,以冀州城内这区区五千兵马,下官当真不敢妄言,如果出了差错,那么冀州城将无空可守,介时城内几十万户百姓该怎么办?”
“这…”
韩馥本就外仁内忌,行事中庸,如果曲义在,那么五千精兵必然有一战之力,奈何曲义私自出城战贼,剩余的将领谁人也不敢妄言。
无法之下,韩馥气出将呵,结果城门哨来报:“大人,南城发生战斗,情况不明!”
“什么?”
韩馥惊蛰,辛评等人也都一个模样。
“莫不是骁骑尉潘凤将军擅自出击了?”
不知哪个官吏说出这话,韩馥顿时惊出一身冷汗,旋即韩馥急声:“快快去察看情况!”
于后一众官吏赶紧冲向东城,来至东城城头,韩馥还未开口,那骁骑尉潘凤从城头奔来:“大人,您快看,那城外斗贼的旗帜…”
看到潘凤没有出击,韩馥稍稍缓息,算是放下心来,待其登上城垛,细眼看去,在南门一里外,烟尘滚滚,一支兵马与南门外的贼兵杀做一团,足足半刻功夫,在那兵马结阵冲击的过程中,韩馥等人总算看清他们的旗帜,其大大的并字足以说明。
也就瞬息思量,韩馥意识到这是自己的请助令发到方圆诸州,而并州的援军已经赶到,因此韩馥急声潘凤:“你立刻率领一部人马出城接应,不得有误!”
“末将得令!”
潘凤沉声应下。
片刻不过,潘凤的人马已然出城,杀向那斗贼战场。
混乱烟尘中,并州中营武吏丁原率领麾下兵马赶来,生性刚武的丁原面对贼人如狼见羊,自然不会松口弱力,此刻,丁原一马当先,冲击冀州南城外的黄巾贼营,反观贼兵,连日来的围城让这些个聚众的道徒种们放松警惕,只道冀州官狗畏惧其威,不敢贸然来袭。
也正是这般自大使得丁原突袭成功,一击先破侧营,斩杀其营小帅孙冲,继而截营反扑,使得南城外的黄巾侧营一万道徒兵化身猪狗,四面逃离。
除此之外,冀州城也派出潘凤接应,这么一来,两相合击,南城外的黄巾侧营彻底溃散。
细眼看去,潘凤飞骑冲战,一杆宣花重斧挥动聚风,只把拦路的贼兵斩做两断,片刻不过,潘凤接战丁原,于是乎,这冀州莽将雷声呼呵:“并州官家兄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