邯郸商、杜畿几人看到赵忱这般模样,加上州地的实际贼情,几位从官也没有劝阻,唯有张温缓思顷刻,道:“大人,以目前的情况看,请谏陛下出兵剿贼已是必然,可是大人有没有想过之前汉帝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?”
听到这话,杜畿、邯郸商前后附和。
“大人,何进已经位至前将军,掌卫尉,您属内官,领奉车都尉肩京兆府,这两大力量联合起来,汉帝不会不顾忌!”
杜畿话落,邯郸商继续:“下官以为,大人这次请谏可直接去寻张让、赵忠二人,只有这二人出言,汉帝方可回转心意!”
眼看几位说的明白,赵忱压住怒火,仔细着虑后,道:“尔等有理,可是何进势强愈发明显,若是本官…”
“大人…您要明白自己的位置!”
邯郸商再度点声:“况且公子不是已经立足豫南了?介时大军出关东进,何进方面有公子搭线,您只当闭眼不知即可,不然汉帝顾忌再出,您可就要遭风言俗语了!”
至此,赵忱耳廓风满,索性不再拖沓。
片刻后,赵忱赶赴皇城寻见张让、赵忠二人,只是赵忱这边能够得来豫州、荆州的贼乱消息,那何进同样能。
此刻,何进召集麾下从人肱骨议事府院堂中。
“诸位,现在贼风情况一日比一日烈,本将以为…再这么拖下去,怕是要出大事!”
何进忧心满腹,府从尚书侍郎郑泰急言:“将军,剿贼重任不可拖沓,下官近来听闻荆北南阳受袭,宛城已然城破,民户逃亡百万也,豫州四野州府县城各自防范,皆被贼兵攻破,照此下去,豫州一旦断裂分割,整个汉庭东界诸州就会被割裂在政令之外,至于河北冀州,韩馥发来救告,却无后言,相必是已经路断,由此估算,冀、豫、荆三州祸风席卷已成大势,其它州地想必也不会好到哪去,所以下官以为,将军务必要请谏出兵,平乱州地!”
面对郑泰的强声,何进心中闷劲暗出。
须臾不过,何进起身道:“黄巾乱贼是一定要灭…可是先前本将与赵忱合议受示陛下,明明将成的事硬是被士族老种黄琬给搅扰,现在赵忱已经息声,想必是意识到朝风所向,本将若贸然出言,肯定会被陛下心疑…”
“将军何不寻求灵思皇后相助也?”
冷不丁的话冲入耳,何进转头看去,乃是荀攸所出。
“公达,你这话意思?”
何进有些浑然,饶是荀攸起身抱拳:“将军,陛下恩宠灵思皇后,您又是皇后的兄长,在贼乱撼动大汉江山基业的情况下,只要稍稍言说几句,灵思皇后必定忧皇于内,剩下的不劳将军指点,皇后就知道该怎么办!”
虽然荀攸这套路有些下作,可是细想关键,着实有理。
于是乎何进应下这招,立时起步移驾皇宫。
当然何进也没有想到赵忱会无顾朝风,独身请谏,更重新走回阉人的路子,因而在何进拜见灵思皇后时,赵忱已经说通张让、赵忠,或者是赵忱用十万钱通顺了张让的嘴巴。
“赵大人,你这事咱家会考虑的…”
张让无动声色应下赵忱的礼书,赵忱拜谢叩首,让后速速离去。紧接着张让来到偏庭,话冲赵忠道:“赵阿爷,这五万钱是你的…”
对此赵忠冷哼:“赵忱他也有求着咱家的时候,有意思!”
“赵阿爷,事非过往,现在诸州贼乱愈发严重,赵忱所言有理有义,当真是忠君之为,所以你我二人就不要纠结其它!”
张让话意通透明白,赵忠再不应,那就是内顶不识抬举,随即二人赶往万寿宫,觐见汉帝。殊不知何进这会儿也在吹风灵思皇后。
福禄宫内,灵思皇后对于兄长来见很是意外,在明白其意后,灵思皇后明显惊蛰:“兄长所言为真?”
“皇后,愚兄所言句句属实!”
何进面燥心急:“若是不尽快平贼,一旦贼风连片,洛阳方圆诸州陷落,介时后果如何,当真难猜啊!”
“兄长心忧汉庭,忠于陛下,本宫这就去奏请!”
话毕,灵思皇后匆匆离开,至于何进,则心满意足的离去候令旨意传来。
万寿宫。
汉帝今日歇身未上朝,偶然得张让、赵忠谏言贼乱情况,汉帝明显一怔:“阿父、阿母所言从何而来?”
“陛下,奴才这是从御史阁下传的州府请援书上得来!”
张让胡言编了一句,否则让汉帝知晓赵忱暗通钱财,与求张让的茬子,汉帝必定大怒。
当汉帝信任张让、赵忠二人,并无多想,顷刻之后,汉帝道:“先前朕传令诸州府县自行平贼,更让陈国刘宠出兵剿灭豫州祸风,莫不是这半个多月来,刘宠未动兵,州府未行令?”
反问落地,张让有些不接,还是赵忠急思应语:“陛下,陈王殿下是否平贼,奴才无可知晓,倒是州府兵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