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崔钧受父出谏来战,领封虎贲中郎令,暂为右中郎将朱儁的先锋官。
远远看到贼兵战阵不稳,东向官军列逼,崔钧沉声:“想不到贼兵势大弱力,如此好的机会,吾等怎能不用?速速传令各队,直接与本将冲杀贼兵旗阵,不得有误!”
崔钧话落,身旁角手呜呜号令,不多时,崔钧这先锋官率领一千羽林骑杀奔而来。
再看张郃阵列,原本就是强势援救出击,现在意外得到西面的官军呼应,这让张郃意外之余,心喜满腔。
“没想到洛阳方向派出剿贼大军了,这么一来,吾等当可歇力也!”
听着张郃的声音,身后的都伯白寿笑声:“都尉大人所言极是,只不过眼前的贼兵已经彰显败落迹象,咱们可不能让洛阳兵抢了风头!”
“你所言甚对!”
张郃粗笑,让后挥刀拍马:“东府的弟兄们,随某杀!”
在这般吼声中,张郃率部全出,仅仅一个交锋,波才的前队直接溃散,起初波才还有本部精锐尽出鏖战的意思,可当崔钧这等洛阳骑锋一露面,波才便意识到情况有变,因此波才快速急思境况,立时改变战略,走了黄邵、彭脱、何仪三人的路子。
半个时辰不过,波才这数万大军匆匆退向西南面的嵩山,那崔钧一战未成,却眼观张郃的东府兵大抢鳌头,心赞东府之威。
来至张郃的兵阵前,崔钧沉声:“某乃剿贼右路军,朱儁旗下虎贲中郎令,崔钧,尔等谁人为将?速速来应?”
闻听这话,张郃拍马上前:“某豫南东府张郃,代令来援荥阳!”
“豫南东府…可是京兆伊之子赵范旗下从者?”
崔钧一怔,张郃应声:“正是!”
一息不过,崔钧哈哈大笑,这让张郃心有不明:“不知崔将军笑什么?”
反声之下,崔钧嘴角上扬,暗露一抹不羁之态:“东府赵范早已名传汉庭,这一次京兆伊赵忱急急请谏陛下,想必就是为了他的豫州从子,可是现在看来…这浪儿从子的名声怕是要变变…”
话有浑然,张郃似懂非懂,却也不敢冒犯上官。
也就同时,北面荥阳奔来一队骑人,崔钧、张郃齐齐转头看去,乃是何苗无疑。
仅此一眼,李典、陈到二人当即附声,一通碎语后,张郃低语:“曼成,叔至,尔等无须忧心,此事某心里有数!”
之所以这么说,乃是张郃率部赶到时,一眼就看出战况的不对劲,换言之,他们东府的儿郎赶行二百多里来援,虽然有拖战场于豫西荥阳的意思,可其中关键仍旧是保护荥阳城不丢,结果搏命战贼中,荥阳的官军纷纷退却,空留东府的弟兄效死力,这等大头没有小头干的局面,但凡有脑子的都知道怎么回事。
可现在有洛阳的兵马赶来,张郃不便多言,顷刻后,何苗来至近前。
“崔公子…尔怎么来了?”
这何苗之前在洛阳与崔烈打过交道,自然对其子有些印象,现在一眼认出,那股子亲切劲儿好似双方相交多年的老友。
奈何崔钧早就听闻何苗的大名,加上这次士族能够重新开局全亏大将军何进的帮忙,因此他很是恭敬。
“下官崔钧参见河南尹大人!此番来援迟路,请大人见谅!”
公家公味,何苗面色有些尴尬,他呛气一笑,让后看向张郃,对于这位东府掌旗都尉,何苗并不认识,可看看李典、陈到立位的姿态,何苗就能够猜出张郃身份高于李、陈二人。
稍作缓歇,何苗抱拳:“不知这位将军怎么称呼?此番有你来救,李典、陈到二位将军方才脱困,借此机会,本官拜谢之!”
满口虚言,张郃沉笑:“何大人高礼,下官不敢妄应!”
“将军所言极是!”
何苗听出张郃的不悦,索性顺口:“现在贼势刚退,可具体不明,本官以为,敢请诸位驻营荥阳,以观时变!”
对于这话,张郃看向崔钧,崔钧毫无犹豫的说:“何大人勿忧,某奉令来此剿贼,贼人不退,某等不离,加之后面还有朱儁大人的大军,所以某就不入城了!”
紧接着崔钧从左右下令就地驻营,何苗尴尬笑出,不待他再说,张郃也附和崔钧之言。
“何大人,豫南东府近四千人马,若入城歇脚,只会搅扰荥阳百姓,所以吾等也从崔将军之路,驻营在外!只是粮草一事…”
话半探听,崔钧直接抬头看来,何苗被张郃顶了一口气,虽然心有不悦,可还是从之。
“将军无须忧虑,粮草自有本官供应!”
撂下这番话,张郃抱拳礼谢,何苗与崔钧打了个招呼,便先行归城。
与此同时,荆北东界安乐县城下。
贼首张虎聚众数千来攻,足足围攻数日,安乐县依旧不破,这让张虎心燥不已,趁着此刻天雨连绵,张虎召来旗令道:“立刻赶回老寨,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