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通强话落地,娄圭、文聘等人全都惊蛰,毕竟在大灾之年,各州府官全都避祸不及,哪能像赵范这样意气用事,故作姿态招揽流民灾人入内
也就顷刻缓力,一旁的张羡开口:“赵大人,你此言当真”
赵范回身观望寻话者,直接撂下狠言:“爷我瞎话,直接遭打雷劈,做个阿杂种!”
官家无顾名分,士者不讲礼风,面对这般言辞,张羡当真有种熄火断声的意思。
不等张羡再接话,赵范已经回骑綦毋闿面前。
但瞧赵范居高临下,看着那张青白不一的老脸,他冷笑道:“綦毋闿,你不是仁义在前么索性好事做到底,与这些灾人难民落户安册,要不然就由爷的人帮忙安置,给你省下几万石钱粮!”
“你”
綦毋闿几乎气到肺炸,但他到底不敢像赵范那样口出狂言,况且刚刚赵范的作为已被所有人看在眼里,不消几日,必定会传遍方圆百里,如此风袭下,綦毋闿要是从之,那才叫傻子。
最终,綦毋闿败下阵来,反观赵范,他狠狠的出了口闷气,让后心满意足的来到戏忠面前:“立刻传令咱们的人,四散叶城东府收拢流民之令,不得有误!”
戏忠自然通晓赵范这些作为的深意,既然先前浮漂之名做出,与其受綦毋闿耍弄,倒不如来干脆杀威,就算日后綦毋闿将今日这事传告到朝堂,以赵范叔父赵忱之力,想必也有浪儿犬子无知来解围,除此之外,借着这个茬子,赵范浪行无度,不容官绅列的名声将会远扬,纵然弊端满满,可好处就是赵范这个内官臣子的位置将会更加稳固,毕竟汉帝对自己家养的狗是不会有什么厌恶感,倘若主人都不在乎,其它杂音又算得了什么
于是乎,戏忠快步离开行事。
至于赵范,他耀武扬威的在綦毋闿、娄圭两府官吏的注目下,溜哒哒驱骑到黄忠面前。
由于刚刚赵范作为强压綦毋闿,此时押缚黄忠的吕介有些畏惧,他弱力退后一步,对此赵范根本不在意,他直面黄忠道:“莽夫,你是个汉子,真论操战能耐,爷佩服你,简直比你家大人强上太多,不过爷有言在先,此行绝不空白无得,所以这么大的情分,你家大人不还,我得找你!”
“赵大人,某不过是一介匹夫,您这”
眼下的黄忠自己都难保,而且手缚枷锁,言辞难出,礼事难行,故顿语不断。
可赵范是谁内藏二哈性子的浪儿,仅仅一个眼神示意,赵范的亲随都伯当即上前,也就电光火石间,都伯出刀劈开黄忠身上的锁套,让后道:“黄县尉,你们县令大人都没有用你的意思,不如跟着吾家公子来,面上算还情分,暗里也给自己一条出路,多好!”
听到这话,黄忠再看赵范,奈何这位来大人已经转骑溜嗒嗒的离开,其态度实在让人浑然。
“这这”
看着突如其来的情况,黄忠心乱如麻,转看四周,吕介根本没有再押解他的意思,一转视线对向綦毋闿,綦毋闿猪肝色的老脸几乎长出刀子,这让黄忠难以开口请言。
恰逢娄圭开口,算是解了黄忠的尴尬局面。
“诸位,既然豫南监察使有此高言,想必不会诳语,某以为安乐县地,所以为了这些个难民百姓,倒是可以前往豫南暂避!”
娄圭这么一,文聘、王威、霍笃几人心有旁想,那霍笃试探的问:“娄大人,您可想好眼下灾年,官吏四入府地,这事大不大,可也不要是被有心人作祟”
“无碍!”
娄圭高名从义,只要能让宛城逃出的百姓得生,他根本无畏什么官法刑罚,故此在娄圭的强硬下,文聘、王威二人出声:“娄大人高义,吾等钦佩,所以吾等愿从大人,护行百姓撤去豫南,让后再做定夺!”x
有了宛城两位英者将领发话,霍笃自然不多言,再看邓义、张羡、宋忠三人,除了张羡态度明了,邓义、宋忠皆有犹豫,末了宋忠道:“娄大人,你之言有理,可是下官着虑一二,还是感觉得先行赶往荆中襄阳,以报上官南阳郡的情况!”x
听此,娄圭再问邓义:“子孝,你也是这么想的”
邓义点头:“不错,某以为官有官法,还是要三思而行为好!”
“也罢,你二人率领部分衙差、兵卒南进新野,入襄阳,吾等将这些百姓送至豫南后,便会再度前往襄阳!”
一时间娄圭邓义意向两拨,只把不远处的綦毋闿看得发蒙,他缓息上前,急声道:“娄大人,邓大人,赵范强言作威,慈乱为你等可都看到了,介时”
“县令大人,吾等在此歇脚,多谢大人,趁着时日尚早,吾等再度起行!”
娄圭根本不接綦毋闿的话头,于后他来至黄忠面前,抱拳:“方才听得众言,黄县尉也是个骁勇之人,此去豫南叶城二百余里,若黄县尉无推,某请助黄县尉一路护行!”
面对上官娄圭的请言,黄忠忽然觉察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