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哨令口中得知,洛阳来援剿贼兵马足足两万多人,加上荥阳何苗、豫南援兵,现在整个豫州中部至西南方向的数百里地界上,官家人马将近三万五千人,而波才在失去彭脱、何仪、黄邵三位部下后,十万大军仅剩五万不过,这么一比较,波才先前的强威士气消散甚多。
“报”
忽然一声呼令传来,波才怒声:“有何事报”
“渠帅,荆北神上使传来消息,宛城攻破,南阳郡已经全面被占领!”
闻听这个消息,波才有种叫骂地的怒气,当初他有心与荆州张曼成暗争高低,现在结果陡转急变,自己没有攻破荥阳不,更召来几万官军,还丢了三寨兵马,这事要是传到张曼成耳朵里,只怕会笑掉这位蛮汉的大牙。
但是再一转念,波才意识到情况已经非他所控,如果豫州地界尽失,后果就是河南、河北黄巾道旗被分割开来,介时冀州有何令传,除却远在汉庭东界青州、兖州能够得知,这豫州、荆州乃至西川方向,必定全都隔绝在外。
于是乎,波才几经思考,冲哨令发话:“立刻飞骑赶往宛城,向张曼成求援!”
荥阳城外。
朱儁、皇甫嵩分营扎阵,相距三里外的东界,张合、朱灵合兵李典、李整,虽然仅仅三千人马,可是那股子气势却相当犀利,使得朱儁、皇甫嵩二人意外不已。
“公伟兄,想不到赵范儿调职豫州仅仅半年不过,便有这等气势,当真让人意外啊!”
皇甫嵩笑言于朱儁,朱儁抚须:“赵忱为人圆滑深谋,其子自然差不多哪去,否则在当初的诸府内斗汁赵范儿如何脱身”
二人聊谈有意,末了皇甫嵩再道:“公伟兄,有句话某不知当讲不当讲”
“此无外人,你我不必忌讳!”
朱儁诚意相待,皇甫嵩自然不会托辞,他琢磨一二,开口:“眼下何进意外领封大将军,执掌下兵马大权,那些士族接连从力,照此下去,如若何进有些昏头失智,怕是会再覆前朝权臣之祸!”
听此,朱儁皱眉,良久他才缓息:“义真老弟,虽你我是汉臣,可有句话的好,明日的事自有明日来,你我现在忧心无用也,如若真的泄力难用,那就好好想想如何尽快平复豫州、荆州这几十万贼兵吧!”
朱儁一言解了皇甫嵩的心结,旋即,皇甫嵩笑笑:“公伟兄所言极是,看来是某想多了!”
“指定想多了!”
朱儁附言,随后二人巡营结束,正要各回营列时,张合率领数骑来见,这让朱儁、皇甫嵩意外不已。
念在张合治军有方,操战迅猛,朱儁、皇甫嵩接见了张合。
帐中,张合礼尊二位中郎将。
“朱将军,皇甫将军,在下冒然前来,乃是有要事告知,如若在下言辞不到,恳请二位将军见谅!”
未出话,先落礼,朱儁、皇甫嵩对张合印象再好三分,稍作缓息,皇甫嵩道:“张儁,之前本将不曾听得赵范麾下有你这般将者,现在见了,着实赏识,如若你有意,本将可速速下令回洛阳,调职你为本将麾下帐前偏将军,代领先锋一职。”x
对于这番好意,张合面无兵色,心无动摇,仅仅跪地叩首,缓声上言:“在下拜谢将军厚爱,只因出仕行伍,唯有尊上,请恕在下不恭之罪!”
“甚好!”
面对张合的拒绝,朱儁笑言:“区区地方州府都尉卑职,面对将位不动心性,果然前途无量!”
“谢将军!”
张合起身,让后徐徐道出来意,半刻过去,皇甫嵩、朱儁二饶笑意消失,转而是沉沉的冷色。
“张儁,你可知道自己在什么污蔑上官此乃重罪,更何况你所污蔑之人谋朝大将军族亲”
皇甫嵩厉声,奈何张合根本无惧:“皇甫将军,在下若惧罪,就不会来了况且那何苗空得河南尹这等高权职位,却在贼来之际失陷方圆二十余县村,导致几十万百姓或逃或死,所以在下奏谏二位将军,就是希望二位将军能够心清目明,莫要被何苗那等混账拖累败战!”x
“放肆!”
言不落地,怒声强出,只见朱儁立身急步近前,一双牛目更是瞪着张合:“你之言句句浑话,若本将不讲情面,此时就能够把你正法!”
“死张儁一人,保全剿贼数万兵将性命,这条路在下走的心透通彻,就是过后吾家公子知晓,也必不会怪罪!”
话毕,张合叩首,而朱儁、皇甫嵩二人相识一眼,似有沉闷,似有无奈。
足足三息,朱儁厉声:“张儁,莫要持功放旷,学你那上官浪行,现在这情况何家乃为风向主道,不可冒犯也,现在如若无事,速速离去!”
听到朱儁的驱逐令,张合琢磨一二,拜谢离开。
待张合出帐,朱儁冲皇甫嵩道:“想不到这赵范的部将这般大胆,竟然敢奏罪当朝大将军的族弟,殊不知连你我都要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