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日正午,皇甫嵩、朱儁正在商议出兵探敌嵩山,许县郡守盖勋率领两千赶来,仅仅相隔两个时辰,陈留太守张邈合谯县曹氏曹操率兵一千五百余驻营荥阳东向,至于陈王刘宠、豫南监察使赵范、汝南府高靖、袁术等官臣,即便人马大旗未出,可麾下旗令已经飞至朱儁、皇甫嵩二人帐前。
这么一来,皇甫嵩、朱儁气势再涨,宛如正阳高挂。
“没想到豫州各处郡县官家还有这么多的守备力量…”
皇甫嵩看着各处来书,心中意外之余,却满满的沉燥,朱儁瞧之,道:“义真,此乃官家独权固土自封之为!”
“哦?”
皇甫嵩稍稍意外,朱儁沉笑:“先前豫州贼祸,这些个地方皆为遭受大乱,究其原因,乃是掌令者勇才智谋齐聚,足以安防四野,可是他们也仅仅安防四野,就拿禹城夜屠的狠事来说,当时嵩山贼群首度出袭,四野相距百里内的中牟、陈留皆无救援之态,不外乎未受令,现在陛下令旨总算到达各地,他们才算拿出压箱底的实力来从!”
听得这些话,皇甫嵩摇摇头:“此无外人,你我多言一句,汉庭党锢之祸细算其中…也是有几分道理啊!”
正说着,帐外来报,朱儁应声,门下督孔伷进来。
“下官禀告二位将军,陈王与豫南监察使的行列已至东南道十里处,陈王营下令骑来请,他们将驻营何处?”
对此皇甫嵩道:“陈王尊贵,理应与吾等同列!”
“这未免不太合适吧!”
朱儁有些顾忌:“现在豫州诸官全都集聚此处,若是陈王入营与你我同列,介时令出会不会有什么麻烦?”
“无碍!”
皇甫嵩心思刚直,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,他道:“陈王非小人,你我同样不是,既然吾等行的光明磊落,又有何惧?”
眼看皇甫嵩话定,朱儁不再多言,孔伷便转身离开安排,只是孔伷为人好名趋利,说是士者,其实他做的事大都上不了台面,远的不言,近时半年前的禹城夜屠之祸,孔伷虽然当时因公外出入洛阳,避开那一夜凄惨,可细想其中缘由,堂堂禹城衙门督邮令,却无法令出麾下差人,更被差人一起抗拒,最终使得禹城内防稀松,若非外力来救,恐怕后果更严重。
现在孔伷借力士族攀附大将军何进,破开党锢枷锁,重起士族之名,孔伷才得来这剿贼大军帐前门下督的官职。
来到豫州剿贼大营的辕门外哨防棚子处,陈王麾下的营前哨令伍长正在候身。
看到孔伷进来,伍长赶紧起身:“大人!”
孔伷清了清嗓门,一副趾高气扬的态度:“回去告诉陈王,皇甫嵩、朱儁二位将军有令,着他入营列位!”
听此,伍长没有任何神态转变,直接领声,待其出了这哨防棚子,伍长重重唾了一口。
“什么东西,竟然敢这样呼声吾家主子,混账!”
低骂一句,伍长飞骑离开。1717xsne
再看陈王的行列,虽然之前与赵范的西援荥阳的回兵发生内斗,造成些许不愉快,可赵范当真把没心没肺的浪荡下贱姿态给摆到极致,哪怕张郃、朱灵等人心有暗怒,赵范依旧强令下压,以保陈王与之同行出击剿贼的计划。
现在入了荥阳地界,趁着歇脚的功夫,赵范召来张郃、朱灵、李典、陈到四将。
“从现在开始…一旦开始战斗,但凡是我下的令,尔等全都要抗逆而行!”
冷不丁的入耳这话,张郃四人全都蒙住,奈何赵范沉色如铁,全无作假耍笑的意思,须臾缓思,张郃忍不住发问。
“公子,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“不用管小爷什么意思?记住小爷刚刚的话,从这一刻开始,但凡丝毫战斗,你们都是各部的最高掌令之人,记住了!”
撂下这话,赵范起身伸了个懒腰,让后转身离开。
只是张郃四人寻摸不到关键,全都蒙蒙暗想,这时戏忠进来,张郃瞧之,赶紧道:“戏先生,公子的命令到底是什么意思?他到底想做什么?”
“什么?”
戏忠一脸意外,显然也是不知道赵范的所为,且戏忠不等张郃再问,他直接拦声:“儁乂,某已经探听荥阳的消息,何苗以河南尹上官的身份,受令为剿贼大军的粮草供给官,如此一来,吾等稍后与陈王殿下入营归列,理应受统皇甫嵩、朱儁二将旗下,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,你们率领豫南四千人马在外驻扎,自行其事即可!”
“先生,您当真不知道公子在做什么?”
张郃不接戏忠的话,反问二回,戏忠笑笑:“儁乂,公子与陈王近来相近,他做什么,咱们身为下官的怎敢多问?你们做好自己的事便是!”
说完,戏忠也离开了。
事到这里,张郃四人都有些心烦,那朱灵沉声:“陈王部下攻击我等,我等受袭损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