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赵范暗中警惕曹操时,曹操同样对这个豫南监察使倍感不安,再三思量后,曹操去见张邈。
崔钧的先锋队列临时帐内,郎中正在救治张超,张邈立身在外,左右踱步,心燥如火,直到郎中出来道一声性命无忧,张邈吊在嗓子眼的心气才算缓落。
待郎中出去后,张邈躬身坐下,看着昏死不醒的张超,张邈转头问话卫兹。
“那贼冉底是谁?吾弟纵然多有不堪,可也不至于伤成这般?”
对此卫兹答曰:“张大人,那贼人毫无来头,某之前并未见过!”
“能够一合败落吾弟的贼汉子竟然没有来头,简直可笑!”
张邈话有不悦,卫兹顿言不定,难以回答,恰好曹操从外进来,解了卫兹的尴尬。
“张大人,方才豫南监察使赵范来了,听他的口气,这个浪种似乎受命朱儁将军,领职巡防探哨官了!”
听到曹操这话,张邈忧心其弟的思绪骤减三分,他挥手退出卫兹,起身来至曹操面前:“竟有此事?”
曹操点头:“张大人,非某故作忧虑,乃是这赵范名为官绅列,实属内官种,背靠阉人,外搭何进,这么一来,吾等士族若有不测,定出自他口!”
“若真是这样…那你我可得心防范!”
张邈明白曹操的意思后,低声道:“孟德,现在你我败战,已经不足以力出突袭先锋的职责,不如就此机会请见朱儁,卸去这一职?”
“张大人可是想退出剿贼行列?”
曹操一言中底,张邈叹了一息,道:“不是本官不想战,而是吾弟受伤不明,麾下陈留兵士损失惨重,如果在这里空耗兵卒,介时陈留县无兵防范,万一来了流贼,后果不堪设想!”
“既然张大人想到这儿…那某也不必多言!”
曹操探得张邈的心思后,抱拳:“只是孟德有一事相求,希望张大人相助一二!”
“孟德直言无妨!”
“此行你我两地合兵三千余,现今还剩下两千不过,如果您撤走,某想请助大人,留下卫兹助战,介时有功,某也会以陈留兵将的名义与您请书!”
这话入耳,张邈心中有些动,想他率领陈留儿郎来战贼,倘若什么功劳都没有就回去,怕是于面子不好看。
于是稍作思量后,张邈应允曹操的建议,半刻后,张邈着人抬运张超,率领本部兵马千人往剿贼大军赶去。
没了张邈从旁拖身,曹操冲卫兹道:“卫司马,先前败落贼手,你滋味不好受吧!”
卫兹沉色无应,曹操再:“某有个办法,既可以让你重拾胜战之威,又能避免败贼之祸!”
“当真?”
卫兹惊蛰,曹操点头,继而附耳几句,卫兹豁然明白:“曹大人深谋高略,某钦佩之!”
“哈哈!”
曹操笑声几句,让后:“现在速速派人去跟着赵范,某倒要看看…那个豫南监察使为何空留麾下兵马于后阵!”
嵩山东道林子中,赵范歇息一个多时辰,朱儁的哨令赶来,言曰先锋一职改换为崔钧。对于这个消息,赵范眉头紧锁:“那曹孟德搞什么把戏!”
疑思不定中,黄忠匆匆赶回,且赵范扫眼一看,就发觉情况不太对。
但见黄忠来到赵范身前,低声道:“公子,白寿传来消息,那张邈留下半数兵力与曹操,其部将卫兹也助战曹操左右,您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事?”
“事是一定有的…”
赵范无奈的应了声:“只是这事有多不好,爷我还摸不着头绪!”
对于赵范这般反应,黄忠有些心燥,一息不过,黄忠突然狠声出策:“公子,某自负百步穿杨之技,既然公子对那个曹孟德甚是不放心,不如让某暗出一箭,保准要了他的性命!”
听到这个法子,赵范心里一惊,旋即大喜。
“汉升,爷我怎么把你这能耐给忘了?当初飞骑两箭射翻李通、廖淳二人,而曹孟德纵然有些武艺,可必定不比李通、廖淳骁勇,由你来一箭,保准他无躲!”
眼看赵范的起兴,黄忠直接抱拳:“公子,那某这就去办!”
只是赵范没有想过,英杰辈出青气在,非命时所到,哪能这般逆改?换言之,若赵范使这等昏招就能除掉一个将来的大敌,那大敌青气自然会在无形中袭来,要了他的命。
剿贼军列前,朱儁得崔钧来报以后,前脚未出,张邈后脚跟上,眼看张邈之弟张超身受重伤,朱儁自然不能不顾人情,几句令事下来,张邈便带着张超及部分陈留兵马返行,没霖方官员做先锋官,朱儁便重新任命崔钧掌旗,陈王、盖勋、高靖三人从后跟进,他则亲率剿贼大军为中营援兵,以战贼兵。
傍晚时刻,朱儁率领大军来至先前的贼兵前寨,望着黑乎乎的林地,朱儁叹息道:“一场大火得来的胜果,这味道闻起来着实不好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