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朱儁决意出战波才贼部,以求速胜之际,波才总算得到了荆北张曼成的回话。
“渠帅,这张曼成是几个意思?您已经得那般明白,他却故作傲言,莫不是要束身事外,任凭咱们豫州黄巾大旗败落?”
波才帐下副手头领石大义发话,对此波才皱眉不言,而郭常子见状,思量片刻,道:“渠帅,现在官军已经压至山右东向,虽然昨夜咱们突袭冒进打了个五五分,可真要对顶拼杀起来,咱们当真不是那陈王的对手!”
起陈王,波才一脸愤恨,却也无言相对,辰时那会儿,郭常子、石大义率部返回波才大营,粗略估量,也亏的周仓、杜远、裴元绍几位彪汉子勇战,否则郭常子、石大义这些人没几个能回来。
只是神上使张曼成面对波才的请援拖沓不定,这让波才心燥闷火丛生,待郭常子、石大义这些人话落以后,波才开口:“现在官军主力在何处?”
“前寨北坡五里处的松林!”
郭常子应言:“渠帅,属下先前与之对战,粗略估计,那官家本部约有一万五到两万人,加上豫州各地官吏人马,三万虚数还是有的…”
“三万…”
波才眉头紧锁,想来在估量双方的实力,当初波才也是豫州一霸,麾下十多万黄巾道徒兵,可现在几经转战,已然弱势太多,面对官家的数万兵马,若无旁人来助,波才当真无心对战。
半晌,波才狠声:“事已至此,老子没有退路可言!”
“渠帅,您莫不是想与官家拼了?”
郭常子一怔,结果波才立身怒斥:“官家既然来逼,吾等又有何退?现在你立刻派人再传急令与张曼成,若是那个老畜生真的不来救,只要咱们被官家干掉,介时荆州、兖州、青州可都要被官家逐一分散,那时大贤良师的道业就算完了…”
眼看波才也打算放手一搏,郭常子谏言道:“渠帅,那属下以为,此行派周仓去为好!”
话落,郭常子身后闪出一彪子,正是周仓无疑。
“渠帅,周仓忠勇,想必可顶住张曼成的傲威,而咱们借着这段时间与官家周旋,败局尚且有回转机会!”
石大义也从中附和,于是波才立刻下令周仓人双骑快马,赶赴荆北。
由于情况危急,周仓当真如飞一般冲来,仅仅深夜子时,周仓便来到张曼成所占据的南阳郡东界,林县!
荆北南阳郡东界林县。
张曼成自占据宛城以后,便将本部大营设在此处,几日前,张曼成接到波才的请援令,对此,张曼成一脸傲气。
“诸位,老子与那波才同时起兵响应大贤良师的道,现在已经月余过去,老子拿下来半个荆州,可他波才却接连来求,想必情况很不妙!”
听到这话,张曼成麾下的孙仲琢磨片刻,道:“神上使大人,这波才虽然不是什么东西,先前也与您争斗,可是如果官军将其击败,介时豫州方向被阻隔,咱们的情况也不妙啊!”
“你的意思是出援?”
张曼成眉头一挑,孙仲立时缩了脖子,可要是仔细想想,孙仲所言也有理儿。不待张曼成心有定数,帐外喽啰来报。
“神上使大人,波才的旗令来了!”
“呦呵!”
张曼成意外瞬息,旋即放声大笑:“没想的那个家伙这么急躁,定然是他情况紧急到脚后跟了!”
“神上使大人,还是见见他吧!”
赵弘知道周仓这个人,当初二人都是落草的难人,只不过周仓去了豫州,他则来到荆州,现在能够重逢,也算是缘分。
这张曼成听了众饶话,才算松口,不多时,周仓进来了,细眼看去,这周仓风尘仆仆,满脸尘迹,其粗息就像牛啸一般。
“波才让你来作甚?”
面对问话,周仓毫无畏惧:“神上使大人,波才渠帅请您看着同为黄巾道子弟的份上,速速发兵救援!”
“救援?哈哈哈!”
张曼成放声大笑:“他波才之前立足豫州时,那是何等狂妄,现在想起老子来,当真有意思!”
“神上使大人,莫要以隙而心隔,如若豫州黄巾大旗倒落,官军士气大振,一定会四连兖州、青州、徐州等地,那时荆州反扑,神上使大人后果如何?不消某再言了吧!”
粗声落地,张曼成变了脸色,而赵弘也赶紧从旁附和,一息不过,张曼成怒声:“滚出去!”
对于这般糟践,周仓毫不在乎,转身离开,于后张曼成看向众壤:“尔等都是这么想的?”
孙仲、赵弘、韩纲等人全都点点头。
于是张曼成起身道:“看来而老不打算忘了波才那条贱命,也罢,老子就帮他一回!”
“神上使大人英明!”
孙仲等人捧呼一声,张曼成便粗令众人:“孙仲,赵弘,老子与你们两万人马,速速赶往豫州嵩山,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