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赵范这些人全都说的明白,于是崔钧不再拖沓,立时与赵范去见朱儁,至于戏忠,则率领张郃等人候战在此。
半个多时辰后,崔钧与赵范飞骑来到三里外的朱儁本阵。
此刻朱儁已经责令各营列待甲歇息,为的就是随时能够出击迎战贼兵。
“将军,这已经一日多了,赵范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,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?”
傅燮从旁疑声:“而且先锋官将崔钧也没有任何消息,这未免太反常了!”
“傅大人怕是多心了!”
门下督孔伷从旁插话:“那崔钧有勇,赵范有滑,加上东府营的三千兵马,就算败落,也不可能这样每个消息,倒是傅大人口出威言,这当真有点扰乱军心的味道!”
“放肆!”
傅燮为人刚硬,自然不会惯着孔伷这个地方士族官,一声强呵,孔伷笑脸全无,当然,朱儁身为西凉名族,在中州地界同为士族位置,却异于其中,对于孔伷这样的人,他自然不能太过打压,否则孔伷这种口风一散,只会让朱儁的名声更沉地。
于是乎,朱儁开口:“傅燮,你暂且出去看看哨令的安置,另外派人告知陈王、曹操二人,让他们务必守好侧翼,再就是通传高靖一声,他既然愿意从后阵,那就保证粮草的问题,切莫有失!”
傅燮听出朱儁平事的意思,便低声应下,转身离开,瞧此,孔伷沉声:“朱将军,这傅燮言辞无度,简直没有把您放在眼里!”
“孔大人,莫要与傅燮一般见识,他武职出身,脾气糟了点也算正常,若是您与他置气,那不显得你身位下降?”
朱儁打了个圆场,孔伷这才顺心一些,末了孔伷谏言:“将军,关于此番剿贼大战,下官有几句话想说…”
“孔大人但说无妨!”
朱儁应允,孔伷继续:“将军,现在贼兵虽然还未再出现,可是依下官之见,那贼兵头子必定在召陵县方圆,而召陵县聚荥阳不过六十里,若是有什么惊变,那荥阳的何苗有八成机会来援,所以说…”
话半而顿,朱儁皱了眉头:“所以什么?”
“嘿嘿!”
孔伷笑了几声:“所说这次剿贼战不能将河南尹何苗给剔除在外,毕竟他的兄长何进已经贵为天下大将军,就连袁逢、袁隗那些士族都从力左右,内官阉种张让、赵高弱力收身,在这样的局面下,您若是独自出击战斗剿贼成功,一旦到了封赏的时候没有何苗的位置,你让何进怎么想?”
“这…”
听到孔伷的一番话,朱儁明显一怔,让后便陷入沉思,半晌,朱儁也没有回音。
这时傅燮匆匆进来:“将军,赵范与崔钧来了!”
对此朱儁转了思绪:“让他们进来!”
紧接着朱儁冲孔伷道:“你说的事本将会好好考虑,现在你暂且去巡营掌哨!”
孔伷被朱儁支开后,赵范、崔钧进入帐内,只是朱儁一眼看去,直接吓了一跳,几步外,崔钧黑的简直看到人,若不是那两只眼睛咕噜咕噜的转,朱儁怕是已经提刀砍上这个黑鬼了!
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面对问话,崔钧无言,只能跪地请罪,还是赵范从旁解释,末了赵范说出戏忠之前的危言,这让朱儁心有不安。
“波才…波才…”
朱儁起身来回踱步,嘴里不住的默念着豫州渠帅波才的名字,赵范不解,道:“将军,小子我已经准备好兵马准备迎击,而且按照我等的估测,那召陵县的贼兵肯定不会放弃吾等撤退的机会,他需要胜利来挑起贼兵的士气,但是单单一座小县城的兵马来袭尚且不足,所以后面肯定会跟着贼兵大部。因此,只要那贼兵与我等开战胶着,在将尽力竭的时候,那贼兵大部必定会露头,那时…就看将军您了!”
赵范说完,朱儁眉宇舒展:“既然你等已经有计,本将暂且动身观之,但凡贼兵放出机会,这一次必定要波才那个混账有去无回!”
得到朱儁的回搭,赵范立刻抱拳礼拜,让后匆匆离开,紧接着朱儁看向崔钧,这崔钧道:“将军,若是此番能够与贼兵决战,那么我们绝对能够砍了波才的脑袋,让豫州重新恢复平静!”
“说的好!”
朱儁欣赏崔钧这等士族英才子弟,笑言中,朱儁又道:“不过有件事本将拿不定主意,你能否与本将解惑一番?”
“将军请直言!”
崔钧应下,朱儁这才将孔伷的建议说出来,且朱儁刻意着重的交代了何苗:“那河南尹有着大将军为兄长,吾等当真不能招惹,但是…”
虽然朱儁没有说完,可是崔钧也明白,同为豫州的士族,那何进算是屠户出身的下贱种,可人家贵在命好,何苗呢。即便处处与何进不对付,奈何两人是兄弟,这份血肉的情分不能不让人注意。
现在大战在即,若是朱儁率领这些个部将砍了波才的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