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赵弘的前阵方向,一虎背熊腰的彪汉子立身马上,单从他单臂提拿的狼牙棒,就知此人绝非弱种。
“马先锋,赵头领有令,让咱们准备出击!”
忽然一喽啰冲到近前传话,号为马先锋的青莽汉子马赘粗声发号:“弟兄们,全都给老子鼓足劲儿,只要能够将对面林中的官家崽子拿下,老子人赏肥肉二斤!”
如此赏功话糙土无色,却能够调动这些流人灾民出身的恶狼汉子,仅仅一息不过,马赘领着本部五千弟兄向北面杀去。
相距一里外的林子中,曹操驻守在此,先前他觉察贼兵异况,已经速传朱儁,这还没有得到朱儁的回令,就看到对面烟尘突起,一时间,曹操心感不妙。
“不好,那贼人来袭了!”
也就话落,先前派出探敌情况的杨林仓皇赶回,离得十多步远,杨林飞身落马,就地打滚,继而高呼:“曹大人,那果然是荆州的黄巾贼,其掌旗的贼头字号为赵!应该是神上使张曼成座下四勇之一的赵弘!”
“赵弘?”
曹操身为高官门族子弟,怎会知道江湖草莽的名号,唯一的反应就是唾口赵家浪种。
“又一个姓赵的?莫不是这天下的赵家种都是贼儿苟且之货?”
糟践中,曹操身后的卫兹已经提刀纵骑,待命而出:“曹大人,吾等将要怎么办?”
“贼兵贸然来袭,想必借着大势偷鸡,但是某已经驻守在此,占据了地利和人和…”
曹操快速估量,须臾不过,他冲卫兹下令:“你立刻率领各队兵卒驻守战阵,在朱儁率部来援前,决不能后撤一步!”
“某得令!”
卫兹领命出骑,眨眼不过,千余陈留、谯郡兵卒合阵于这林子里,只等贼兵冲入自己的袭杀范围。
只是曹操不知,他虽然预料到荆北的贼兵来助波才,却忽及波才这个豫州大贼头。
此刻,赵弘贪功冒进,直接来袭,明面上看有所失稳,可实际上却对官军造成了巨大的压力,一来赵范领职先锋官南进东击,逼迫召陵县的郭常子、石大义二贼万余贼兵,但石大义的毙命没有给赵范太多的优势,更为甚者,郭常子借着波才从后相助的胆气,以六千余的杂乱黄巾道徒兵反追破击赵范,现在张郃、朱灵、陈到、李典四将以合围之势,压住数倍于己的贼兵,但贼兵数量太多,莫名之下,竟然生出群狗咬人的威势。
远远看去,张郃的中位阵列强撑不倒,朱灵、陈到、李典三人从三面围杀断其后路,在这样的突袭之利下,贼兵慌乱,郭常子不定,杜远、裴元绍二人闷气丛生心出退意也在常理,可谁成想南面方向的贼兵号角传出,直接给郭常子一个错误的示令…波才出手了。
在这样的情况下,郭常子这些贼种原本已经弱下去的兵势竟然再度暴涨,这可让张郃无法理解,如果张郃知道郭常子这些人是阴差阳错的胡乱会意,怕是要气掉大牙。
“张大人,贼兵的反击突然剧烈,咱们这么僵持下去,后果怕是难安!”
亲兵伯长急声来报,饶是张郃早已血战满身,气涌心魂,纵然这数千贼兵像疯狗一样胡乱叫嚣,他身为东府营的掌旗都尉,日后的赵范麾下主将,就算真的将命给留在这,他也决不能乱一丝一毫。
故此张郃斥候亲兵伯长:“混账东西,再敢胡言乱语,某立刻斩了你!”
怒威之下,亲兵伯长吓的一颤,险些被四面射来的乱箭夺去性命,还是张郃以刀背挡身压肩,这才保住亲兵伯长的小命。
待亲兵伯长回身,张郃提刀指向百十步外的贼种郭字旗帜:“速速集合亲兵骑列,随某冲杀贼兵头子!”
听到这话,亲兵伯长转头望去,在那郭字大旗前,密密麻麻至少有千余贼兵胡乱冲来,简直就像洪水崩山,可张郃已经威至到这份上,身为将领的亲兵,负有将死忠随的他们自然不能拒绝。
于是乎,亲兵伯长怒声一呵:“亲骑列阵,护行冲杀!”
对于这话,张郃麾下仅存的二十余亲骑立刻脱开防守阵列,以左右羽翼锥刀势护从张郃左右。
那张郃缓了口气,左手扯住缰绳,右手提刀,随着精光聚目,张郃扬刀纵马,好似利剑般杀奔出去,与此同时,在张郃中位阵列其它方向,朱灵、李典、陈到三人各领兵马呈现掠阵推中,冷不丁的看到张郃的本部旗帜反向冲之,这可让三人意外满满。
“张郃这是要做什么?怎敢胡乱冲杀贼兵大旗?”
朱灵急声自语,可是一息不过,朱灵立刻反应过来:“原来如此!”
一窍通明后,朱灵冲都伯陈造怒声:“速速发号驰援,随某逼杀贼头!”
“吾等得令!”
陈造一刀劈死面前的贼种,让后呼声左右骑令,那骑令迅速从马鞍上扯下号角,随着一口闷劲聚胸,这骑令呜呜的吹起号角,仅仅瞬间功夫,沉重的号角声就像雷鸣冲云般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