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吾等谨遵皇甫将军之令!”
帐下众人应声,王彧谢声,不多时,皇甫嵩率领一万两千人马离开长社,转而赶回嵩山地界,其王彧领队三列,兵卒三千驻守,以备无患。
殊不知王彧这般安排虽然有所防备,可在胸有斗官的贼兵眼里,王彧这般计略还是缺了些许火候。
相距长社百里的泰山西边界,有一伙贼种,其主名孙为观,有勇有智,更为甚者,此人出身官绅户家,只因家道中落,难以谋生,这才落了贼道,只不过孙观出身有才有度,加上为人仗义骁勇,短短几年时间,孙观便在泰山一带闯出了名头,先前黄巾道张角聚召四方豪杰于冀北会面,这孙观也接到了宴请,只是孙观以态势不明,道途甚远为由拒绝,起初麾下的弟兄不明白,明明张角的济世悬壶深得民心,除了泰山以外的贼寨没有不敬仰追随的。结果这孙观道:“济世悬壶者怎能行草莽绿林之路,此必掩人耳目,后有大行,若路可通,吾等追之无碍,可是若不通,后果茫茫无道,吾等就会丢弃现在的家业,重新坠入灾民流离之下。
正是这般明眼,才使得黄巾贼乱开始时,泰山贼没有被陈留、谯郡的官家注意上,否则东有青州卜已,西有豫州波才,这两个大号渠帅贼主夹着孙观,陈留的张邈、谯郡的曹操必定会舍大功,拿下这个贼种。
此刻,孙观立身山寨前坡,远远看去,阴沉际下的官家县城显得朦胧不清,这时一贼兵喽啰匆匆奔来。
“孙头领,孙头领…”
急声叫唤下,孙观怒声回话:“慌慌张张,如川怯无能,就莫要做我孙观的弟兄!”
叱令下,这喽啰赶紧深喘几口气,让后道:“孙头领息怒,的刚刚接到青州黄巾道渠帅卜已的令,他想要头领您归顺青州,一起扬威,畅行道!”
听到这些话,孙观眉头紧锁,约莫半刻,他道:“老子知道了,你暂且去歇息歇息,缓口气,喝些酒水润润喉!”
“多谢孙头领!”
喽啰领命离开,孙观转身返回大帐,将青州黄巾渠帅卜已的话告知众位弟兄,众位弟兄听了,有人出言同意,毕竟卜已现在有十万黄巾贼众,青州各城各郡全都怯弱不敢迎战,在这样的大势下,泰山贼众从子,自然是明智之举。
可话有回来,又有一些弟兄持反对意见,从他们的话来看,这些弟兄认为现在下大变,黄巾贼道的旗帜太过明显,已经惹来官家的注意,其河北有卢植,豫州有皇甫嵩、朱儁,加上地方豪强官员,这么的局面中,纵观古时道义起事,大多起来的快,灭的也快,由此再看孙观,身为一山头领,麾下万余贼兵,这样的势力大不大,可笑也不,如果现在从了卜已,那结果无非两条,要么与卜已共进退,或战退官家,要么官军反剿灭,他随着卜已一起嗝屁。
想到这些其中的道道,孙观方才缓息起身:“诸位兄弟所言皆有道理。只是老子有个更出奇的想法,想看看兄弟们的有何看法!”
“孙头领只管言,弟的命当年都是你救的,您一句话,弟刀山火海绝不眨眼!”
“没错,我们都是跟着孙头领您过活,什么黄巾道,全都是虚的,只有银子和娘们是真的…”
浑言乱出,哄堂大笑,末了孙观继续道:“弟兄们,那官家皇甫嵩率领万余人马驻扎长社,不外乎监视咱们,现在咱们既然收到卜已的召令,与其空手白去,倒不如借口立功,出战官家,若胜,这就是里面,也好争取一些,若不胜,咱们就能够堂而皇之的不应,也不会得罪卜已!”
孙观话落,一众弟兄又是叫好:“孙头领考虑的相当全面,吾等以为就这么办!”
于是孙观立刻派人去探查皇甫嵩的兵列营地,得到回话时皇甫嵩的大营似乎有些古怪。孙观连问,这喽啰却也不清楚。
“孙头领,那官家的兵列与十多日前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,旗立帐列数目仍旧是开始那么多,可是的去探查时却发现,似乎官家的营外巡哨少了许多,且那会儿正值生活造饭的时候,虽然看着那炊烟甚多,但仔细感觉以后,似乎不像那么回事!”
面对喽啰的话,孙观有些急躁:“你这废物,了半,原来什么都没有探查到,如此还是老子亲自走一趟!”
于是乎孙观率领百骑夜行赶到长社东界,远远看去,夜深漆黑,官家帐列灯火通明,看似人多势众,可实际上这确实最奇怪的。顷刻不过,孙观立刻道:“立刻派人赶往长社方圆寻觅大林道官道的车辙战马痕迹,这几日阴云雨雾潮湿,凡出行,必有印在!”
“得令!”
孙观的亲骑赶紧散开去查探,果然发现有些问题,在这官家兵列的西面官道上,有大量的战马步卒车驾经过的痕迹,众喽啰告之孙观以后,孙观立时道:“这是做空营,如此明目张胆的作假,不外乎压制吾等!”
旋即,孙观不拖沓丝毫,立刻派人赶赴泰山营寨,调遣麾下兵马来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