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后郭常子缓息怒目。
“官家种既然如此不要命的来逼杀咱们,那么今日就是咱们决死之刻!弟兄们,随老子杀!”
撂下这般狠言,郭常子提刀转身下了城门楼子,那杜远、裴元绍却犹豫顷刻。
“杜老哥,这情况看着不怎么妙啊!咱们俩是不是给自己寻个后路?”
裴元绍心有不定的说,杜远皱眉思量瞬息,道:“裴老弟,此话现在说,尚且有些早,毕竟波才渠帅还有几万人马,加上荆北来的援兵,咱们与官军有实力一战,要是你现在撤逃了,这背弃黄巾天道的名头可就挂在身上,那时不管你走到哪个州府,当地的黄巾同胞弟兄们都不会容你!”
虽然杜远草莽出身,可还是很懂江湖绿林规矩,因此在这番话落地后,裴元绍把憋到心头的想法到底压下去,随后二人匆匆下了城头。
城门甬道内,郭常子已经聚起剩余的千把号弟兄,虽然比之开始弱力太多,却也足以能够与官家兵拼死。
当杜远、裴元绍二人急急赶来后,郭常子提刀上马:“弟兄们,随老子冲!”
话毕,召陵县的西门缓缓打开,让后郭常子领着杜远、裴元绍这千把口子人杀向来袭的官家种。
反观官家兵列,朱灵、陈到、李典、盖顺四人分列四阵缓缓行进,来至召陵县西城一里外,远远的看到贼兵杂乱冲吼,朱灵道:“众人听令,速速散阵抵位,迎战来敌!”
陈到、李典、盖顺听了,当即调转各自队列兵锋,且那陈到直接将所属五百刀盾兵呈现尖锥阵直出中位,相隔一列的盖顺瞧之,顿时夸赞:“好一个兵锋突利,此人当有阵将之名!”
奈何呼啸杂乱,陈到没有听见这话,须臾不过,陈到亲自挺槊居于前队中锋,左右亲兵持盾相互拱卫,只等贼兵来袭。
一百步…八十步…五十步…
随着郭常子这些贼兵越来越近,陈到愈发蓄力,当贼兵进入三十的步的范围内,他一声呼呵,顿时从后队甩出上百杆短枪,那郭常子不妨,直接前队乱脚,随着噗噗噗声乱起,至少有足足百余人撂翻在地。
只是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,势在劲头,无可拖沓。
这郭常子纵然知道力弱,却也不做停歇,继续冲喊:“弟兄们,杀,杀,杀!”
呼声下,这千把口子贼兵就像疯狗一样继续冲奔,眼瞅着贼兵就要接战,陈到做了相当大胆的战略,在双方接斗十余步时,陈到突然叱声:“前队,突步,刺冲!”
就这一瞬间,以陈到为中位兵锋的官家阵列前队百十口子弟兄挺盾前途三步,且那锋利的长刀横出斜斩,眨眼之后,郭常子这些贼兵与之接刃。
听着那杂乱的噹噹噗噗噗闷砍声,陈到的兵列前接连倒下贼种,有些贼兵被伤及体躯,暂时未死,却因四面杂乱,踏脚连连,于是乎,这些贼兵就被活生生的踩死。
那郭常子没有想到官家的队列如此刚硬,因此在一合冲击不得退逼的情况下,郭常子呼声杜远、裴元绍,此二人立刻会意,趁着郭常子顶战陈到的机会,二人各领二百来人从左右分散来袭,妄图包了陈到的饺子。
只是陈到侧后方向,李典、盖顺二人早已候战多时,在陈到强势反击的瞬间,这二人立刻左右包抄补位,那杜远、裴元绍的饺子计划直接被二人堵死,更让杜远、裴元绍二人想不到的是,在盖顺、李典二人后面,竟然还有一队官家兵列。由此可见,刚才的陈到顶位在前,直接吸引力这些贼兵的注意。
一时间,杜远、裴元绍二人心乱不已。
“官家畜生,休要猖狂!”
杜远也是被激的无路可退,直接呼声咆哮,提刀上砍,李典比之杜远要小半旬年龄,只是这般青岁之子却有着让人难以相信的眼界与智谋。
面对杜远的强势一击,李典并未与之强拼,反倒是将马槊斜压,让后横挑,这下杜远的刀锋直接被泄去大半力气,余下的杀劲儿自然不足。
不待杜远挥刀再砍,李典已经偷鸡扯步,与杜远拉开距离,紧接着李典急声:“众兵冲击!”
一声呼呵,李典的亲兵队十几把刀同时砍出,这下可把杜远吓的不轻,胡乱抵挡后,杜远仓皇后退。
瞧此,李典哈哈大笑,狂言满出:“你这无能的贼种,如若怯战,就赶紧跪地投降,兴许吾家公子还能饶你一命!”
嘲弄刺耳,杜远气血冲涌,结果意外发生了!
在召陵县城南向的野地小道,突然出现大量的烟尘和吼叫声,也就眨眼功夫,一队队的皮甲着身、长刀配盾的黄巾力士冲来,这般变化直接让李典、朱灵、陈到、盖顺四人惊蛰。
“黄巾天道,顺应万世,弟兄们,随老子杀!”
那黄巾力士队列前,周仓提刀大嚎,箭步冲上,由此可见周仓还是很顾忌郭常子这位老头领的情分。至于郭常子,原本弱势强撑,以决死之志来行义,现在猛地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