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儁考虑与曹操异向,自然不会按照曹操所虑行事。
现在曹操心急难耐,朱儁又有些执迷不悟,这让曹操气冲三分:“将军,若你这般行事,则此战必败,必败也!”
乱中狂言入耳,朱儁面色骤变,连带着周围的官将都惊蛰不信。
“曹孟德,本将有令。你怎敢枉然诋毁,你好大的胆子!”
由于朱儁不喜豫州的这些士门高族子弟,在态度上自然就会有些偏差,现在曹操又撞到枪口上,朱儁就是再顾忌曹嵩老种的朝堂势力,也绝不可能被曹操压下去,随着朱儁怒声落地,左右的执戟郎已经冲出来羁押曹操。
曹操见之,更是秉承青年勇气唾骂:“朱儁,你这个昏头脑的家伙,识势不明,你这是空耗麾下兵卒的性命,你…”
随着曹操越叫越混,朱儁气的浑身发抖,面色铁青,而在一旁的陈王却闭口不言,似乎这事与他毫无干系。
眼瞅着朱儁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,他抬臂作势,将要口出杀之处罚的结果时,那门下督孔伷赶紧上前道:“朱将军息怒,大战在即,若是因为些许事而惩治麾下主要将领,这只会让兵卒们心乱!”
听到这般话,朱儁冲击脑门的火气到底压住三分,且孔伷又赶紧冲受缚于地的曹操道:“曹大人,大战在即,你可莫要浑言乱语,扰乱军心,赶紧向将军赔个不是,快啊!”
一左一右,两面反转,不得不孔伷的察言观色能力还挺有力度,且曹操虽然心燥急切,却也在刚刚的话语态势中感觉不对,即便他曹孟德什么都是对的,可要是朱儁真的一口闷火憋不住,那他今个就算掉了脑袋,也不是没可能。
于是乎,曹操硬是咬了咬牙根,道:“朱将军,下官一时心燥口误,多有得罪,请将军息怒!”
听到这话,朱儁知道曹操走了孔伷的台阶,但是他毕竟是汉帝钦点的剿贼中郎将,现在当众遭受曹操的冒犯,就算他不治曹操的死罪,也得给曹操一个下马威。
于是乎,朱儁沉色片刻,厉声道:“曹孟德,你阵前浑言犯上,本将以军威为上,本该治你死罪,可念在门下督孔大人为你求请,本将暂且饶你死罪,当然…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,从现在起,本将削去你所有官职,以营前司马罪行代战,其它一切,当有战后奏章于洛阳,再做定夺!”
面对朱儁这般罪罚,曹操没有在什么,至于压缚曹操的执戟郎,也都各自散开。
看到这里,那一直未作声的陈王才从旁开口:“朱将军,既然战势以顶,本王以为…兵贵神速,要夺利在前!”
“陈王殿下所言有理!”
朱儁心道陈王军略高谋,自然不会有异议,只是朱儁唯一的心悸就是曹操刚刚所言的南面波才本部,毕竟朱儁这也是再堵,他如果赌赢了,那就是荆北来援的贼兵全部被剿灭,空留波才一部,反之波才借势剥了朱儁的后阵,双方再度陷入鏖战。
一时间,朱儁思绪飞转,但情况紧急,容不得再过拖沓,于是朱儁冲陈王道:“陈王殿下可兵为先锋,速速迎击,本将亲掌大队于中位,顶力殿下!”
“多谢朱将军!”
陈王拜声一句,便转骑回到本阵,至于朱儁,则领着近前官将越曹操而去,唯有孔伷路过曹操时,低声道:曹大人,事态紧急,您就莫要与将军斗气,且半个时辰前,荥阳的何苗已经率领两千人马来援,加上高靖大饶后阵防护,想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!
话虽的容易,可足见孔伷军略无能,当然曹操刚刚受其士族的恩惠,自然不能现在就挑讽孔伷的情面。
但瞧曹操缓了口气,起身道:“方才是某鲁莽了,若非孔大人相助,怕是曹某这会儿已经人头落地!”
话不对意,辞不对言,孔伷听到浑然,却内心毫无自知。
“曹大人言重!”
孔伷又是一声礼态,便匆匆尾随朱儁前去,至于曹操,他立足原地琢磨片刻,最终道:“既然朱儁无顾南向侧翼防守,那么此战败落可能将有十之七八,我曹孟德没必要在此留身!”
话毕,曹操匆匆带着麾下数百人马往南赶,谁成想那卫兹不敌周仓的猛战,已经快速撤来。
迎面看到卫兹的残兵败将,曹操气到面色煞白:“如何会是这般模样?”
那卫兹也看到曹操的旗帜,一时心颤,竟然落马倒地,还是亲兵救助搀扶,卫兹才能起身应言。
“曹大人,贼兵突袭,势强如洪,属下无能,不敌也!”
卫兹带着哭腔发话,曹操听了,还未再吼,卫兹后面的林道中已经荡起浓浓的烟尘,就这一眼,卫兹便知贼兵杀来。
由于曹操现在不过数百人马,根本不是贼兵的对手,因此他只能下令卫兹与自己火速撤退往北,暂避贼兵锋芒。
嵩山北向、东向的林坡郑
赵弘、韩忠已经会面,此刻二人汇聚一万五千余黄巾贼兵在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