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情况越说越乱,何苗心里厌恶的很,待一股闷火憋到心头,何苗目瞪过来,李浑倍感身凉,赶紧缩头。
没了身前的呱燥声,何苗长长出了口气,让后道:“莫再废话啰嗦,既然现状不明,那就按本官的意思走,你立刻传本官令,各队暂歇在此等候,若是半个时辰内雨没有减小的迹象,那咱们再行定夺是否返回荥阳!!”
听到这话,李浑虽然有所言出,可是再想何苗刚刚的模样,他到底不敢多嘴,也就稍稍缓息,李浑便转身去传令。
只是何苗不知道,正是他这样的无能蛮断,使得荥阳入危不说,还让自己得到了何家混种的称号。
除此之外,在何苗犹豫不定进退不知时,荥阳城下已经血海成流。
顺着天际阴云看去,那哗哗的雨水混杂着鲜血浸染着整片土地,城头的门楼子前,吴继拼了老命来压制那些想要溃逃的兵卒,可是城下如狼的贼兵个个伸着脑袋龇牙嚎叫,为的是能够尽快吃到城里的肥肉,抢到沉甸甸的钱子,外加花容悦色的女人,这么一来,吴继以文官之能强撑到现在,也实属不易。
“弟兄们,再加把劲,这荥阳城马上就要攻破了!”
城门下,韩忠驻马立身,提刀仰天,叫嚣如雷,身前身后的贼兵弟兄更是一窝蜂的往上冲,如此比较后就会发现那吴继太过疲弱,好似干瘪的皮囊,空嗒嗒的立在高墙上待死。
“大人,前城垛已经失了三处,贼兵攻上城头的数量已经达到好几百,若是现在撤退,尚且还有活路,否则可就全完了!”
在双方僵持中,团练都伯勉强逼退所属城垛的贼兵后,便连滚爬来至吴继面前,他一同哭腔哀声落地,吴继抬手抹了脸上的血水,让后哀笑起来:“完了,全完了,那何苗悔不听我之言,如若急速援助朱儁,怕是此刻已经返回,现在倒好,荥阳城就这么没了!”
于后吴继话落泄力,进而将手中的短剑扔到满是血水的石墙地上,在都伯目瞪不解的神色中,吴继退后两步,直接靠在城门楼子前的石台上,殊不知相隔几十步外,那贼兵已经冲破团练兵的前城垛防线,数百数百的贼兵接连攀上城头,把守城关口的团练、郡兵哀嚎嘶鸣,胡乱抵杀,却被数倍于己的贼兵乱刀砍下,眨眼之后就变成一堆肉泥。
只是这些贼兵遭罪甚多,其中一些更是在天灾人祸中失去心智,现在好不容易攀上城头,他们自然要大杀特杀,以发泄心中的怒火。
一眼望身,这些贼兵瞄见十几步外城门楼子台阶前的官家种,从衣着估量,那必定是个大官。
于是这些贼兵争先恐后,胡乱抢杀而来。
再看吴继和身旁的团练都伯,那团练都伯望着一群脏兮如鬼、目瞪如狼的贼种,心底早已慌乱,一息不过,这团练都伯竟然不顾吴继安危,掉头奔向城梯逃命去了,可惜紧随贼兵之后的贼兵如何会放过他?
不知谁人一记抛枪来袭,团练都伯直接踉跄几步,低头看去,胸前已然冒出血注,伴随着生命流逝,团练都伯眼睛一黑,让后前跪倒地,翻滚下城梯。
再瞧吴继,他似乎没有任何的畏惧,任由贼兵冲到近前。
须臾不过,贼兵杀至吴继面前,当先的贼种叫呵出脚,吴继直接仰面撞地,不等吴继起身,这贼种的大刀已经落下,结果其后传来一声呼呵,止住了这贼种的杀招!
“住手!”
顺声听去,这贼种一怔:“韩头领,您这是什么意思?此人必定为荥阳官家种,咱们多少弟兄死在他们手下,必须得用他的脑袋来告慰弟兄们的在天之灵!”
“老子必定会宰了他,只是要用些法子!”
韩忠匆忙追战攀上城头,明显有些气急,他重重咽了口,让后越过这贼兵,直接探身出手揪起地上的吴继。
奈何吴继已经心如死灰,自然不会畏惧这些贼种丝毫。
“狗官,你如何不能耐了?你等不是很有威风么?老子现在就站你面前,你给老子嚣张一个试试!”
韩忠粗笑狂言,吴继却没有什么反应,这韩忠讨了个无趣,心中缺乏窝火,直接提刀一斩,吴继左臂立刻脱身掉地,这一下吴继无法忍受,惨嚎连连。
瞧此,韩忠哈哈大笑:“狗官,你不是能忍么?怎地叫唤起来了?”
面对嘲弄,吴继翻滚在地,血溅四散,一双眼睛更是睁的老大,那感觉似乎想把韩忠这些人给吞进嘴里活生生的嚼碎。
可是弱种无勇,焉能胜虐匹夫?加上韩忠这些家伙都是丧心病狂的主,因此吴继这等模样直接召来韩忠的虐刑。
“弟兄们,这官家种竟然敢瞪老子,来人,将他的眼睛给老子挖出来当泡踩,老子要听到听声!”
韩忠下令,左右贼兵立刻蜂拥冲上,那吴继无可反抗,任凭这些贼种抄刀狠手。
仅仅一瞬间后,吴继又是一声惨叫,再低头看去,他的左眼已经变成血窟窿,且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