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陈王当真胆大妄为?如此急攻冒进,若是出了差错,本将性命难保!”
朱儁心惊怒语,可惜战况已经到眼下的地步,朱儁纵然有心相助,却也难以分兵接应。
远远瞧之,陈王一骑当先,如流光水月,狠狠插进了迎面的贼兵阵中,那掌旗的周仓瞧之,纵然心有怯弱,可是疯杀已到关键时刻,周仓身为贼将中的关键之一,岂能私自撤退?因此在面对陈王的强势时,周仓直接憋了一股劲劲儿,提刀纵马冲出。
那陈王戎马生涯一辈子,一杆槊锋斩敌无数,现在更是屠斩乱贼,当真豪气冲天。
看到迎面杀来的贼将周仓,陈王一臂缓力,借着马速,落斩大月式,就这一招,放眼整个汉庭,能够正面抵挡的将领寥寥可数,但周仓也是臂有缚虎之力,就算不敌陈王,可还是憋着闷劲提刀反斩。
但听噹的一声,周仓的长刀狠狠撞在陈王的槊锋上,伴随着山崩之势,周仓直接吐出一口鲜血,想来是那股子闷劲冲击肺腑,即便这样,他依旧不退,陈王看到这里,心生一分赏识。
“贼儿罪种,有此勇力,不从正道,可惜,可惜!”
狂声落地,臂勇再出,这周仓还未稳住身形,陈王的二斩已然落下,这一回周仓没有抵挡住,直接刀断马卧,至于生死,恐怕只有天知道。
于后陈王跃马前冲,那左右的贼兵瞧之,全都散做鸟兽。
只不过陈王一人虽勇,却非大势可掌,这周仓落马生死不明,周围的贼兵也是一哄而散,但那些个黄巾力士却聚众来袭,仅仅片刻不过,陈王便受挫于黄巾力士的阵前,在上百把长刀的四面围斩下,陈王坐骑受击,几声嘶鸣后,便倒地西去,而陈王也被掀翻在地。
“殿下…快救殿下!”
相隔十多步方向,蒋济与其亲骑队已经被贼兵胡乱冲散,各自为战,冷不丁看到陈王坠身,这蒋济直接惊出满身的冷汗,旋即蒋济拼命飞冲过来,再看陈王,虽然他受黄巾力士的围攻而败落马下,可到底武技上乘,一个就地滚身环斩,当即让数名黄巾力士见了阎王,紧接着陈王跃身后退,他余光扫视,觉察蒋济从右手方向冲来,陈王直接虎目怒声,大开大合,压住黄巾力士的攻击,趁着这些精锐贼兵拖沓不定的机会,陈王速速回撤,如此顺利与蒋济合兵。
蒋济领着十几名陈国兵卒簇拥在陈王左右,面对近前欲进不定的贼种,蒋济道:“殿下,不能这么硬拼了,否则待吾等力竭之际,可就大祸临头!”
虽然蒋济所言为真,可陈王身为汉家子孙,负有骁勇之名,他就是死也不会退后一步。
“战至此刻,贼兵也到了力衰之际,只要吾等在僵持片刻,一旦后援来出,贼兵必定大乱!”
陈王无愧于勇悍之名,哪怕命丧顷刻在即,却也不言退却,再看蒋济,他跟随陈王多年,很是了解这位主子的脾气,那真是说一不二的主,除此之外,蒋济也心中忧虑满满,从开战到现在,朱儁、皇甫嵩已经将麾下所有人马投入战场,根本没有其它后援,至于那荥阳的何苗,如果来出击,怕是早就到了,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影,足以让人明白情况如何。
在这样的思量下,蒋济欲言欲止,挥刀不断,不等他缓上一口气,贼兵的后阵突然号角呜呜乱响,仅仅片刻不过,贼兵的势头明显有变,这让蒋济心蛰三分。
“殿下,你看那贼兵后阵?”
蒋济急声一句,陈王立时望去,相隔半个战场的贼波才大旗南侧,燥乱洪流快速迸散,这让陈王寻到机会:“贼兵后阵突兀生乱,必有大变,蒋济,速速与本王杀!”
呼声冲耳,蒋济直接嘶吼左右,当有亲兵抱起号角死命的吹,一时间,陈王周围的百十号人好似百十头疯狼,一窝蜂的往前冲去,这让数倍的黄巾力士心感不安,攻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
再看波才的后阵,张郃、李典、盖勋三人以陈到的五百兵卒为枪锋杀来,那贼兵自顾前阵决命,根本没有注意丝毫后方,现在赵范的麾下精锐杀来,不亚于在波才的屁股上捅上一刀,还是正中股腚眼的那种,哪怕一时不致命,却也能够让波才疼痛难忍,阵脚大乱。
“渠帅,不好了,有官兵从南面阵尾杀来了!”
贼旗下,波才眼瞅着即将败落的官家种,他心中满满的不甘。
“慌什么,官种败落在即,区区后尾乱阵不足为惧!”
叱声冲耳,这贼旗令吓的明显一哆嗦,如果此刻波才速速回援后阵,以波才现有的兵力和战况,他仍有极大的战胜机会,可惜波才错误的估计了自己的实力,也小看了豫南东府的血杀强战之能。
阵南方向,陈到以五百兵卒左右同进,列以双牛式,之所以这般,乃是陈到很清楚贼兵的势头,为了不让自家的兵锋受挫而拖沓,陈到以双进同入,加上张郃、李典、盖勋三人的左右扩战,足以让陈到快速接近波才的大旗。
除此之外,那波才为了能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