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稍缓息,都伯道:“方才相国失言,请赵大人莫往心里去,现在殿下已经醒来,着你速速去见,请!”
话落,这都伯扯缰转马,作势礼态,赵范毫无遮掩,大摇大摆的带着黄忠等骑入营。
半刻不过,赵范重新进入陈王大帐,只不过陈王也是有心刁难赵范,以出心头闷气,在入帐那一瞬间,左右执戟郎提槊拦道,着实吓了赵范一跳。
看到这般景象,陈王在座上哈哈大笑,而赵范略有狼狈,他悻悻一笑,上前抱拳:“殿下,小子胆怵,您这么整,小子万一一口气上不来,您说该怎么办?不行,小子得喝口酒压压惊!”
一番自圆其说后,赵范颠颠上前,不顾陈王殿下是否应允,他直接端起矮桌上的酒壶灌起来。
瞧此,陈王沉笑不定:“赵小儿,你好大的胆子,在本王帐中,没有本王的允许,你竟然敢私自讨酒!”
听着这话,赵范牛饮一大口,让后打着嗝道:“殿下,旁人若是这般做,怕是在帐前那一瞬间已经没命,可小子不一样,小子是谁?小子是您老麾下最能够效力的后辈,就算小子处处行径不当,惹来些许不快,可比起曹操、高靖、何苗、袁术那些人,小子算是豫州地界上最实心的人了!”
“赵小儿,你这面皮心性看来有长进啊,竟然当着本王的面自吹起来,有点意思!”
陈王笑言不断,纵然有之前的杂事憋闷,可还是好了很多。
借着这个机会,赵范颠颠上前道:“殿下,您应该知道小子的来意了吧,现在朱儁、皇甫嵩二位将军以已经耍弄了请功书,如果这样下去,小子说句不怕得罪殿下的话,您老真是白出力还落不着好!所以说…小子来给殿下些许小策略,既能保全自己的名风,还能空得功劳而不召人嫉恨!”
不得不说赵范耍弄小聪明的能耐着实不错,且陈王听惯了高言大理,此时换了口味,那感觉实在顺心。
稍稍思量后,陈到探身抬手,直接揪住赵范的衣领子,也就随便一用力,赵范就被陈王从地上提溜起来,加上陈王立身九尺,赵范双脚不挨地,连连动弹不已。
“殿下,您这是作甚?小子若是惹您不快,您老多担待!”
“赵范,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好,你这次好意来见,说吧,你想从本王这里得到什么?”
陈到勇猛威风,却不代表他是个浑脑子的人,加上骆俊已经从前交代,此时陈王直接拿住赵范的关键,当然赵范也不是什么扭捏人,所谓的名风脸皮对他而言就是个屁,因此在陈王直接沉威相对瞬间,赵范道:“殿下,小子我想领职外进,可是这事得有个当朝的高权者与说,小子思来想去,只有陈王您合适!”
“又是请诏说客!”
陈王顿时皱了眉头,毕竟之前赵范调职豫州的时候,陈王就冒着受挫的风向与之请谏汉帝,现在重来,陈王明显不悦。
不过赵范也有几分依仗,那就他叔父赵忱及内官相连的关系,见陈王缓缓泄力放下自己,赵范啰嗦不定,一通话完,赵范道:“殿下,小子收到风,那何大将军为了示好士族,已经请谏陛下消除党锢禁令,这么一来,士族没有枷锁,您自然也没有,可您身份比之士族还有些差别,所以需要有人为您上言,而最好的上言人就是小子,趁着此番请功的机会,小子会把这事给您做的漂漂亮亮。”
说完,赵范不再言语,他直勾勾的看着陈王,而陈王也在快速琢磨,虽然赵范的做法与他和骆俊考虑的有些偏差,但目的确实一样,最终陈王点头了。
“赵小儿,算你有种,只是本王有句话说在前面,你这内官的身份还是尽早剥离,否则一旦朝堂士变,你必定危已!”
冷不丁的被陈王给警醒,赵范愣了愣,足足三息功,赵范才道:“多谢陈王殿下!”
片刻后,赵范离开陈王的营地,等他返回自家的帐列时,戏忠已经等候在此。
“公子,情况如何?”
面对问话,赵范面色有些难看:“戏老哥,陈王竟然让我小心自己的内官身份,这话说的我心里很不安…”
戏忠听了,品味片刻,道:“公子,朝堂风向很乱,何进虽然掌权,却非明者,汉帝看似昏庸,实则有内清之目,可其身躯一直不妙,至于士族和阉人,这两派也都不是什么善茬,在这里某说句不恰当的话,一旦陛下有什么情况,内官与士族的对决首当其冲,何进身为大权在握的外观者,左右随便一瞟,后果都与您是大灾!”
这戏忠解了赵范的困惑,如此使得赵范更是打定主意,要速速远离洛阳这中州地界。
半晌,赵范道:“戏老哥,这些日子游离战乱,小爷我想了很多,或许我有些雄心妄想,可是相比较那些个奸种雄人,小爷我还差的很远,但是…”
话转三分力度,明显能够感受到赵范那股子从斗乱中逐渐磨练出的不服气魄:“但是小爷我还就不信了,凭什么那些人可以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