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言发问,邯郸商倒也不慌,他缓缓气息,道:“张阿爷,赵大人希望张阿爷能在汉帝面前为我家公子说句话,毕竟这次剿贼大战,我家公子出力甚多,奈何士家影响太重,我家公子唯恐惹来麻烦,所以…”
“所以你们就故作避祸?躲开这次封赏?可是还想着私下再言,以正赵家名风?”
张让一句撂底,足见他的老奸巨猾,且张让的反应也让邯郸商有些无措,毕竟他还没有说出来,张让就截断了所有的路子。
一时间,邯郸商语顿,且张让也是得势不退的主,他贱笑几声,让后起身道:“回去告诉赵忱,有什么事就亲自来,让你这等下贱种来传话?莫不是他真以为奉车都尉的职权能够与咱家相平了?哼哼,可笑!!”
冷笑落地,张让甩袖离开,至于那五千万钱的礼书,更是随着张让的袖风滚落于地。
再看邯郸商,他面色阴沉,内有暗怒,可到底却重重出了口气,让后躬身探臂捡起礼书,转身离去。
门外,侍奉候令的小黄门目送邯郸商远去的身影后,匆匆赶回内侍总宫阁,在那正座处,赵忠与张让已经对饮。
“赵阿爷,京兆府的吏官已经走了!”
听到这话,赵忠举杯示意张让:“张阿爷,你这手玩的狠,咱家佩服!”
“哈哈!”
张让笑声:“赵阿爷心有闷气,咱家岂能不顾?”
二人对言,犹如猫鼬野狐骚味对上不错口,恰好这时宋典带着大将军府送来的请功奏章审议,张让、赵忠二人接下细细察看,期间宋典立身旁边候等,足足半个时辰,赵忠才冲宋典道:“这奏章既然是何进送来的,那就随他去,谁让他现在是朝中的大将军!”
“赵阿爷,有句话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!”
宋典缓了几口气,才试探的发问,结果赵忠头也不抬道:“有话说,有屁放,莫要当误咱家饮茶!”
“哎…”
宋典得到允许,说:“赵阿爷,那何进近来风头太过强盛,咱们是不是得敲打吹风一下,免得何进到时不知天高地厚,惹出乱子!”
此话落地,赵忠端杯的手直接定在半空,让后他直接瞪向宋典,瞬间宋典感到后脊生冷,随着那股子气势弱下来,宋典直接跪倒在赵忠面前。
“赵阿爷息怒,赵阿爷息怒,奴才口混,奴才知错了,奴才知错了!”
连声自罪中,赵忠沉声:“住嘴!”
厉声下,宋典直接息声,紧接着赵忠恶狠狠的发问:“你这狗东西,收了谁人的钱财,跑到咱家面前耍弄聪明?”
“不不不,赵阿爷明鉴,奴才就是有一百个胆子,也不敢在赵阿爷面前欺诈,刚才那些话全是奴才自己心中所想,赵阿爷息怒,赵阿爷息怒!”
面对宋典的连声哀求,赵忠转头看了张让一眼,张让微微示意,赵忠才算松口:“念在你这是初犯,下不为例,起来吧!”
伴随赵忠的饶恕,宋典几乎吓到尿泡里的胆气才算回到胸口,待他起身立定后,赵忠道:“自剿贼战乱发起后,何进以大将军之权四面连党,更借着陛下歇养后宫之际,请谏解除党锢禁令,这么下去,确实有暗祸藏匿!”
“赵阿爷高谋,奴才佩服!”
宋典赶紧拍了个马屁,结果张让从旁斥责:“你休要添油加醋,现在何进势大,就连袁逢、袁隗为首的士族都从力左右,你若是直接谏言上书,陛下会怎么看?难不成你与那些个贼道有所牵连,妄图牵制何进而拖行剿贼?”
“奴才不敢,奴才不敢!”
宋典二度撞了铁板,只能歇声,不过他的话还是让赵忠、张让二人心怕三分。趁着这个机会,张让、赵忠也琢磨起来。
“赵阿爷,其实咱们近来确实有些藏威了,如果不趁着机会吹风何进,怕是他根本没有自知之名!”
张让话对赵忠,赵忠皱眉:“可河北的战况依旧不明,咱们就算做什么事,也都无法绕过剿贼的要事?”
“赵阿爷,张阿爷,奴才倒有个法子!”
宋典再度借机开口:“此番不是大将军府出上请功书?细看其中,各等官员封赏根本就不均,咱们大可借着这事来使些招,至少也不能让何进太过安稳!”
“这倒是个法子!”
赵忠点点头:“毕竟袁逢、袁隗那些个老东西也不是什么善茬,他们现在攀附何进,为的就是名利,党锢禁令一接触,士族的名利已经重新登上高峰,要不了多久,那些个老家伙就会把目标重新放到咱们的身上!”
“照你所言,咱们还真得提早防备!”
张让着虑一二,让后冲宋典道:“你将这封请功奏书递上去,除此之外,你再说些话…”
片刻后,宋典出了内侍总宫阁,待身旁没有闲杂人等,他才重重出了口粗气,让后自顾道:“赵忱啊赵忱,这次你可欠咱家老大一个人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