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刘备与公孙瓒拜别南进后,公孙瓒就地歇脚片刻,让后赶回自己的临时营地。
那公孙越看到兄长回来,赶紧上前道:“兄长,就在您抬脚去送别刘玄德时,咱们的斥候探子来报,西面五里外的村落发现大量黄巾贼,粗略估计,至少在千余左右!”
听到这话,公孙瓒双目放光,好似饿狼见了肥肉:“千人贼种,如此大的功劳,某怎能错过,速传某令,西进杀贼!”
只是事有风云变幻之速,非人可预料,哪怕公孙瓒速速整队出击,却也没有赶上这份近在眼前的功劳。
西向五里外的信都东界,名为周村的小贫落内,张角帐下北哨头领高升的棚目小旗高进正在此歇脚,连日来追击曲义那伙官家种早已让高进这些贼儿子累瘫,更让人难以出气的是…他们除了闻到曲义留下的狗屎屁外,连个内衬衣甲上的毛线都没有摸到。
眼下高进实在累得受不了,便率领棚内弟兄离开大道入夜,结果正好摸到这狗屁周村,更为甚者,这高进发现周村内还有藏匿的百姓贫人,粗略估计,也有个百十号人,对此高进兴悦之至。
在村口的大槐树下,高进光着膀子坐身石磨上,面前一众村中贫人跪地求饶,只是高进生性恶混,说是贼人中的贼虫都不为过,因此他没有丝毫的善心。
“呱燥种,都给老子听着,赶紧将粮食给老子交出来,否则老子活剥了你们的皮,把你扔进大锅里煮着吃!”
高进叫嚣狠言,那些个贫人吓得哆嗦哀嚎,其中一些年老的更是昏死过去,瞧此,高进怒声:“将老匹种给拖出去宰了!”
一声令下,当有十多个老弱好似野狗般被脱出去,离得人群七八步远,那些个贼兵种便抄刀落斩,待刷刷血溅,几颗惊恐目瞪、死而愤懑的脑袋就这么滚落,余者瞧之,全都吓到魂飞魄散,除此之外,威杀面前,胆怯全无的贫人们至少有半成以上屎尿尽出。
看着这般景象,高进空荡残忍的心怀硬是填满鲜血的波涛。
“高旗主…”
这时一声呼啸传来,高进还以为官家突袭,赶紧提刀立身,可是等他定睛望去,顿时眉开眼笑。
不远处的村道力,几十个弟兄推着几驾小独轮奔来,上面满满的都是粮食袋,并且在车驾后还有十多个小娘们儿,仅此瞬间,那跪于村口的贫人中赫然冲几个年过半百的老汉,想来那些小娘们儿是他们藏匿起来的亲人,现在被高进的麾下贼兵找出来,后果如何,用屁股都能想出来。
“你们这些该天杀的畜生…老子和你们拼了!”
那几个年过半百的老汉虽然贫瘦无力,可是自家亲人遭受贼辱掠,纵然是死,他们也难以忍受,因此在呼声中老汉们冲上,奈何蚂蚁就是蚂蚁,怎能顶得住豺狼?
不等这些老汉冲出贫人队,左右的贼兵已经抄刀劈砍。伴随着血光四溅,又是唰唰的人首飞离之景。
再看那些小娘们儿,目睹自家亲人的毙命,她们哭嚎嘶哑,殊不知她们越发这样挣扎,身前的众贼越发嬉笑。
稍作缓息,高进提刀走上去,那喽啰弟兄很有眼色的将两个尚且年轻的小娘们儿推到高进面前。
“高旗主,这两个归你!”
“哈哈哈!”
高进笑声:“好家伙,真有你们的…放心,老子我不吃独食,完事了你们也来!”
听着这般混语,众贼呼呵,也就一口气的功夫,剩下的几个小娘们被贼人分散夺空,于后高进双臂夹着两个哭嚎不定的小娘们往不远处的破院子走去。
与此同时,在周村的西南道上,数骑飞速冲来,待烟尘散去,视线重聚,那骑首之人赫然映入眼中,凭借早有的记忆观之,意外发现此人竟然是消失许久的常山真定人氏赵云赵子龙。
说起赵云,也算英豪少勇,自拜别师门后,赵云离开狗舔似的追尾巴种赵范,自顾游历在冀州地界,结果时日不过月余,便发生了这等黄巾贼乱,面对贼屠天下,乱民苦于水火的境地,赵云赶赴老家,却遭悔恨之事,于后相遇夏侯兰,二人合而再分,分而再见,至此,赵云与夏侯兰结伴同行,欲追行官道,可面对贼人包围满满的冀州城,赵云、夏侯兰无机会,再一连串的行村杀贼救民后,二人从西界直奔北进,转入幽州。
现在临脚周村方向,听着那刺目的哭嚎声,赵云血气冲涌,力发千斤,不待丝毫犹豫,赵云怒声于夏侯兰:“贼人嚣张放肆,某若不杀之,当愧于人种!”
面对这般说辞,夏侯兰与身后的众结伴聚义行侠的青勇们全都变色。
“子龙,听声估测,那村落中的贼人怕不再少数!”
“那又如何?”
此时赵云年不过二旬,满腔热血,豪义冲头,怎会顾忌其它?须臾缓息,赵云已经飞骑冲出,饶是夏侯兰不能不顾,只能速言左右:“众位弟兄,子龙突杀,吾等必须得接应!”
“夏侯兄,吾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