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眨眼功夫,张飞这一十九骑便冲破高升旗列前的贼兵阵。
望着十几步外杀入虎神的燕人种,高升心中恐惧丛生,连带手脚都有些不停使唤,哪怕他扬刀抵挡,却也耐不住张飞马速飞快下的锋刃之强。
仅仅一息惊魂后,高升只感觉天旋地转,放眼望去,遍地的贼兵呼嚎,官甲叫骂,伴随着那股子重重的沉痛,待一股子闷力从脑子深处爆发,高升便陷入无尽的黑暗中。
再看张飞,他一记冲骑斩杀高升,直接使得四周的贼兵呆愣,因为他们根本想不到这黑甲官将竟然如此骁勇,随着不知谁人的惨嚎叫唤,贼人快速溃散,而张飞也是够猛,在斩杀高升后,他以蛇矛穿挑高升的疲软身子骨,高举天空,大笑如雷。
“贼首已亡,尔等弱种还不速速投降!”
面对这样的结果,高升部的各部棚目再没有丝毫的抵抗信心,不多时,除却四散逃离的贼兵外,败俘的贼众足足有千人之多,对此,那阵中搏杀的关羽、刘备全都很惊喜。
“想不到翼德竟然这般粗重有细,借机寻主杀贼首,当真也领此战首功也!”
刘备喘息笑声,一旁的关羽虽有些许嫉妒,可张飞这一招釜底抽薪实在痛快。
于是关羽道:“看来某还要多多向翼德老弟请教,否则日后纵然还是先锋战位,却也拿不住头功!”
“云长有此想,日后也定然不凡也!”
礼声相对,各有度量,当真挂上起人杰之名。
于后,刘备、关羽快速与张飞汇合,那张飞看到二人,直接笑声道:“云长兄,某这一不留神,竟然抢了你的头功!”
饶是关羽虽然孤傲有嫉,却非浑然者,因此对于张飞的礼笑,他甚是无意:“翼德老弟莫傲,下一次头功非某莫属!”
“那敢情好,若是云长兄有需,某可继续为你掠阵!”
一旁的刘备看到二人打诨,纵然有心放松,却也不能真的在这里歇脚,万一其它的黄巾贼部闻风赶来,他们这时已经疲力,肯定要吃大亏,于是刘备谏言速速押解俘虏离开,张飞、关羽无异,不多时,刘备这支义军队伍押解着数倍于己的贼兵俘虏往南赶去。
再看高升的溃败结果,虽然一些贼兵就此雁飞归乡,可还有些去寻其它黄巾贼部,时至傍晚,一小撮贼兵往西逃命,进入张白骑的哨防地头。
那张白骑得知高升溃败身死的消息后,整个人甚是震惊。
“尔等所遇官种为谁?冀州城的悍将曲义?”
张白骑急问,面前跪地的高升部溃贼棚目道:“那官家种打的旗号不是冀州城的旗号,其官将也非曲义!”
“不是曲义,又是谁人?”
张白骑心躁不定:“难不成这冀州城又出来其它的悍种也?”
这溃贼棚目哭咧几声后,说:“小的看着那情况不像,他们的兵甲旗列上挂着刘字大旗!照此估量,他们应该不是冀州的兵马!”
“刘字大旗…”
张白骑狐疑不定中,身旁的褚燕开口:“头领,该不是幽州刺史刘虞的部下?”
一言点醒思绪,张白骑面色大变:“如果是刘虞派人来战,那大贤良师的境况就更加危机也!”
说来也是,这张角义旗高举至今,纵然面上大势汹汹,可里子如何,但凡有脑子的都能看到一些,如果继续照此下去,幽州、冀州、并州、豫州四地汉家兵力来袭,那张角的处境当真危已。
于是乎,张白骑急声于褚燕等部从:“尔等立刻传令下去,各率本队,向东开进,以寻战官风!”
“得令!”
张白骑话落,褚燕、孙轻、王当、杜长等肱骨部从棚目纷纷奔出大帐,不多时,张白骑这支队伍快速起行,好似八爪鱼般往东北方向赶去。
反观刘备,在战杀高升,破开冀州东北安邦至博陵一线的黄巾贼围之后,他们速速向南,途径冀州城北时,刘备派张飞去探查情况,时至夜半,张飞赶回来道:“玄德兄,那冀州城方圆五里内皆为贼兵帐列,粗略估计,不下五万!”
“竟有这么多!”
刘备略有惊蛰,当他暗自琢磨时,关羽道:“玄德兄,北向贼兵围城五万余,那整个冀州周围黄巾贼道聚兵至少二十万,如此大的势力,吾等贸然南进,怕是有些唐突!”
“某也这般想法!”
张飞附议关羽,让后继续冲刘备道:“玄德兄,依某之见,咱们不如且战且进,遇强则屈,遇机则战,如此稳妥一些!”
“二位兄弟所言有理,只是尔等可知兵精将勇之理儿!”
刘备反声,张飞、关羽顿声,暂时无言,于是刘备继续道:“虽然咱们兵少,可皆为英勇义士,再者有你二位所向无敌的悍人相助,某无视于贼兵也!”
一通话说的傲血翻滚,而张飞、关羽听了,也是顺耳心乐,须臾不过,二人抱拳:“吾等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