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蕞尔贼种,苟且之心,贪的生路而妄义,现在又求其生途而哀怜,简直可笑也!”
对此关羽浑然不明,可要细想就能明白,张飞出身世家豪门,自小丰衣足食,郡县内外无不尊敬,这样的高位使得张飞不会顾忌底层的蝼蚁之怜,倒是关羽出身行伍,行走江湖贫者道,甚是明了那些贼人心中的苦楚。
于是乎,关羽没有斗言张飞,直接来到刘备身后:“玄德兄,你莫不是要借助他们来行鱼目混珠之计?”
“正是!”
刘备干脆脱口,让后冲那贼兵棚目道:“汉子,人活一世,错在少时,若有回头路,走之高岸也,况且某有大志,以立汉家高名,行那仁者之路,尔等若信的过某,某可在此立世,只要某不亡,必给尔等富庶之生!”
面对刘备的高义大德,这些贼兵心悦诚服,也就片刻不过,这千余名贼人息声叩首,拜服在刘备的恩识之下,奈何张飞不屑,唾口从声:“这些贼种纵然有悔改之心,可黄巾贼道当头,如若碰上势大之主,保不齐他们会临阵反水,所以玄德兄,某劝你多虑三分,以免过时遭悔!”
但刘备外沉内刚,龙气于胸,怎会瞬时改言?
稍作缓息,刘备叱声张飞:“某从师立仁道,行义路,举忠旗,纵然有火海天坑,无人愿从,某也自当血肉垫之,现在这些怜人汉子回头寻生,若是无顾,岂不将某同退贼屠道下?”
听此,张飞知道刘备心计为何,只能耸耸肩:“某言混,玄德兄莫记于心!”
撂下这话,张飞转身离开,再看刘备,他义愤填膺,高岸伟身,直接将众贼收拾的服服帖帖。
在这样的情况,刘备以随军粮草分发众贼,以饱其腹,待他们歇够力气,刘备便以其为前队,火速向西南开进,一路上刘备遭际不少贼兵哨骑。
可是那些个贼兵再看到同样服饰队伍的弟兄后,仅仅敷衍问话警戒后,便放行离去,这让刘备心松数分。
入夜,刘备行至安平国,此处距离冀州城只有八十里地,在安平国西面百里不过,就是天公将军张宝驻扎的赵国地界,如此四面环贼的地头,也亏得刘备敢以自己的高义恩情来拿捏受缚的归降贼兵,否则换谁来都不敢这么冒失,不然西面张宝,北面张白骑,南面张角,东面是数不清的贼兵各部,那等局面就像王八下锅热到连反弹,脚都挨不了地。
篝火前,刘备还在细细琢磨,从目前的冀州城方圆情况来看,卢植率领的剿贼大军应该在冀州城南向清河边界,哪里算是河南入河北的主要地道之子,但同样的张角就在巨鹿,相距清河也很近,就算卢植真的驻扎清河,刘备也不敢贸然前去,否则稍有闪失,则深陷贼兵重围。
在这样的情况下,刘备心有混思,结果关羽巡夜之后看到刘备这般模样,便上前道:“玄德兄为何这般神色?莫不是有什么难事?”
“云长,你说接下来咱们是战还是藏?”
刘备直接发问,关羽听声笑语:“自然是战!”
“为何?”
“玄德兄你想,现在四面都是黄巾贼,这等大势虽说对咱们不妙,可是白日里通行时的情况让某细细估测,那些贼兵大都是趁势耀武扬威的废物,根本没有什么能耐种,所以咱们只要速战急撤,绝对会给贼兵混淆的结果,那时趁着贼兵无堵,咱们大可轻松撤出南进!”
关羽说完这些话,刘备细细琢磨,似乎就是那个理儿。
末了刘备缓了口气,道:“既然云长言意至此,某也为可试试这个法子!”
是夜,刘备仅仅着令麾下弟兄歇息到子时三刻,便速速起行南进,期间碰上些许四面巡夜的贼兵,刘备以关羽、张飞两名龙虎骁勇出杀,直接让那些贼骑死在昏头之下,余者四逃,刘备也不追赶。
将至次日辰时的时候,巨鹿的张角已经接到这个消息,可结果却像关羽所言,由于各部贼兵哨骑互不统属,行令巡安皆以自家的头领为尊,现在战况突袭传出,有的头领急告官家来袭,有的言曰冀州城官种试探出击,或多于万人,或者千人不过,在这样的差距下,张角这等修道沉心的高者也耐不住心火,唾口几句。
“全都是废物,照此下去,吾等大业怎能迎来青气!”
听着这般叱声,帐前的众人皆不敢言,不过话说回来,或许是张角先前道算卜卦受天命所驱,那赵范小儿身负青气之像,却无青云之道,借着黄巾天道的路子,他已然在无形中踏入苟且的求雄之路。
当河北战况陷入泥潭胶着之际,洛阳地界,赵范本人早就跟随入朝请谏队伍离去,毕竟朱儁、皇甫嵩搞出的避祸之嫌太过明显,赵范如果不与叔父赵忱露露面,见见汉帝老爷,舔舔诸家高者的屁股沟子,怕是赵范的名声就会消沉坠身,那样的话就与赵范暗自着虑隐风外职的路子不对付。
汜水关前,赵范一行缓行西入,那守关将领早就知道豫州大捷,有功来请,加上赵范那张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