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请入内,成何体统?来人,拖出去杖刑三十!”
一言落地,侍女吓的瘫软在地,骚尿横流,如此使得灵思皇后更加恼怒。
“拖出去!”
左右门阁前的侍从不敢拖沓,赶紧将那可怜的侍女拖出,顷刻后,便听到侍女的惨嚎声,但是杖刑狠辣,尤其是这种主子发话的惩治,那绝对打到骨子里,也就十几棍,一侍从进来道:“回皇后娘娘,方才无礼之人受杖至一十六下便无气身死了!”
“死就死了,滚!”
灵思皇后又是一声怒斥,侍从唯恐落得同样的结果,赶紧跪退,没了旁人搅扰,灵思皇后缓息片刻,便下令道:“速速传信于吾兄,不得有误!”
身旁的侍从听声,赶紧去办。
将近戌时二刻,何进接到灵思皇后的信令,旋即,何进立刻入宫觐见。
凤华宫的水榭湖庭前,灵思皇后啜泣泪出,何进眉宇紧皱,足足半刻功夫,何进起身:“皇后,此事愚兄知晓了,只是现在朝风不定,你暂且忍忍!”
“不可!”
灵思皇后气急交加:“那王美人往日就与本宫作对,现在她突兀孕起,想来是年前之故,算着时日,已然七八个月,这么长时间本宫都不知道,可想王美人心计,如若让她生下龙种,辩儿该怎么办?本宫不管,你现在是大将军,就连内官中常侍都要看你的脸色,你得与本宫想法子!”
“这…”
何进面色难堪至极,可以眼下的情况就是灵思皇后逼着何进冒犯上尊,而那等大不讳之事,何进就是再蠢也不敢做。
也就同时,何进忽然想到夏时节令的事,一阵琢磨后,何进上前:“皇后,如若您难忍,或许这个办法能够试试!”
“兄长快!”
灵思皇后急言,于是何进上前低语,片刻不过,何进再道“眼下廷尉府官员受袭,其迹象乃是内官所为,本将与士族相离相合,意在行权平逆,而夏时节令乃陛下每年必过庆典,如此两相冲顶,愚兄尽力为皇后周转,再就是…”
话半而顿,似乎是决心作祟,灵思皇后目盯无躲,满是期盼。
“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,皇后可行一刀狠路,而不能落一道善祸!”
对于这般话,灵思皇后心有冲顶,可为了日后的一切,她到底没有拒绝。
是日,何进的大将军府数令齐出,皆以平查廷尉逆乱之嫌,同时他又召令赵范、袁术等人速出北进东入,以助北中朗将卢植剿灭黄巾贼。满朝文武内外百官对于这般作为都震惊,尤其是崔烈、曹嵩等人。
大鸿胪曹府。
曹嵩听着幕从的令旨话,满心惊笑:“这何屠夫到底想干什么?一面借机打压内官,高捧士族?一面又故作姿态,分间士族之力,有意思,着实有意思!”
“大人,日前公子曹操派人传来消息,豫州贼祸平复,公子已经率人返回谯郡,他请令您,是否返回洛阳,受职于府?”
幕从疑声,曹嵩笑笑:“吾儿高才大志,岂能混迹这等浊水?且等老夫明日请柬大将军,也为吾儿讨个差事!”
“这未免不合适吧?”
幕从疑惑:“大人,以现在的情况,您这么做,是不是有些招人耳目?”
“哈哈哈!”
曹嵩大笑:“他袁逢都能为不争气的嫡子袁术铺路,老夫之子曹孟德才高八斗,英杰伟略,又怎能落后,就算招人耳目…”
话半而顿,曹嵩似胸有成竹:“半月之后夏时节令庆典,所资耗费需要几何,余下漏洞皆由老夫所属府司料理,这等关键时刻,不管内官还是何进,他们都得给老夫几分薄面!”
听此,幕从豁然开朗:“原来如此,大人高见,方才乃是属下短视也!”
相比较曹嵩的老奸巨猾,逢事投机,那崔烈就要弱力太多。
大司农崔府。
崔烈得知这些消息后,满是不屑:“这何进到底想干什么?莫不是他以为自己当个大将军就无人敢奏罪上谏?”
对于这话,崔烈的长子、廷尉议郎崔均崔元平道:“爹,您何须为那屠夫种而气怒?要儿来,他这么做也好,至少给复杂不清的朝堂送上一股风流,如果谁人不明分寸坠身其中,那必定是要命的结果…”
闻听长子的话,崔烈仍有些不愤,想当初他走京兆伊赵忱、赵范的路子通连阉种张让、赵忠,送上老鼻子的钱才得来现在的位置,其二子崔钧崔符平金戈铁马奋战于豫州贼乱之地,跟在朱儁、皇甫嵩这些人面前立下血命功劳,却也不如袁逢的一句,这么一比较,崔烈心气能顺才出算见鬼了。
稍作缓息后,崔烈道:“元平,你立刻代为父修书一封,火速送往豫州朱儁剿贼大营,告知符平,务必要守功而出,再就是将朝堂的事以私交口吻传言朱儁、皇甫嵩,让他二人请功出奏时想想老夫再定,免得让咱们崔家力出果不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