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,张合转身离开,李通、廖淳相视一眼,这才知道自己真的闯了祸。
片刻不过,二人来赵范面前,虽然平日里赵范嘻嘻哈哈好似那浑人浪种,可是眼下赵范却面色愁云满布,其中更有一股子沉冷怒意欲发,这让廖淳、李通二人心中忐忑,连出气都有些颤栗。
“公子,吾等请罪!”
廖淳当先开口,结果赵范一巴掌将手边桌案上的茶盏给打落摔碎,那迸溅的茶水纵然微烫灼面,可李通、廖淳二人连眼睛都不敢眨。
“请罪?你俩请个毛线的罪?应该是他娘西皮的我向你们俩请罪?是不是?我得向你们俩大爷请罪!”
赵范越越激动,只把一旁的戏忠给惊的赶紧起身相劝。
“公子,气大伤身,再了,元俭、文达二人也是为了东府好,您坐下!”
戏忠探手拉身,这才将屁股离座的赵范给重新按下,紧接着戏忠冲李通、廖淳二壤:“你二人也是,平日行事操战沉稳如石,怎地在这个当口胡搅蛮缠乱来?哪怕田先生心有怒气难出,你等也不应该火上浇油,混为强来?”
面对斥责,李通、廖淳二人赶紧叩首:“戏先生所言极是,吾等知罪,请公子责罚!”
眼看李通、廖淳二人顺从如绵羊,加上戏忠的左右撮合,赵范最终撂出一句:“责罚你个龟孙,滚去看着田丰,别让那个老头一道弯转不过来再上吊自杀了,娘西皮的混账世道!”
唾骂冲耳,李通、廖淳二人心中备感暖意,顷刻不过,二人连滚带爬退出赵范的正府堂。
来到外面,廖淳使劲出了口闷气,让后道:“文达兄,你这田先生与公子到底怎么回事?一会儿田先生受屈,你我教训那荆州种也再理儿,可又一会儿让咱们看着田先生免得寻死,这都什么事?”
对于这些话,李通哪里明白,毕竟赵范行事不守规矩,处处出人意料,如果他李通能够想明白,那才是出了鬼。
须臾思量,李通道:“罢了,公子怎么,你我怎么办就是!”
话毕,二人匆匆去见田丰。
田府,田丰束服乱身,暴躁连连,全然没有平日里沉稳掌局的姿态,其实细想也能明白田丰的苦心,想当年他二八青岁出仕入府,却因朝堂阉人风乱而退身,好不容易碰上赵范这样一个信任属下且还能放权大展身手的主子,田丰憋闷数年的大志高才自然要施展出来。
况且在年前灾乱至现在这段悲催日子里,戏忠主军,田丰主政,硬是将贫弱的叶城地给扩旗立威十倍,从最初的几万百姓到现在近六万户三十万民,更得耕田二十万倾,简直有追赶汝南府、荥阳府、陈国的姿态,如若继续这般,田丰敢妄言,顶多三年,这叶城保准成为豫州第一高户郡县。
可惜赵范一场黄巾驰援剿贼战祸瑟,直接把田丰这一年的心血给耗干净,远的不扯,眼下夏末,再一个月后便是秋种,可田丰已经没有办法从府库下拨佃户所需的颗税种子,没有颗税种帮衬,那些个刚刚落户的贫人百姓无吃无喝,要么重新造反生乱,要么再度流离,深陷贼祸灾祸的苦海,更可气的是田丰好不容易想出冠冕堂皇的计策,在不破坏赵范威名招嫌的情况下,以文聘、张羡、霍笃这些荆州官将及难民落脚的借口直通荆州襄阳府代刺史徐璆,按照田丰估量,以荆中襄阳地界受灾乱波及甚的情况,田丰自问要来几十万钱粮不成问题。结果赵范一记大爷掌柜拍板装蒜的作为毁了田丰所有安排。
现在,田丰越想越怒,越怒越躁,越躁越狂乱,不觉中,田府的家奴仆从全都糟了殃。
这时家奴来报,言曰李通、廖淳求见,田丰听了,怒声:“他们来作甚?可是拦住荆州种了?”
“老爷,您还是去见见吧!”
管家低声,田丰火在气头,根本不理,恰逢少子田琎入内。
“爹,李大人、廖大人因您而出头,又因您而受罚,现在他们来请见,你若不理,岂不是坠了田府无礼之名?”
听到这话,田丰沉声:“儿黄牙,休要在老夫面前浑言,速速出去!”
可田丰都是刚硬的根子,其子田琎能弱到哪去?
一息不过,田琎冲管家道:“去将李大人、廖大人请进来!”
“老奴这就去办!”
管家应声离开,田琎这才继续:“爹,您虽然劳苦功高,可是行事无顾上主之心,要儿言,也是赵公子宽宏大量,换做旁人,您今儿个以下犯上,怕是不能再安坐府上?”
虽然田琎年不过二八,可他的话却颇有理,田丰品味,明显气怒少了很多:“想不到吾儿竟有这般思量,如此不枉老夫多年教导!”
也就话落,李通、廖淳二人入内,田琎冲二人拜礼:“李大人,廖大人,家父方才气涌,接迎有拖,请二位大人见谅!”
对此李通、廖淳赶紧笑笑,以示无碍,紧接着田琎退避让位,待屋里没有旁人后,李通、廖淳才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