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间,赵范斥声:“畜生东西,你这条狗命,小爷迟早要给你炖了!拉下去!”
一声叫呵,黄忠当即弯弓搭箭,左右从骑明了,紧随臂弩压制,那高成见状,赶紧呼声:“公子饶命,公子饶命!”
下一秒,高成身后的家奴护院纷纷撂倒,亡命在黄忠这些人的箭锋下,紧接着辅营都伯上前一脚踹翻高成,不顾高成挣扎,直接手刀后颈,高成昏死过去,辅营都伯才像拖死狗一样给他拖走。
料理高成这伙杂碎,何曼等数百贼人赶到,起初高成逃命,冷不丁遇上一队严阵以待的官列,这让何曼稍稍惊蛰。
“高成,你个狗东西,害的爷爷追了这么远,待会儿爷爷必定要把你剁了下酒!”
何曼粗息叫骂,仅此一声,那赵范便听出贼人声音,毕竟当初他与何仪两度交手,对于何曼这个混账种颇有印象。
于是赵范怒啸:“黄巾余孽,你爷爷赵范在此,有种来战!”
冷不丁入耳一腔比娘们叫唤强点的吼声,这何曼顿神顷刻,待脑子中灵光划过,他骤然大笑起来。
“果然是豫南的官种!想不到那高家废物还真有能耐,临了了还给老子送上这么一份儿大礼!
对于这般话,赵范气到肺炸:“贼孙子,你…你…”
兴许是气涌断片,赵范一时间难出说辞,还是黄忠更为干脆,趁着何曼傲骨不妨之际,他弯弓搭箭,但听嗖嗖急音,双连珠射以破空之威飞向何曼,下一秒何曼的坐骑嘶鸣扬蹄,继而把何曼撂翻在地。
这下招呼可把何曼激的不轻,其实以黄忠的能耐足以将何曼射杀,可是眼下赵范的脸皮子被家贼踩在屎盆子里泡了三巡,如此大辱,黄忠必须得提刀斩首,悬贼尸与叶城城墙外,方能消了主子气。
趁着何曼落马,左右贼兵惊蛰不定之际,黄忠沉声:“公子,且看某与你杀贼出气!”
一令虎吼,黄忠率先冲出,那辅营都伯率领麾下弟兄紧随其后,乍眼看去,还真像一股浪潮弄海。
“格老子的官家狗,如此暗算老子,老子一定要把那孙子的脑袋割下了当尿壶!”
滚落于地的何曼叫嚣嘶吼,只是不等他缓过气势,黄忠已经杀到,黑夜中,何曼只看到迎面骑影白光骤闪,凭借生死直觉,这何曼一个骨碌滚到其它弟兄马腹下,须臾不过,何曼刚刚所在之处便惨嚎嘶鸣,让后就是几颗人头伴随着马头摔落于地,血溅数尺。
“贼种纳命来!”
黄忠势大如洪,一记擎空高斩,当即要了何曼数名亲随喽啰的小命,余者贼兵见状蜂拥杀上,却被黄忠身后的辅营都伯枪锋队给顶住,一时间,双方鏖战,宛如雷鸣相撞。
当然黄忠这些人战在优势于勇,贼兵战在长处之众,以四五十人冲击三四百贼喽啰,纵然战中得势,却难保贼兵四面寻出。
那何曼被黄忠打的抱头鼠窜,半晌不见人影何在,倒是外侧贼兵瞄见赵范仅仅受十几骑护行在三十步外,于是那些贼兵左右分兵百十号人,准备来个擒贼先擒王。
乱战中的黄忠觉察此况,他扯缰拨马,右手环斩周身,一丈之内皆无人可立,让后他凭借高超的马术纵骑侧冲,让后以脚蹬弓,扯弦斜射,眨眼之后,相距黄忠左翼二十余步外直奔赵范所在的数名贼骑皆连撂翻,没了贼孙子掌控,失惊的坐骑胡乱冲撞,直接将左右的贼骑给拉扯混乱成一团。
再看赵范,他因怒而冲动,现在面对上百杀来的贼骑,赵范的怒直接被惊惧所替代,幸好亲随骑兵伍长急声叫唤,赵范回神,旋即,十多骑亲骑护着赵范往东退去。
这么一来,何曼的贼队直接分为两拨,一波鏖战黄忠,一波追赶赵范,那赵范抱着马脖子死命的跑,亲随骑兵伍长压后回射臂弩,仅仅半里地,追击的贼骑便撂翻下马十几人,真可谓贼追官爷魂飞散,是生是死全凭老天看。
不过老天不亡赵范为其一,再就是何曼这些贼种也太过托大,旁的不言,单单黄忠、辅营都伯这四五十人就够何曼好好喝一壶,再加上分兵追击赵范,赵范无战杀之技这是事实,可能够成为赵范亲随队的骑兵那至少都是都伯级别的青壮主,毕竟当初赵范几经贼祸,戏忠、田丰、张郃等人从后思量,便在东府营精锐中挑出三十余人以作赵范亲随,号赵家骑。
现在何曼百十骑贼儿子想要在赵家骑面前拿下赵范的人头,可想有多难。
除此之外,那奉命田丰以龌龊行径筹措钱粮的朱灵在傅肜提醒下觉察叶城遇危,便匆匆来救,因而在赵范顺官道东行三四里时,朱灵赫然率队赶到。
远远看到火把明光乱晃,吼杀连连冲耳,朱灵叱声:“该死的…到底是谁敢冲叶城动刀,若让某知晓,必定将你大卸八块!”
叫唤中,朱灵定睛远望,一眼瞧见那抱着马脖子死命逃来的赵范,瞬间,朱灵冷汗激灵一股脑冲头,下一秒,朱灵便散列骑队呈现三锋之势扑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