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佑仔细琢磨片刻,道:“安子,非咱家不助你,乃是这事太大,而且还在夏时节令之际,换言之,满朝都在祈福上苍求缘,你的话与之相比,实在突兀,不如这样,咱家与你通见董太后,若太后歇息得空,你便进入亲自话,否则诸贵皆在,你贸然请声,一旦传入陛下耳中,风乱朝堂,后果不堪设想也!”
“多谢司礼监大人!”
面对提点,安子跪谢。饶是赵佑根本不在意这些,他示意安子候身,让后便进入察看情况,足足半个时辰,赵佑才赶回来。
“太后近前已无旁人,唯有内侍监李巡大人相伴聊,你可以随咱家来请声了!”
长乐宫偏庭阁殿的养神堂内。
董太后正在这里歇息,虽然她不喜汉帝的做派,毕竟大灾大乱之年,国基动荡,民不安康,搞这夏时节令的庆典名为祈福上,实则享乐寻快也,当真入不了世俗风言。
可汉帝终究是汉帝,威四海,她这个当娘的也不能太多,否则就有居尊冒犯之嫌。因此在歇息时,董太后已经在想回宫的辞,结果内侍监李巡奉命亲来与董太后相请午时过后的典庆行驾。
“太后,陛下的意思是…待午时宴会结束,所有百官移步东山猎场,居望风亭赏万兽助威的景象,您身为皇之国母尊驾,若随同立位,必定会让汉帝心悦也!”
“不了!”
面对李巡的话,董太后毫无犹豫的回绝:“哀家这一把老骨头折腾不了几了,那等闹事随陛下欢快即可…何需哀家拖身左右?”
“这…”
李巡没想到董太后是这般态度,一时间,李巡笑脸顿语,似在着虑转话再劝。
只是不等李巡重新开口,那司礼监赵佑匆匆进来,李巡余光扫之,微微点头示意,赵佑回礼,让后碎步于董太后阶下跪身。
“太后,奴才有要事请奏!”
听此,董太后道:“何事?”
“具体为何,还是让您宫内的总管吕强麾下内官所言,他人正在阁外候身!”
“哦?”
董太后意外三分:“哀家就出来这一半,吕强那个老奴才又有什么杂事,如若不急,待今日夏时节令闭庆以后再吧!”
虽然董太后心累身疲,有所拖后,可李巡却从赵佑的眼神中感觉出异样,一瞬间的琢磨,李巡起身:“太后,这吕总管侍候太后多年,定然知道上请事态轻重缓急,现在他竟然不顾夏时节令这等紧要关头着人强请,怕是真有要事相告,所以奴才斗胆为吕总管句话,太后可接听一二?”
不得不李巡话意婉转,尊上有度,那董太后听完,稍稍琢磨顷刻,算是松口。
“罢了,让那奴才进来吧!”
有了这般应允,赵佑立刻转身出门,不多时,安子进来。
除此之外,那李巡从赵佑的眼神里看出些许深意,为了不太过缠身,李巡赶紧起身:“太后,既然太后身心疲力想要回宫歇息,那奴才得先行告退,回复陛下,以免当误午后的庆典!”
“准了!”
上听应允,李巡退身,赵佑趁机跟随来到阁门外,独留安子跪地请声。
阁堂门外,李巡转弯至僻静处,让后急声道:“你方才不住的示意,当真混账也,若是太后觉察,你少不得一顿刑罚!”
面对李巡斥责,赵佑赶紧上前遮挡李巡的嘴巴:“李大人,莫要混语,若非吕强这般请告太过紧急。咱家怎敢这样冒失?不过也亏得李大人您在,否则咱家真的下不来台!”
闻听这些话,李巡皱眉狐疑:“赵佑,你我相交多年,非张让、赵忠那些浑人之流,所以你就别给咱家打马虎眼,,吕强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!”
“出大事了!”
赵佑憋力叹声,李巡眉宇皱的更深,紧接着赵佑左右一看,确定无人,便附耳几句,须臾不过,李巡面色惊变如雷劈。
“啊,竟然有此事?”
赵佑摇头:“唉…真不知道陛下知晓这事后会是什么态度?”
也就赵佑、李巡于阁堂外私密叫话未落时,那阁堂内骤然传出董太后的暴怒。
“奴才知罪,奴才知罪…太后饶命…”
阶下,安子将吕强交代的话脱口后,董太后直接雷霆骤出,就这一瞬,安子险些屎尿俱出,连连跪求哀声,可是董太后怎会应之?
“放肆,简直太放肆!”
当董太后嘶声怒出之时,那李巡、赵佑生怕董太后气出什么要事,已经重新入内跪请。
“太后息怒,太后息怒!”
看着眼前的众人,董太后哆嗦不定,足足半刻,董太后缓过一口气:“立刻与哀家传命,速命太医去福寿宫照料王美人…”
结果这话刚出口,李巡一惊,旋即试探的回话:“回太后,太医馆的医官们今早已经全都外放入羽卫左右五营校场,为兵士瞧看怪病,此事交由御史阁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