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!”
张让断然拒绝,让后起身:“李阿爷,从现在起,这事交付咱家来料理,而你速速着人告知赵佑、吕强,让他们闭紧嘴巴,不该别,否则祸从降,谁人也保不了他们!”
“这…”
李巡没有想到张让是这般态度,整个人都惊蛰在原地,等到他回神时,张让已经离开。
请宴阁正堂大殿,汉帝高居龙椅所在,左右阶下百官跪座欢饮,当真痛快,只是细观在场官员模样就会发现,纵然奉上高乐浮挂满面,实则各有心计游离神色之下。
左列官将席间,何进端杯笑饮,且他距汉帝距离最近,每隔三巡五巡汉帝杯盏离桌时,何进都会上请,这让汉帝甚是高兴,当汉帝再度落杯时,身后的赵忠上前劝慰:“陛下,您已饮酒甚多,为了龙体安康,不可再饮了!”
听到这话,汉帝笑呵呵道:“阿母有心,朕之欣慰!”
随即汉帝将杯盏撤去,他一眼看向何进,何进赶紧起身:“陛下有何吩咐?”
“稍后的东山猎苑事宜准备的如何了?”
“回陛下的话,微臣已经着令羽卫左右前营一万人赶赴东山猎苑进行安护,只等陛下到时率百官入行!”
何进答话,汉帝甚是满意:“何卿做的不错!”
“多谢陛下!”
话落,何进重新坐下,恰好那长史王谦躬身碎语何进耳畔,一息不过,何进面笑无变,仅仅以微微点头示意,王谦明了,方才退下。
又等了顷刻,何进看向对面官臣列的曹嵩,那曹嵩与张俭、袁逢、杨彪等九卿要员恭杯对饮不断,好不热闹,可猛然看到何进的眼神,曹嵩当即放下酒杯,他稍稍缓了口气,冲张俭、杨彪道:“诸位,今日夏时节令福万民,却有冀州黄巾贼乱大势汹汹,老夫以为,吾等应该上请陛下,借以福源安民之时强军北调,以平贼乱,只要冀州贼乱平复,余者诸州将贼旗自消也!”
这话落地,张俭立时应允:“曹老大人有此心,本府自当力从!”
相比较青壮派张俭的干脆,袁逢、杨彪等人就有些犹豫,尤其是袁逢,虽然在请宴之前何进已经着人通话示意,可袁逢思量甚多,却不明这般请谏的根底在哪,换言之,何进身为大将军,军务上的事自有何进来料理,他们这些朝臣府官来上言,不免有些夺主喧嚣之嫌。
可现在曹嵩这个大鸿胪都开口了,袁逢如果不卖个面子给曹嵩,以当下汉庭的财政问题,袁逢还真得罪不起眼前的老油子。
于是乎,这袁逢思量片刻,笑声回话:“曹大人有言,本官怎能不从?”
眼瞅着袁逢都应言了,诸如杨彪、黄婉、崔烈、马日磾等官员自然不会擅自独行,再瞧曹嵩,有了众人应承,他心气平缓甚多,让后起身来至汉帝面前。
“陛下,微臣有奏!”
闻言,汉帝笑声道:“曹卿,此番夏时节令,你功不可没!”
“谢陛下!”
曹嵩先礼后请:“陛下,现今下诸州不定,灾乱不断,贼风连连,其中尤以冀州灾祸最为深重,众所周知,河北冀州乃汉庭北方粮仓,经此一劫,已经让无数黎民百姓坠入火海深渊,幸得陛下高谋伟岸,以精兵强将北出剿之,趁着今日佳节,万众齐心,上苍福降,老臣斗胆请谏陛下,与新锐精卒及粮草军械,高助北中郎将卢植速灭黄巾贼种,以正汉庭雄威!”
一通话落,满堂静谧无声,这让曹嵩心中七上不下不定,余光扫视周围,那些个乐女内侍已经全都退去,显然是他的这番话牵扯朝政,有违今时佳节的氛围。
不过曹嵩这个钱袋子开口比之旁的官员要有分量的多,况且汉帝心中也有自己的盘算,现在曹嵩请旨,汉帝纵然面色稍沉,似有不乐,可是他到底没有斥声相待。
约莫三息,中常侍赵忠从后低声于汉帝:“陛下,曹大人此番谏言必有后意,陛下可暂听一二,看看情况为何?若有助于朝纲,则陛下以福落佑来出令,倒也是举国利民的大事!”
对于这话,汉帝眉宇舒紧不一,又过了数息功夫,那曹嵩几乎躬身拜礼身僵酸痛,汉帝才突然放声大笑:“曹卿操劳国事,朕之欣慰,只是曹卿可曾想过…军出北助,非四字单言也…”
面对汉帝的反问,曹嵩心松一口气:“陛下着虑极是,在这里老臣无能,愿集官臣府资以助,为陛下分忧!”
或许是曹嵩已经在何进那边投入太多太多,趁着汉帝抛砖引玉的机会,曹嵩宁愿来个泥塘游水,沾身污迹来坠名,使得袁逢、杨彪等官臣,乃至何进这位大将军都得出言相合,毕竟官臣府资四字已经代表了士家大族,除非何进、袁逢那些个老泥鳅故作姿态不理,明面得罪汉帝,否则谁人都会应允。
待曹嵩话落,少府张俭直接上言:“陛下,微臣斗胆,愿从曹大人之请,以为国之基业而出资…一千万钱!”
有了这个开头,相距一步的袁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