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席话轻,却内藏借威立势,曹破石听之目沉,仅仅顷刻之后,曹破石便突然放声大笑:“怪不得赵忱能够以一力独战诸府席位,看来其中也有尔等良才得功劳!”
“曹大人言重!”
面对褒贬不一的话,韩志笑礼,恭卑有度,根本无失京兆府独立诸府外的丝毫尊威。
于后,韩志起身:“曹大人,如果没有其它什么事,那下官就此告退,回复京兆伊大人!”
“慢着!”
曹破石笑言相拦,稍稍思量,曹破石问话:“韩大人,某有一事想向韩大人请教一二!”
看着曹破石的神色,韩志眉宇舒紧不定,足足三息,他才抱拳:“下官敬请曹大人赐教!”
“赐教不敢,关于近来的廷尉官员遇刺案,不知京兆府追查怎么样了?”
听此,韩志笑笑:“曹大人莫怪,此番罪案实在出奇,任凭我等追根揪底,也未有大的进展!”
“原来如此!”
曹破石一脸淡然,也就须臾着虑,他突然话转:“那京兆伊大人可想过内臣乱为也”
仅此一句,韩志直接惊蛰立身:“曹大人,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“哈哈哈!”
曹破石笑笑:“某没有什么意思,只是好奇而已,况且今日陛下夏时节令大典,百官齐出东山猎苑,万一有什么宵小之辈故作寻机,挑出事端,那后果对谁都不好!”
眼瞅着曹破石试探的意思明显到这地步,韩志后脊生冷,心神不定,至于原因嘛,乃是韩志已经听出曹破石在思虑京兆伊赵忱的位置上所在,除此之外,赵忱还身负奉车都尉这等内官掌兵要职,其权其责皆在曹破石头上,若赵忱真的独身于内官权系,尚且还好,可要是赵忱明着独身,暗里与某些人虚作结友,那曹破石的日子可就愈发难过,毕竟曾经的曹节独掌这一系府司!
足足半刻思量,韩志重新坐下,瞧此,曹破石上前端茶与说:“韩大人,某知道你有才干,想你那兄长韩斌贵为尚书郎,受重要于袁逢面前,而你纵然立位京兆府司法参军令,却也仅仅府官,现在朝堂四面风吹不定,赵忱独立受敌,你跟着他…万一有个什么闪失,后果可难测也!”
面对曹破石的劝说,韩志已经明白眼前内官高将的意思,只是从官立位最关键的就是风向,有时明明一道强风从南往北吹,结果突然中转偏向,那时的结果必然坠身也。
思量中,曹破石见韩志没有开口,倒也不紧逼,他回身坐下:“韩大人,这事不急,你大可回去慢慢想,再就是可否代某向你兄长通话一声?就说某想宴请他聊聊!”
“曹大人所言,下官必定谨记!”
韩志应声,转身离去,随后冯芳进来,他很不解曹破石的突兀行径。
“叔父,您怎地突然要褡连京兆府的官员,万一韩志那家伙通风与赵忱,咱们可是很被动啊!”
对此曹破石心有计量:“韩志虽然为人有才,可其心无度,否则在京兆府的诸多关键府吏中,邯郸商、杜畿、张温三人全都受赵忱器重外放,唯有韩志日常行琐碎小事,长此下去,韩志必定心有不满,而某只是给他点醒罢了!”
话到这里,曹破石看向冯芳:“你立刻着人去请中散大夫袁滂大人来见我!”
“袁滂?叔父,您见那个老头作甚,您忘记上次他醉酒斥责您妄为乱来的事了!”
冯芳多嘴,结果曹破石一巴掌拍桌,直接将砚台给震翻,而冯芳也被曹破石的模样吓了一跳。
“混账,某如何做?用的着你在这里废话?况且袁滂大人高才有智,你那颗猪脑子就是拉上一车,也顶不上袁滂大人一根手指头!赶紧给某去请!”
斥声落地,冯芳缩首低头,匆匆离开。
大约一刻后,中散大夫袁滂才摇摇晃晃的走来,瞧其模样,那必定是饮酒了。
“袁大人,今个将您请来,乃是有要事请教!”
曹破石笑声相待,可袁滂却是一副气怒模样,想来还是为上次曹破石口出不逊而恼怒。
“曹破石,你这厮次次都是有要事时才想起老夫,当真让人气愤!”
面对袁滂的唾声,曹破石笑意不减,也就一声令下,一府吏匆匆进来,让后将一瓶醇香好酒放在袁滂面前。
对此袁滂眉眼四瞟,虽然有所做作,可是他却耐不住那股子酒香,须臾之后,袁滂松口:“罢了,有何事,速速与老夫说吧!”
“多谢袁大人!”
曹破石屏退左右后,道:“袁大人,您老这会儿脚底可站的稳?”
“恩?”
袁滂不明曹破石的意思:“老夫虽然不比你勇力,可这双脚还是站的稳!”
“那就好!”
曹破石作身请礼:“那袁大人请与某来!”
顷刻不过,曹破石带着袁滂进入内府书房,在哪桌案上,灵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