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着这个机会,成廉鬼头槊环身一斩,那十几颗滚圆的脑袋接连落地,并且断了脑袋的脖颈伤疤化作血泉眼,连连喷涌红雨,只把本就相貌气势悚人的成廉给渲染成恶鬼再世。
与此同时,左翼的魏越与右翼的高顺在贼兵气势一波中强转弱之际杀到。
远远看去,贼兵前阵两侧似受前阵乱扰之故而拖沓难连,于是魏越、高顺同时强骑弓弩连射,以一箭穿人两箭锁魂的杀势再震贼兵,在这样的情况下,贼兵无略,纵然勇死战,却难防左右掌控大局,仅仅一合不过,贼兵的攻势彻底断流。
看到这一幕,那高顺大势如雨,一记冲骑刀斩面前贼儿棚目,不管其尸遭受马蹄践踏如何,便速速呼哨随骑,随骑反应,立刻鼓吹,伴随角鸣呜呜,左翼魏越得高顺警醒,立刻冲救成廉,除此之外,这角鸣也在风嚎涌浪下传入西河坡绕北候战待机的吕布耳中。
林道中,吕布听着一里外的战杀声沉如磐石,仿佛神魂出窍,可随着那一声声角鸣刺耳,吕布骤然睁目起势,顷刻不过,他扯缰提槊,直接领着四十骑冲进杂乱林道,逼袭贼兵前阵腰肋所在。
大约半刻功夫,吕布这些突袭骑兵变穿过一里长的小道林间,期间为了加速,吕布这些人无顾林杈遮拦,全都强行破冲开路,现在猛然露面,对于贼人而言,简直如神兵天降。
“官骑…竟然是官骑…快,快禀告郭头领…”
正在冲弛前阵的边阵喽啰们冷不丁看到官骑从无路的林道中杀出,那模样比之鬼魅附身都不为过,纵然这些贼兵惊呼甚烈,胡乱聚众定力,可家畜焉能悍然猛虎之威?
仅仅瞬息转变,那带队冲骑于前的九原英杰吕奉先已经长槊锋至,马鸣震身,于后一骑冲力,吕布化身利剑刺阵,直接跃入贼兵阵列。
“贼人蕞尔种,纳命来!”
咆哮如雷震魂,槊出环臂斩击,这般狠辣的强杀直接让方圆一丈贼兵无可脱生,紧接着吕布目转如流,在看清贼兵前棚大旗所在后,吕布又是嘶吼啸出:“九原儿郎,与某杀贼建功,以扬汉威!”
于是乎,在吕布这等鸡血冲心的鼓舞下,身后四十余北疆骑汉子的勇气彻底给顶到极致,下一秒,以吕布为骑锋的杀势凝聚成一道洪流扑向郭太所在。
反观贼兵前棚旗下的郭太,原本胜券在握的他遭遇前后侧向兵势受挫后,整个人都有些懵。
“郭头领…前阵左列已经溃散…”
“郭头领,中棚北列阵腰处突兀杀出官骑,数目不祥,已经反冲咱们的掌令旗所在…”
“郭头领,前阵棚目已经被右翼的官骑斩落马下…”
“郭头领,咱们…”
听着接连刺耳惊魂的喽啰禀告,郭太脸色由红变青,继而由青变白,以至于最后的喽啰还未话音撂口,郭太的大刀已经迎头劈上,可怜的哨令喽啰就这么稀里糊涂哀哉于乱战前。
待面前的杂乱声消失,这郭太使劲喘了口气,让后他目望左右,纵然前棚阵列已经被区区几十官骑搅和成麻草汤,可真正让郭太刺骨背寒的袭杀感却来自后面。
带着这般惊蛰难信,郭太转身望向中棚阵列所在,那如虎扑羊的吕布已然杀到自己面前十多步的位置,恍惚对视后,郭太如临鬼魅,胆泄全身,若说原因,乃是吕布的那股子杀气早已练就生威,凡弱势者相对,皆如羊见恶狼,以遭命丧前的哀鸣。
最终,这拥兵三千强势来击的贼头郭太耐不住逼至心口的杀威,掉头转逃,如此一来,整个西列贼阵顿时散作鸟兽。
瞧此,吕布更是大杀四方,如若从天望去,那零星碎骑追杀群贼的景象实在好笑。
同一时间,在郭太后阵方向观望的眭固觉察前面的异相后,也是茫然无措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疑声发问,无人可答,毕竟整个交战才刚刚开始半个时辰不到,以郭太三千人马对敌官种,就是提刀斩首,怕是半个时辰也杀不完这么多脑袋。
可事实就是那么扑朔迷离,随着越来越多的郭太部贼兵溃逃,眭固刹不住心性,他缓了口气,正要前去察看,让后就看郭太狼狈的身影夹杂在一股溃兵中,那态势比之小丑都不为过。
为了弄清状况,眭固安住阵脚待战,让后领着百十骑冲上前去,迎面拦住郭太。
“郭头领,你这是何故?怎地突然溃散?莫不是官家来了万千人马?”
“杀神,杀神来了,吾等不挡,不挡也,快撤,快撤!”
由于郭太亲身领会了吕布的那股子杀势,因而他急言碎语,只把眭固听得浑然不解。
但是身临死境逃生的感觉无可描述,为了保住性命,郭太也就喘息一瞬,便越过眭固东逃,这下眭固懵了,身为黄巾贼道的部将,纵然眭固、郭太不似张宝、张梁那些道旗将军,可他们好歹也是见过大战阵的人。
远的不扯,近在眼前的冀州城骁勇官将曲义就在月余前与二人交战过,虽然曲义强势败了二人,从西界转北入博陵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