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莫片刻功夫,吕布沉声:“丁大人,这等官绅子弟如何与吾等相比?若有机会,在下必定要向那官儿讨教讨教!”
气言落地,丁原摇头长叹:“罢了罢了,世道如此,命在天数!”
只是越这样劝说,那吕布的傲气就越重,如此一来,先前吕布对赵范仅存些许兴趣直接溃散不见。
于后丁原见了繁揿,那繁揿对于并州军的出援很是感激,借着这个机会,丁原借繁揿的口和手落书一份战事案,让后收归己有,之所以要这么做,乃是为了面见卢植时所用。
午时三刻,张辽来见丁原,言曰各营列人马已经集合待战完毕,丁原便起身拜离:“繁大人,内黄贼困已解,那某就该速速北进,去汇合面见卢植将军!”
“丁大人高义,下官祝丁大人旗开得胜!”
繁揿拜谢,丁原便与张辽赶赴城中校场,只是不等他出城门,城头的县兵匆匆来报。
“繁大人,贼兵…贼兵又来了!”
听到这话,繁揿与丁原全都怔住。
内黄县西门方向,大约二里处,浩浩荡荡的贼兵已经列阵,从左右法令的令旗图腾看去,正是苦唒白雀的兵马。
此刻,白雀、苦唒立身远望,那内黄县城破败不堪,由此可猜于混先前的攻城有多么狠烈。
“二位大人,您看那旗帜!”
当白雀、苦唒二人观望时,于混从后上来到:“那不是内黄县的兵旗!”
经于混这么一提点,白雀、苦唒仔细看去,内黄县的城头竟然插着丁字大旗,仅此一瞬,二人便知内黄县有外军暂歇。
只不过白雀、苦唒来此为的就是拖战,所以说…小小的内黄县内有多少兵马他们都不怕,稍稍思量后,白雀冲苦唒道:“这内黄县已经没有守墙的资本,咱们大可以直接进攻!”
“某也是这个意思!”
苦唒应声,一息不过,二人的号角手便呜呜鼓吹起来。
城头,繁揿看着黑压压的贼兵,整个人几乎瘫软,可以说现在内黄县几乎是空城,那冯楷重伤在内,生死不明,县兵团练青壮要么归西,剩下的也都是带伤种,而贼兵如洪临身,繁揿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至于一旁的丁原,他在看到这情况后,一息着虑,丁原冲张辽道:“县城城破无可据守,速速传令,各营出城野战对敌!”
听到这话,张辽毫无犹豫,立刻奔下城楼,紧接着丁原看向繁揿:“繁大人,你无需忧心,不管那赵范兵马如何做,某势必与内黄县共存亡!”
一句硬实话让繁揿老泪横流:“多谢丁大人,多谢丁大人!”
饶是战况紧急,丁原根本不多言,一礼拜后,丁原奔下城头。
城门外,吕布已经与张辽、侯成等将领亲率各队列阵迎敌,这白雀、苦唒有兵五千,丁原只有三千余,虽然差着些许人数,可是张辽、吕布、侯成等人皆为骁勇操阵掌略者,一时间,双方气势算是对顶。
除此之外,已经从北门缓离的朱灵队得知贼兵再度来袭,他迟疑驻足,似在思量。
“这贼兵又来攻杀,并州军名号高响,若东府营全都撤退,岂不是把先前的功劳全都给扔了?不行,某不能这般做,也不能让公子白吃这个哑巴亏!”
一通思量后,朱灵冲身旁的亲骑道:“速速禀告公子,就说内黄县再度造战,某寻机而出!以正东府营的威名!”
亲骑得令离开。
与此同时,在内黄县北面数里外,赵范看到李整、李典、陈到等部从纷纷率队归来,唯独缺少了朱灵,这让赵范不解:“朱文博做啥呢?咋地不扯回来?难不成他以为繁揿那个老头还会管饭?”
“公子,文博大人以为并州未走,他便刻意缓行,探探情况!”
李典从旁开口,公子撇了撇嘴,不以为意。
结果这边哼声落地,那边同时奔来两骑,抬头看去,一骑为朱灵的亲随,一骑为黄忠散出去的斥候哨。
“公子…”
两骑同时发话,赵范挑眉:“慌啥子,一个一个说!”
于是朱灵的亲随骑开口:“公子,内黄县西面再度出现贼兵,数目不祥,且并州军的统将丁原亲自操战,为了立住咱们东府营的声威,朱大人已经调转方向,重新参战!”
“什么?贼儿子又来了?”
召集惊蛰,结果黄忠的斥候骑跟着说:“公子,小的奉命西巡探察二十里,发现两部贼军,其前列已经接抵内黄县城,后列相距十五里,粗略估计,应该会在一个时辰内赶到!”
听到这里,赵范的脸色彻底大变,他转头看向戏忠,饶是戏忠同样沉目。
足足三息功夫,戏忠才道:“公子,看来这黄巾贼也在算计官家啊!”
“戏老哥,此话怎讲?”
赵范不解,戏忠继续道:“您想…从之前的邺城受围,魏郡以北连线诸城全都落于贼手,可见这冀州西界的贼头正在扩大黄巾道旗的势力,以呼应冀州方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