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些话,张宝哈哈大笑,瞧他银甲长刀、巾旗鹰翎的姿态,仿如真正的大将军剿灭官贼,也就顷刻不过,张宝止住狂妄,让后冲叔计思下令。
“速速飞令传告白雀、苦唒二人,务必让他们全力冲战内黄县的官种,待两方胶着不定之际,以天术袭扰,本将再亲率大军左右从围,这么一来,那些个妄图驰援卢植老畜生的官贼兵马全都得死在内黄县,介时冀州西界重回黄巾旗下,吾兄携威一股作气破了冀州城,东向吾弟下了平原、渤海等诸郡国,则整个河北就是黄巾道的天下!”
面对张宝的狂言,叔计思笑言领之,须臾之后,数骑背负黄巾翎羽的骑兵疾驰离去。
内黄县城西向旷野。
左右法令白雀、苦唒列阵立威,逼压面前的小县城,而丁原心知内黄县已经无可守城的价值后,便出战在外,以斗贼兵、
当贼兵的阵列前后左右四棚列缓出杀势,丁原立刻急声:“众将听令!”
一语呼呵,张辽、侯成、吕布等二十余从将纷纷列骑身后。
“张辽,你率前都队从右掠战,盯死贼兵的边翼,有机冲杀,无机拖战!”
声对张辽,张辽领命转骑右出,让后丁原呼呵吕布:“吕布,你以左都列出击左翼,冲战贼营中棚旗列所在,无某命令,纵然战死到最后一骑,也不可退却一步!”
“某领命!”
吕布粗啸,让后转骑率部左出,最后丁原斥声侯成,以哨骑营、中营、后营三都为中军大旗,固守本阵,缓进杀贼。
只是丁原望着贼兵的阵列态势,纵然他气势如虹,毫无弱力迹象,但出于行伍三十多年的经验告诉他,这面前二度来袭的贼兵绝非关键,换言之,这些贼兵根本就是障眼法下的烟尘,真正的杀招已经收起锋刃,什么时候自己露出战势疲力迹象,什么时候就是决死之刻。
但丁原只有这么多兵马,阵对阵的斗牛顶个办法绝对行不通,所以他才大势迫首,来个先发制人,除此之外,丁原也有些赌的心理,他知道南出豫州的赵范兵马就在北面,如果那个混账官绅儿有些眼力价,就得回来驻守反击,否则内黄县一破,整个河南与河北的西界联系必定中断,介时这西界贼兵从魏郡走内黄北入阳平过西河,则馆陶、清河一线百里内的北剿贼中郎将卢植就会成为孤军,如此整个河北的黄巾剿贼大战将会提前划上句号。
“赵雍瑞…希望你不要让某失望!”
须臾思量后,丁原吐出这话,让后他抄起自己的鹰嘴刀,待其一臂扬锋,丁原麾下的三千余并州精锐立刻四散冲出,杀向那茫茫的贼战。
再看苦唒、白雀,两位地公将军座下的法令使一直在熬官家的性子,这还没有半个时辰,官军果然先手出击,一时间白雀与苦唒哈哈大笑。
“官家种心躁难耐,这么快就放出杀势了,这么一来。官家种想不败都难!”
苦唒唾口不屑,结果于混赶紧道:“左法令大人,那并州军虽然冒失,可旗下有一骁勇官将,务必要小心!”
也就于混刚刚话出,他便看到阵列右翼方向冲来一队官骑,从其骑锋黑马战槊的姿态看,于混明显眼神大变,一息缓力,于混赶紧道:“二位法令大人,那官将杀来了…就是他,就是他!”
听到这般略有慌乱的话,苦唒、白雀全都细眼望去,相距自家右翼阵列二百步的位置,一支约五百骑左右的官列分领三向速行扩战,旁的不说,单单以骑冲杀的姿态就能够感受出这骑锋官将的狂妄和豪勇。
“区区五百骑就像破了力士阵,简直可笑!”
苦唒不屑:“来人,着虑黄巾力士右棚队出营,后棚道徒列跟从千击!”
一声令下,苦唒身后的哨令喽啰鼓吹号角,瞬间,在本部阵前的黄巾力士阵列下,那些身着铁甲、持铁盾长枪、负北大刀的精锐贼兵直接奔出五百余,并且在其后棚列位置,一队千人黄巾道徒兵好似羽翼左右展翅,仅仅跟随。
再看吕布,他奉命冲战贼兵中营旗列,行用擒贼先擒王的狠招,结果在虚晃贼兵右翼转中之际,贼兵竟然主动分兵列阵来应,这让吕布怒声:“贼种妄死,安敢挡某?”
吼声如何,骑尘冲上,但是结果却让吕布自己惊蛰不已。
“抵,抵,抵!”
在苦唒、白雀的本阵号角鼓点中,这迎战吕布的黄巾右都棚列精锐口呼阵调,眨眼不过,一倒形弯月阵便出现在吕布面前,仅此一眼,那高顺心中立时觉察不妙。
“奉先大人,贼兵虚力反顶,必定有后招,速止冲杀,以免被缠战!”
虽然高顺阵战感觉甚是明锐,可战机斗转急变,加上吕布骑锋大势强出,如若中断,则闹出未战先衰的结果,因而在这般急思下,吕布做出了大胆的想法。
“本队从某,冲击贼阵,余队皆转,掠行护从!”
一声令下,高顺、魏越、成廉三队人马纷纷拨马转向,唯有吕布这本队二百骑好似箭锋一样射入弯月贼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