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看李典、侯成两队探敌接战冲锋的骑队,伴随着于混后贼插手,李典、侯成自知优势全无,便速速撤离,那白雀、苦唒二人虽然没有十分得手缠战官兵,却也来了个开门半红不红,拖延了官军休整聚力的气势。
片刻不过,于混接阵白雀、苦唒,望着一里外的列阵官军,于混急声:“二位法令大人,将军命我等继续冲战,不可退却也!”
“吾等自知!”
白雀、苦唒先手无果,后令临头,加上于混的话意,二人只能以疲惫之兵继续冲进,而在一里外的黄巾本阵旗下,那张宝远远望之,眉头暗皱。
“叔计思,你看那官家阵列,当真有点意思!”
对于这话,帐参叔计思细眼远望后,回话:“将军,那内黄县城低矮不已,先前于混冲杀攻城已经将城郭破坏的差不多,根本无险可守,加上左右法令的接连后出,那内黄县就是暴风雨下的茅草屋,一息之力便可摧倒,但是这两支援北官军却以反向出招,来个野外战守,更呈现犄角拱卫姿态,由此可估量,这援北的官军将领当真不是什么混者!”
“是不是混者已然没有意义,本将奉天命,行天道,区区官儿种怎么能够抵挡?”
张宝傲声一气:“来人,阵前设法坛,本将倒要看看,这破败的官庭庙宇还有多少大运扶持!”
“将军,可否缓缓?”
叔计思赶紧提点:“先前苦唒、白雀二人不是说了,他们行道法时的遭际…”
“哼!”
张宝不屑:“本将岂能是那两个废物可比?”
一语话势不对味儿,叔计思赶紧息声,随后张宝的麾下黄巾力士护道兵卒开始阵前设坛,片刻后,那挂满黄符道旗的法坛出现在万人面前。
反观赵范、丁原二部,起初他们看到数万黄巾贼汹汹烈烈的杀来,心里着实紧了一口气,可是这再转眼瞧之,那张宝竟然不先行出战,以天威压势,反倒搞出一个黄巾盖顶的大棚子,这么做派当真让赵范、丁原二人不解。
“贼儿崽子搞什么鬼?莫不是他打算当阵唱大戏?”
赵范嘲弄,饶是戏忠、田丰见多识广,那田丰道:“公子,那可不是什么唱大戏的台子,那位道法坛,乃是请天而用!”
“道法坛?耍谁呢?”
赵范思维里没有这些,可田丰、戏忠这些出身学究历练的高才者却不敢妄为,毕竟奇门遁甲、五行道术这些是高门世家必学的,加之黄巾道出于神言之口,现在那号称地公将军的张宝竟然敢当众摆坛,如果没有几把刷子,鬼都不信。
须臾不过,戏忠急言:“公子,某有一罪请!”请看qkxsrg
“戏老哥请说!”
赵范毫无察觉,结果戏忠竟然沉声张郃:“儁乂,提起长刀来!”
张郃纵马上前,一臂抬起,重约五六十斤的虎头湛金刀杀气四溢,寒冲连连,那赵范瞧之,正要夸赞好刀也,结果戏忠竟然一臂抓住赵范的手,让后恭敬一语:“公子,得罪了!”
“戏老哥,你…”
赵范声不落地,戏忠已然拔出自己的配装腰剑,也就那么闪目功夫,赵范便看到锋利的剑刃挂过自己的手掌,下一秒鲜血如注,伴随着那股子撕裂皮肉的痛楚,赵范哇的一声叫出来。
“戏忠,你个王八羔子…你想要造反?”
饶是戏忠根本不应,他一个眼神示意,张郃竟然将刀锋横出赵范骑列左手下,下一秒赵范受割出血的爪子正好搭在刀锋上,看着那如细线般的血液流入虎头湛金刀的刀槽中,赵范连连叫骂挣脱,可惜他的气力实在不敢恭维,戏忠虽然文士,却与田丰一样少习剑技保身,那气力绝非赵范可顶,也就片刻功夫,戏忠方向松手,让后仍有赵范胡乱折腾。
紧接着戏忠下马跪地叩首:“公子,某知道您之心性不信,可是大势在前,某不敢放过丝毫可能,所以只能用您的血来铸刀魂,强将胆,立战旗!”
听到这话,赵范那张二五八万的脸恨不得将戏忠给耳刮子抽烂,结果田丰、张郃全都从声,仅此瞬间,赵范感觉情况不像自己浮漂之想的简单。
须臾不过,黄忠已经为赵范包扎好,至于张郃,则提刀缓出:“公子,贼道有诡,吾等不敢小憩,此刻…在下请战!”
看着张郃的模样,赵范心思翻滚不定,一念之后,他才道:“出战”
令落,号威起。
那张郃亲掌东府营中营出击,相距一里不过的并州军丁原瞧之,立刻同呼出战,除此之外,赵范转身看向黄忠:“汉升,此战杀招,张郃为前军利刃,你便是那索命阴魂,记住,要让吕奉先看到你的骁勇,要让并州军看到你的狂妄!如若坠了小爷的面子,你就不用回来了!”
面对这般交代,黄忠粗声:“公子放心,我黄汉升必定冲杀贼首,以夺其命!”
话毕,黄忠率领赵家骑百人向南奔出,那丁原毫无犹豫,一言出口,身后吕布亲带本部私兵精卒北出汇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