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随着箭雨落阵,司隶的前阵直接哀嚎连连,一些贼兵更是四面撤去,试图躲闪正面的官军箭雨。
瞧此,司隶惊然失色:“该死的官军种,弟兄们,给老子冲!”
为了不让这失威的境况扩散开来,司隶急声高呼,于是旗下的十多个头目各领本队弟兄迎着皇甫坚寿的弓箭阵杀出。
看到这情况,皇甫坚寿当即持刀下令:“弓箭阵后撤,刀盾阵顶补!”
相对贼兵的胡乱冲杀,这皇甫坚寿的阵列改变迅速整齐,须臾不过,千人重卒以左右羽翼刀盾阵为兵锋,望着快速冲来的贼兵潮流,皇甫坚寿立骑阵眼处呼呵:“稳住,稳住!”
当贼兵杀冲至三十步时,皇甫坚寿长刀落斩,那刀盾阵立刻侧向交错,让后列身出枪兵,待一个个臂力十足的枪兵抛射短枪,迎面而来的贼兵再度遭受面目之击。
趁着贼兵攻势大乱,皇甫坚寿一马当先,杀冲敌阵,其后千余刀盾兵浑顶长枪兵跟进,仅仅一合功夫,那贼兵就被皇甫坚寿给破出十多丈长的阵缺。
面对这般战况,稳守前阵黄巾大旗的司隶惊蛰难信。
“该死的官种!”
一声唾骂,司隶亲自提刀冲骑杀出,而俞春观望战况后,眉头紧锁不定:‘官军强势杀出,这等强大…怕是司隶一人难挡!’
待这股子想法浮现心头,俞春立刻命亲随喽啰传令雷公、浮云等头领来援。
再看法坛大帐处,雷公、浮云、掾哉等十几多个棚目头领竟然齐聚于此,从他们的情况来看,这些家伙似乎要面见大贤良师。
只是俞春在与司隶出击迎战官军时特别交代,不准任何人搅扰大贤良师,因此法坛帐外的黄巾力士提刀架路,挡了众位头领的请见。
“尔等这是什么意思?”
雷公粗声高吼,饶是那黄巾力士的当值队目沉声:“雷公头领,大贤良师有要务加身,因此他无空召见诸位,请诸位头领回去吧!”
“官军已经杀来,大贤良师还能有什么要务?莫不是非要等到官军攻破我们的营地,他才会出来相见!”
“放肆!”
雷公的浑话惹来黄巾力士队目的大怒,一声相斥,那黄巾力士队目已经提刀威慑:“雷公大头领,请您注意自己的身份,如若继续不尊,休怪小的不讲情面!”
由于之前浮云已经暗话撂出,现在雷公这些人全都厌倦了张角的围战境况,因而在黄巾力士队目威出时,雷公的牛脾气也上了头。
“怎地?你还想冲老子动刀?”
狠声反冲,黄巾力士与众位棚目头领的立刻进入尴尬的境地,眼瞅着双方真要动手,又是一声沉呼传来。
那黄巾力士队目大眼一瞧,赶紧立身请言:“人公将军!”
四字落地,雷公等头领转身看去,原本应该在平原、安平、高唐等地的东界黄巾头领之一的张梁竟然回来了。
看着张梁面色阴沉、风尘仆仆的模样,雷公等人直接泄了气。
“怎么回事?”
张梁快步近前怒声,雷公赶紧道:“没什么?在下就是想见见大贤良师,问问接下来的战阵方向,否则一直这样驻守不出,弟兄们的兵锋已经磨的差不多了!”
听到这话,张梁没有搭理雷公等人,而是直接快步入内。
来到法坛帐中,张梁快步走到张角的卧榻前。
“兄长,您这是怎么了?”
对此张角睁眼,道:“你总算赶回来了!”
“兄长,我一接到您的令书,就心感不妙,现在看来…您该不会是用哪什么改命求运的道术了吧!”
“唉!”
张角叹息,哪怕他没有回话张梁,可张梁也意识到情况,一时间,张梁沉声无言,张角起身后道:“眼下老夫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,起初想着在临死前求得天助气运,给黄巾大道多谢机会,奈何老天不助也,为今之计,老夫想把这广宗的黄巾兵权交付于你,由你带着这些道徒们继续转战河北!”
面对这般交代,张梁心里一慌:“兄长。不可,万万不可,黄巾大旗是您一人独创,愚弟何德何能敢担此大任?”
“你若不担,老夫还能选谁?你二哥张宝?他生性急躁趋武,加之他道行义理通晓太薄,根本守不住这般家业,所以说…唯有你能够继承老夫的衣钵!”
眼看张角说的干脆硬实,张梁无可再退,末了他问话张角:“兄长,回来之前,愚弟所掌的东界诸县城已经生战,那高唐县的官居接连出击袭扰,愚弟是否得赶回去?”
“不必了!”
张角摇头:“张宝在邺城拖战数月未得大果,原本应该出击并州以夺河西的计划也消失了,而你在东界诸县城的战况同样不顺,加之背后的冀州城还在屹立,为今之计,你必须代替老夫执掌广宗、巨鹿两地的黄巾大军,让后北攻冀州城,记住,一旦破了冀州城,立刻汇合张宝向西攻杀并州,让后以太行山为依托,与汉庭划地而治,再图谋大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