疑声不定中,司隶背后的黄巾营列突然传出呜呜号角,仔细一听,竟然也是收军回营,这可让司隶彻底懵了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呼声中,那俞春也感觉情况不太对劲儿,明明张角厉声令出,务必要速速出战击退来犯官军,怎地司隶这边大败而归,官军退战观望不定,大营方向又下令退兵,这完全是前后不搭。
可是张角的天威如洪,不管是道从法使俞春还是先锋司隶,他们全都没有冒犯忤逆的胆子。
顷刻不过,俞春、司隶只能速速撤退,半个时辰不过,俞春、司隶赶回法坛大帐,远远看去,所有的棚目头领、旗使等人已经集合在法坛大帐前列处的点将高台下,这俞春、司隶赶紧小跑上前。
“怎么回事?大贤良师有何令出?”
司隶急问,饶是雷公沉声:“人公将军张宝回来了,现在的令旗已经归张宝所掌!”
“什么?”
司隶惊蛰,一旁的俞春更是心中浪翻,难以安定,须臾思量,他趁着司隶、雷公等头领说话的空荡,自己悄悄向法坛大帐奔去,帐前,黄巾力士直接拦住俞春。
“法使大人,没有人公将军的命令,你不能进去!”
“我是大贤良师的道从法使,有不请自见的特权,你休要多言,速速给某闪开!”
俞春沉声叫呵,那黄巾力士也不与之顶声,这让俞春心急不已,就在他准备继续开口时,张梁的麾下大头领管亥出来了。
这管亥身高八尺,壮硕如熊,一眼瞪视,俞春直接虚力三分。
“你这厮胡言乱吼什么?”
强声之下,俞春呛了口气,才梗着脖子道:“某乃大贤良师座下道从法使,某要见大贤良师!”
“你哼哼!”
管亥冷冷一笑,仅此瞬间,俞春明显有些怯怕,但是这管亥虽然模样凶狠,却没有太过分,他上下打量俞春,让后道:“收了他的佩刀,让后与老子进来!”
听此,俞春送了口气,稍后入帐,俞春一眼看到张梁坐在张角的位置上,一时间,他有些惊蛰不解。
饶是张梁没有功夫与这等小人物解释,他道:“你要见我兄长作甚?”
“人公将军,小的不知您来了…小的只是有要务禀告大贤良师!”
俞春赶紧跪地解释,张梁沉面冷哼:“无需劳烦兄长,告知本将便是!”
“这…这…”
事到此处,俞春心感其中有问题,再看张梁,他见俞春心气不定,似有旁想,直接上前,一目瞪视,张梁怒声:“莫不是本将在你眼里不够格?”
“不不不!”
俞春吓的赶紧跪地:“人公将军息怒,小的绝无旁意!”
连声请罪后,俞春道:“方才官军来袭,小的与先锋将司隶率人出战,原本奉大贤良师之命速退官种,可是官种兵精刃利,小的与司隶不敌,期间小的发号求援,却不得任何结果,所有小的生怕大贤良师错过这个机会,毕竟官军大胜,定然有所傲气,一旦我们诱战反出,绝对可以寻到机会!”
对于这些话,张梁皱眉思量片刻,道:“本将知道了,你暂且下去,稍后本将会下令众棚目头领,让后行出战之略!”
“小的谨遵人公将军之命!”
说完,俞春匆匆离开,而张梁却眉宇紧皱,须臾不过,他入内去见张角,可怜的张角已经几如昏迷,似乎随时有断气的情况。
“兄长,官军已经开始试探的进攻,愚弟打算把您先送走,让后再行战夺!”
张梁附耳低声,结果张角微微抬手摇示,张梁以为张角要说什么话,便直勾勾的注意等待,可惜张角一口气憋到心头,却泪泣哀声:“天命…天命也…”
声散,魂消,手落,命离。
看到这里,张梁一怔,紧接着便叩首哭泣起来:“兄长,大业未成,您怎能去之,兄长…”
与此同时,在内黄县方向。
那张宝改变原有的西进并州军略直接绕南东进,截杀河北地界官军南入的援军道,那丁原与赵范以弱势兵力反冲搏战张宝一日夜,损兵过半,仍旧支撑,只不过丁原出于行伍,所虑以功名荣威在前,赵范出于官绅,名位尊望已有,在这拼死力战的局面中,赵范与丁原明显有了异想。因而在张宝天亮以后再战杀来,那丁原竟然半道而撤,这可把赵范给惊住。
“这并州军可真是属老鼠种的鳖玩意儿!”
阵旗下,赵范看着并州军的旗列与队伍缓缓后撤,彻底将整个南向空缺出来,赵范直接唾口大骂。
可张宝却不会顾及这些,他一声令下,边阵的白雀立刻带人向着并州军空缺的内黄县南门杀去,瞧此,城头的繁揿顿时吓到胆颤。
“这…这可如何是好…丁大人怎能突然撤去!”
燥心乱语中,繁揿看到西向的赵范直接分出一队精骑横向冲来,那以作骑锋的李典、李整兄弟全力冲骑,只有这样,他们才能在白雀攻杀至城门下前拦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