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曲将军,之前老夫率部至此,就觉察黄巾贼的背向之地不安稳,想不到竟然是你之故!”
卢植笑声,曲义抱拳:“卢将军,某身为冀州高将,理应全力战贼,可惜那韩馥是个无能的弱种,不赞同某的军略,于是某一气之下,率领本部出战!”
听到这话,卢植连笑:“曲将军果然是性情中人,只是你这么做,就不怕韩馥一纸罪状上告朝堂!”
“某率军杀贼,为的是河北的父老乡亲,他韩馥若敢这么做,就是自寻坠名之路!”
曲义说的大气如林,卢植倒也看得入心,于后卢植道:“不知曲将军此番突兀赶来会见老夫,到底是有何要意,如果是袁绍代为请言的话,那老夫就请曲将军莫要多说!”
一句话截断曲义可能与袁绍出话的机会,饶是曲义并不在乎那些,毕竟之前袁绍与他的相交算是合并平出,加之他本就是冀州将,就算需要袁氏在高堂中的话语权,可也不会妄为胡来,以天下的战事作祟乱行。
稍作思量,曲义道:“卢将军,之前某在北面战贼时,贼兵追击甚是紧密,几乎就像狗咬尿泡似的…可就在两日前,贼兵的攻势突然衰减甚多,而且某还发现一些散落的贼队竟然消失不见,由此某猜测,该不会是广宗、巨鹿之地的黄巾贼首出现什么问题了吧!”
“竟然有这样的情况!”
卢植也是一怔,只是不等卢植琢磨出情况,那皇甫坚寿突然闯进来。
“将军,不好了,贼兵大举进攻清河县,属下需要速速回去指挥战斗!”
“贼兵大举进攻!”
卢植这下着实被贼兵儿子的做派给激了一跳,一念之后,卢植应声,皇甫坚寿立刻离开。紧接着卢植冲曲义道:“看来曲将军的猜测果然有实,即然这样,那老夫就借此开战,决死广宗城下!”
半刻不过,馆陶县上空号角擂鼓连连,放眼望去,卢植本部的两万大军齐齐出动,至于赵范的东府营、刘备的义军、丁原的并州军、曲义的冀州军等四部人马,也都各掌大旗向北进发。
清河县城前。
一里外,黑压压的贼兵就像潮水一样来袭,城头,皇甫坚寿的麾下先锋校尉王必亲自守阵,哪怕贼兵势大如洪,他也寸步不退。
“王校尉,贼兵攻势实在强劲,吾等这搬僵持下去不是办法,属下建议暂且放弃清河县城,让后以骑兵优势在野外游击战斗!”
身旁的都伯请言王必,饶是王必怒声:“先锋营五千人马在此,还未接战便自行撤退,这等寻死的做派你是怎么说出口的想来也是蛊惑军心的弱种,来人,将这无能种拖下去斩了,悬首于城门楼上,以儆效尤!”
狠言落地,都伯顿时惊怕跪地:“王校尉饶命,王校尉饶命!”
奈何王必刚烈,怎会容忍,一息不过,这都伯就在身后掉了脑袋,让后王必下令道:“立刻传令下去,此战吾等必须坚守,以五千人马拖战十余万贼兵,这笔买卖怎么算都划算,况且卢植将军的大军就在背后三十里外,皇甫大人此刻肯定得到某的急报,正在速速赶回,吾等唯有力战,才能不辜负皇甫大人和卢将军的厚待!”
对于王必的实言,其它都伯将领无一不从。
再看贼兵,那张梁以雷公、俞春、浮云、掾哉四部两万人马为先锋,强势杀来,面对严阵以待的清河县,四贼各掌战旗,呼啸杀来。
可是王必死战的命令从上到下传遍五千先锋营兵卒,这么一来,贼兵出杀攻城,不亚于撞到铁板墙上,远远看去,云梯上攀,弓弩下射,那些个贼种哪怕也是嗷嗷叫唤不断,却也根本抵挡不住守军的狠烈,连连掉落亡命。
相距战场北二里外的黄巾力士阵列前,张梁望着这一幕,心中急躁不堪,按照他的估算,只有速战攻破清河县,将官军压缩至馆陶地界,让后坚守清河顶住南面的官军,那张梁就能够全力攻破冀州城,继而真正的完成张角的遗愿。
但张梁心有这般想法,却无统掌天下之风的能力,眼下,张梁集合广宗地的十万黄巾贼兵杀出,声威浩荡,几如黄河崩口泄洪,力卷千里,可清河县的王必等官兵也是汉庭羽卫左右五营的精锐,现在大志对精锐,孰强孰弱,皆看天时所在。
一个时辰后,清河县的北墙下躺满贼兵官兵的尸首,可是城门依旧屹立不倒,那先锋贼将雷公心躁不已。
“该死的混账官儿子!”
怒声叫骂中,雷公亲自冲战,城头,王必看到贼兵又一波攻势来袭,直接下令强弩连射,在嗖嗖的箭锋破空急音下,雷公近前的黄巾兵卒接连撂倒,连他自己都不慎中了一箭。
瞧此,雷公的亲信喽啰赶紧拥上搭救,将雷公带出战场。
伴随着又一波攻势弱下来,城头的王必方才缓了一口气,让后他冲身旁的令兵道:“快去送令于皇甫大人!”
“得令!”
令兵转身离开,让后从南门直奔馆陶县,行至半道,浩浩荡荡的官军大旗接连行来,仅此一眼,令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