旋即,刘备以关羽为先锋,张飞为边翼,自己亲令中营出击。
当刘备率部赶至清河县东北方向五里外的野地时,远远看去,贼营连绵望不到尽头,这让刘备沉色着虑。
“玄德大人,贼兵万以众数,他赵范未免太过莽撞大胆了!”
张飞从旁开口,刘备道:“非也,这赵范当属聪明至极!”
一言反转,张飞品味顷刻,瞬间明了,于是张飞笑声:“原来如此!”
相比较刘备顾及大局亲领出战,那丁原、曲义就各自谋算甚多,得知赵范竟然玩这么一出,丁原直接不屑。
“豫州小儿先前揽了内黄县战贼的功劳,某此趟全如白跑,现在他又故作声势耍弄,实在无耻也!”
听着丁原的唾口之言,张辽、侯成、吕布皆不应,毕竟上官心思不悦,他们没理由去搅扰寻事,这时,帐外的斥候哨骑又来通传,言曰卢植大营派出一彪人马驰援。对此,丁原顿时皱眉沉色,那张辽快速琢磨,道:“大人,如果卢植将军派兵呼应,您要是不动,事后会不会招人风言?”
不得不说张辽言中关键,丁原虽然不喜赵范的做派,可他心有所要,因此稍稍迟疑后,丁原道:“张辽,你率一队人马出战跟从,侯成,你领后队随时驰援!”
眼看丁原吩咐完,吕布这骁勇之人却没有受任何的命令,须臾不过,吕布起身:“大人,某作何?”
“你随某亲掌大旗,如果真的有战机来临,你就是某的杀招也!”
“某领命!”
面对丁原的重视,吕布顿时心乐,不多时,丁原三千人马火速向东出营。相距丁原的营列往北二里地,袁绍、曲义合营在此。
那袁绍对于赵范也算是老熟人,现在赵范事事领先,只为功名,袁绍笑道:“这赵家浪儿行事从不以规矩来,要某说…他迟早压吃其中的亏!”
但是曲义之前在冀州也与赵范有所交际,只因现在双方各忙营中事务,急于战贼,并无相见,否则赵范肯定要来拜拜这位曲义大哥。
在这份情义私交下,曲义稍稍琢磨,冲袁绍说:“本初大人,关于这赵范,虽然他行事不恭,无规无矩,可某听说这小子根子够硬,豫州陈国、何苗皆有交情,阉种张让诸人均卖其面子,就连当朝大将军何进也是颇为赏识,如此看来,这小子可是个人物啊!”
“曲将军所言极是!”
袁绍怎能不知这些情况,他应下曲义的话:“那接下来曲将军打算如何做?”
“如何做?哼哼!”
曲义沉沉一笑:“本初大人,卢植将军都应了赵范的面子,你总不会驳了面子吧!”
笑言相待,袁绍只能同笑,于后,曲义与袁绍兵出大营,向着东北方向的贼兵大营赶去。
深夜子时,那陈到以夜袭计中计杀来,前队朱灵大张旗鼓招摇过市,只把贼兵给搅扰的擂鼓喧天。
黄巾法帐内,张梁得知官军来袭,立刻全军备战,以待反击,可是朱灵并非关键,看到贼兵胡乱冲出来战,朱灵立刻调转马头向后撤去,那贼兵追击一半,发觉这官军并无死战的意思,便缓歇攻势,且先锋官雷公更是心有狐疑。
“官军种这是什么意思?夜深来袭,却不接战!”
稍作思量,雷公赶紧令麾下的哨骑喽啰回告张梁,结果他这边的哨骑喽啰还没有离阵,朱灵已经去而复返。
“贼儿种,你官家爷爷在此,速速来战!”
朱灵挺刀呼声,如雷贯耳,这雷公听之勃然大怒:“官种小儿,休要猖狂!”
虎吼落地,雷公一马当先,冲击而来,见此,朱灵以阵前抛射为压制,一通嗖嗖强音,上千根短枪化雨落下,雷公不妨,直接被打个正着,除此之外,那朱灵早就瞧准了雷公这个猖狂耀武的贼兵头领。
趁着雷公慌乱不定之际,朱灵冒险冲骑,直奔雷公。
“贼儿种,你官爷爷朱文博来也,速速将头颅给爷爷奉上!”
嘲弄呼啸,如风卷残云,这雷公本就心躁难耐,现在猛然听到朱灵的叫嚣,换做任何人都不会容忍,于是乎,雷公一扯缰绳,抄刀拍马冲上。
顷刻不过,两骑于乱战中冲击在一起,映着火光看去,那雷公以环刀横斩,强劈朱灵,奈何朱灵武技更胜一筹,加之当初朱灵随赵范与常山密寻高者,从那学些能耐,趁着眼下的机会,这朱灵以刀反拖,斜挑上击,大有以力代力的气势,眨眼不过,雷公的蛮力硬是被朱灵卸掉大半,连带胯下战马都扛不住那股冲劲儿,直接乱颤踏蹄,趁着这个机会,朱灵躬身压马,速出再斩,这回雷公可没有机会叫嚣发泄,仅仅一瞬,那火光下的寒森刀刃直扑雷公的腰肋。
伴随着一股子甲裂沉闷,雷公身形一颤,直接撂翻马下,看到这一幕,朱灵呼呵起威,身后的兵卒阵列再突百步,反观贼兵,随着先锋贼将雷公的亡命阵中,其后的贼兵各头目全都心乱不定,加之朱灵这些人狐假虎威,使得贼兵完全摸不清虚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