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声叫唤中,赵范将腰佩、手令包括御史阁的书令全都递上,门外,张郃黄忠胡车儿三人及百十号赵家骑的弟兄全都气喘吁吁,之所以会这样,乃是军驻洛阳以后,手下的弟兄们全都急躁憋闷,于是张郃便按照规矩予以麾下各营队休歇,那朱灵等人便四面寻乐,不见踪影,恰好黄忠、胡车儿二人归府与赵老爷子做事,回来的路上碰上张郃在营中点卯,前脚后话功夫,赵范的令来了,听到那般紧急,张郃将营中事务交付给田丰、戏忠等人,自己便带着黄忠、胡车儿等骑赶来。
不过皇城有令,外军不可冒入,于是御林军的都伯道:“必须卸甲去刃禁马!”
听此,张郃等人不解:“公子,为何要吾等入皇城?”
“操演,操演!”
赵范应声,让后一转念后,赵范道:“也罢,你们快快照御林军的话办!”
无法之下,张郃、黄忠、胡车儿这些人就地脱了甲胄刀刃,活脱脱一个光秃汉子,至此,赵范看向御林军都伯:“如果不行,小爷我现在把衣服脱了,光屁股进去!”
那御林军都伯见了赵范的腰牌和令书以后,没有在说什么,于是赵范带着张郃这支仅仅穿着内衬束服的队伍向皇宫西园赶去。
两刻之后,赵范等人总算气喘如牛似的来到西园门外。
那当值点卯安察的中常侍孙璋瞧了,直接示意身前的段珪、韩悝二人,跟着二人领着几个内侍朝着赵范奔去。
门庭旁的空地处,几个诸府司的官将也在整备各自的操训兵马,相较于赵范这急头白脸的从外校场调人,诸府司的官将百人队已然整备完毕,跟着一名都伯模样的人走来。
“这位大人,你这是打算作甚?”
听到这话,赵范瞟了他一眼,道:“在这集结整队,除了西园操演,还能作甚?”
“西园操演?哈哈哈!”
那都伯顿时大笑,结果声不散开,身后便呵斥入耳,都伯一颤,赶紧转身回头:“淳于大人恕罪,小的只是好奇”
“莫要废话,速速去落案入园!”
这淳于琼身为诸府司的官将,自然要听从赵延的命令来参演,恰好他看到赵范的狼狈模样,便上前询问。
“赵老弟,你这是几个意思?”
相较于都伯的无礼,赵范对于淳于琼却有几分交情,他心急道:“失误,失误,没想到本部曲兵马可不贸然进皇城,无法之下,我只能用借来的御史阁调令和这般做派来应付宫门守卫!”
“原来如此!”
淳于琼稍稍思量,让后道:“这样赵老弟,你从某的修整,这样也能借用些许甲胄枪棍!”
“多谢淳于老哥!”
赵范赶紧拜谢,那淳于琼摆摆手:“不必,此番西园操演乃是内官系的机会,你若得了头筹,可别忘了老哥哥就是!”
说完,淳于琼当先入园,这赵范跟在就走,结果迎面而来的段珪、韩悝二人拦下去路。
“赵大人,你这是可不成!”
“什么?”
赵范惊蛰不明:“二位阿爷,你们什么意思?”
“嘿嘿!”
段珪尖笑:“赵大人,陛下有旨,西园操演虽然众官将皆可参见,但是您这兵马不属于北中郎将的旗下,所以”
虽然段珪没有说完,可是赵范已经明白眼前的阉种意思,瞬间,赵范气的真想抄手抽段珪的脸,而段珪也看出赵范的怒意,加上那百十号已经整队的兵汉子,这段珪明显弱了一息,旁边的韩悝见状,顿时叱声。
“赵范,你这是什么态度?莫不是要抗逆陛下的操演命令?”
“陛下天恩浩荡,吾等身为臣子,怎敢有违上尊之意?”
不待赵范开口,一阵更具威严的话从后传来,瞬息间,那段珪、韩悝的脸色全都变了几分,赵范回头看去,赵忱正淡然无变的看着两位中常侍,身为内官中的一员,这赵忱以奉车都尉的身份足以压制段珪、韩悝两个阉种,况且赵忱也不会容许任何人当着自己的面来欺辱赵范。
“京兆伊大人,您这话什么意思?咱家是秉公办事而已,莫不是您要揽护自己的”
韩悝还想抗争,结果赵忱却上前一步,直视韩悝:“韩阿爷,上尊之意是要放在心里尊崇,您这般口口挂在嘴边,简直有违臣奴之礼,况且吾儿乃北剿贼骁骑将,独领一军,受命卢植旗下,这难道不比卢植的从部更具资格?”
“你”
赵忱句句在理,韩悝无言以对,跟着段珪悄悄转头看向圆门前的孙璋,那孙璋本来有意刁难赵范,可是谁成想赵忱突然出现,以赵忱在朝堂游走多年的能耐,韩悝、段珪二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,因此孙璋暗暗低头,让段珪赶紧踩了韩悝一下,韩悝迟疑息声,让后段珪道:“京兆伊大人,您所言在理,咱家常年久居宫中,有时情况多不了解,所言请您老见谅!”
话毕,段珪与韩悝二人匆匆离开,瞧此,赵忱冲赵范道:“莫要拖沓,赶紧入园备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