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曹操的做派属于独一份,往后再看诸府司的官将,淳于琼、张猛、赵融、冯芳等将领,在各自的上官命令下,他们以内官系的身份出战,以保内官派威面不弱,现在看到曹操、袁绍等人的气势,这淳于琼心纵然不敢明言,却心出不服之意。
“不过是个权官之子,负有家门族名,又打了些许小胜仗,有什么可作傲!”
对于这番说辞,一旁的张猛低声笑起来,淳于琼皱眉转首瞪目:“你笑什么?莫不是某说错了?”
“淳于大人,你说的都对,唯一不对的是你老子不是曹嵩那样的高臣!”
嘲弄刺耳,淳于琼却没有再接张猛的话,毕竟二人都是京卫府的官将,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路子,真没必要太过火。
那张猛一通笑话落音,发现淳于琼已经背身转首,索性也不再多言。
又等了半个多时辰,当良家子的阵列操演完毕,那孙璋代为来发号,但瞧孙璋立在点将台上高呼叫唤,候等的袁绍、曹操、赵范这些个官将算是听明白,敢情接下来要队与队的假武操战。
“初战同列,以谯郡郡尉、议郎曹操对豫南监察使、北骁骑将赵范!以北剿贼军前营司马令袁绍对将从长史伍琼,以京卫府兵参淳于琼对将从先锋官皇甫坚寿,以”
约莫片刻功夫,孙璋将操演的详情对战一一说出,这么一来,等于那些个聚列而成的良家子兵卒们成为摆设。
“什么意思?怎么是这样?”
赵范当先惊蛰不解,再看曹操、袁绍等人,也都是同样的神色。
至于观景楼阁内,那何进、曹嵩、崔烈、杨彪、袁逢等官员从内侍手中接过操演的名录书以后,人惊之色不亚于参演的众官将。
“大将军,这”
郑泰一眼看后,立刻急声于何进,接过何进微微摇头,示意郑泰莫要声张,跟着何进冲自己的部将王匡示意,那王匡立刻小跑过来。
“将军有何吩咐?”
“你立刻去操演场察看情况,如若有变,速速来报!”
何进说完,王匡立刻离开,让后这位大将军仿若无事的坐在栏杆前的藤椅上欣赏操演,身后郑泰快速,最终忍不住道:“将军,这陛下什么意思?”
“陛下什么意思?吾等身为臣子又能说什么?”
何进似笑非笑,郑泰皱了皱眉头:“将军,属下以为怕是陛下在打卢植那些部将的主意!”
“哦?”
何进故作疑声:“公业,那你说说,陛下如何打卢植部将的主意!”
说着话时,何进余光看去,那卢植就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坐着,相比较其他人的反应,这卢植小饮贡酒,一脸的淡然,似乎操演场上的情况与自己没有丝毫关系,其实细想也能够明白,这卢植身为朝臣,在剿贼大战中功加盖身,完全没必要像何进或者袁逢等人一样谋私,况且卢植为人刚正忠上,就算汉帝现在革他的职,卢植也会叩谢天恩告老还乡,绝不会有丝毫的不满,这么一来,卢植巴不得赶紧歇职脱身。
“将军,如果卢植闷不作声,这西园操演一结束,定然会有超出将军承受的事发生,那时”
由于何进与卢植身份不同,所需所得也不同,这郑泰自然不能让何进像卢植那样安然自若,可惜何进心里很清楚自己的权力来源,无论他多么的威望,在汉帝面前,他终究是臣下,因此不等郑泰说完,何进直接打断他的话。
“公业,都这个时候了,就莫要多言其它,来,坐下好好看操演便是!”
一句定心落地,这郑泰激灵瞬间,立刻反应,于是他这位忠心何进的幕僚便不再多言,老老实实坐下。
操演场中。
良家子以五百人为一阵,千人为一列,四面围聚,而赵范与曹操各领本队百人步行入场,这赵范立身东旗,算是上首位,曹操居于西旗,以次位,按照内官的规矩,当由赵范攻阵,曹操守列。殊不知在没有任何的地形天时优势下,进攻远远比防守更加有利。因此在发令旗号的小内官声音散去,这赵范立刻道:“众将听令!给小爷冲杀曹阿瞒,务必一合破其阵!”
听到这一腔,那张郃直接抄起木枪呼声:“左右两队,呈雁形阵突杀!”
只是那曹操也非弱种,身为雄才高志之人,这曹操虽然在旗令上没有得到优势,可一眼观望后,曹操便瞧出赵范急战破阵的意图,于是他冲夏侯渊、夏侯惇道:“这赵小儿定然要全力一击,破了某阵,所以说你等只要挡住赵小儿的第一合,让后鏖战半刻,再行反击,赵小儿必败!”
“兄长高见!”
夏侯惇粗声一笑,不成想夏侯渊道:“兄长,与某二十人为突袭,某能够让兄长无需防守,便可列阵反冲!”
对于这话,曹操一怔,让后哈哈大笑:“妙才,你想做作何?这可不是咱们曹府的校场,这是陛下的西园操演场,那观景楼上可是满朝文武,某不敢出差错!”
“兄长放心,此战必不会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