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远看去,贼兵浩浩荡荡列阵缓进,待前哨贼兵来传官家情况后,孙仲自顾琢磨:“这官军近来兵锋疲弱不堪,想必是内部出了什么问题,如果老子能够借着这个机会大胜一场,神使大人那边必定有重赏!”
于是乎,孙仲立刻派出麾下的数名棚目各引百人先行出击,以探官军虚实,自己留下营旗故作诱饵,让后领着大半贼兵绕行向东赶去。gereay
再看官军阵列,赵慈率领本部兵马三千余人火速赶来,只是行至安众县北面的官道岔口处,赵慈下令停止前进,
“大人,为何停下”
前锋都伯拍马赶来发问,赵慈道:“方才急报贼兵来袭,怎地到现在都没有动静”
疑声相对,前锋都伯也不明所以,结果这边话落,那边前哨斥候队的人速速来报:“大人,贼兵来袭!距我军前队只有半里了!”
闻言,赵慈再问:“贼兵数量多少”
“队列松散,粗略估计,不足五百!”
“什么”
赵慈再愣:这张曼成麾下贼众超过二十万,贼兵也不会低于五万人,怎地现在派数百人来袭
奈何情况不清不楚,赵慈不敢大意,一息不过,赵慈下令先锋都伯率队迎击,自己则领着余下人马紧紧跟随,行做驰援。
不多时,先锋都伯以千人对战来袭的数百贼兵,仅仅一个照面,那数百贼兵便溃败撤离,见状,先锋都伯拍马强追:“贼儿子,纳命来!”
呼声中,这先锋都伯无顾贼兵的埋伏奸诈,硬是咬住了贼兵的尾巴,那些贼兵眼看没法逃离,只能再提刀反战,不过这先锋都伯搏杀中远远看去,赫然发现贼兵的棚列营旗就在不远处,且那棚列营旗的阵势很稀松,粗略估计,也不会高于两千。x
这么一来,先锋都伯心中快速琢磨,眼下有数百贼兵,其棚列营旗撑死也就两千,而自己率领千人并不弱多少,加上贼兵的势弱,这先锋都伯心有大功之意,立刻道:“弟兄们,给老子冲破这面前的贼儿种,让后拿下贼首的脑袋,向咱们大人邀功!”
呼声中国,先锋都伯的麾下弟兄个个拼命,也就一合功夫,这溃败的贼兵已经四面脱散,跟着先锋都伯率领百十骑杀奔上前,余者步卒四面横散,追砍败贼。
相距二百步外,那赵慈看到这情况,顿时大怒:“谁让他们强冲攻杀的”
与此同时,孙仲已经带着人从侧向绕过来,远远看去,自己已经千把口子弟兄便诱战了官军的兵锋,这让孙仲甚是高兴。
“官军如此莽撞,此战赢定了!”
话落,孙仲立刻令余下的几个棚目散开冲击,伴随着一声号角,孙仲立刻冲出。
由于赵慈麾下的先锋都伯肆意贪功强战,现在已经被孙仲留下的一队人马诱战缠身,根本无法脱开,而赵慈紧随其后,明知前队的弟兄有危,他若是不救,那先锋都伯与麾下的千把口子弟兄就要被贼兵吞掉,如果救,孙仲的号角声从东面传来,大有横腰截断的意思。
一时间,赵慈心乱如麻,可惜近来安众县的官军战况不利,秦劼又与娄圭内争,倘若他这边再败,怕是安众县的军心就要大乱,因此赵慈到底左顾右盼,失去了先机。
片刻后,孙仲率部杀来,那赵慈迎击拼战,可孙仲之前与赵慈交过手,因此孙仲道:“原来是赵大人啊,怎地你一人来战秦劼大人何在”
“贼儿种休要放肆!今日便是你的死期!”
赵慈怒声一呵,便拍马冲杀,瞧此,孙仲沉沉一笑,长刀高高扬起,身后的三千多贼兵立刻蜂拥冲上,除此之外,这孙仲还留了一队约五百人的贼兵队继续往东绕,一直在赵慈的后阵方向百步外出现,并且这支贼兵队以烟尘遮目的把戏来阻拦挡道,那赵慈麾下的兵马只道贼兵数量众多,断了他们的后路,因而战心不齐。
这么一来,孙仲强冲搏杀,仅仅数合便将赵慈打落下马,跟着孙仲呼声大吼,那些个官军赵慈竟然受缚于孙仲刀下,加之四面贼兵呼呵连连,这赵慈的兵马立刻战意消散。
“你这贼种,休要辱我,有种立刻杀了我!”
赵慈从地上爬起来,怒声叫骂,结果孙仲却哈哈一笑:“赵大人,杀你作甚你活着不好么”
“贼儿种!”
这赵慈还要大骂,结果孙仲又道:“赵大人,先前秦劼败战多次,你能够活到现在已经是天赐恩德!”
莫名的话入耳,赵慈皱眉怒目,跟着孙仲又是一番说辞,赵慈竟然冷静下来,瞧此,孙仲道“赵大人,请回!”x
话毕,孙仲收整自己的兵马,看到这情况,赵慈的神色愈发复杂,不过孙仲也是个人精,在离开前,孙仲笑呵呵的:“赵大人,实不相瞒,神使大人已经聚拢豫州波才大渠帅的溃兵数万,现在神使大人拥兵近三十万,尔等这安众县要不了多久必定如宛城一样破败被灭,那时不管胜负,你的罪责都逃不了!所以说,该怎么办,你自己考虑吧!”
撂下这话,孙仲率部离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