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赵范说的很平和,但是戏忠知道赵范所说的这些话行如登天,也就数息的思量,戏忠试探的道:“公子,您想法虽好,可所言之事非短时成像!所言在下斗胆请谏,公子莫要急躁…”
“戏老哥,如果在豫州、洛阳河北等地,这事做起来或许会有不当,可在荆州南界,几乎到南疆的地头上,山高皇帝远的…岂不是再合适不过?况且…”
赵范说的一半顿声,那股子深意让戏忠脸上的笑意快速褪减。
“戏老哥,您知道…这世道不等人啊,咱们不快些,怕是连这最后一番安静之地都保不住!”
“唉…”
由于赵范所言牵扯甚多,戏忠一时也难以解答,半晌他重重叹了一息,让后便拜礼离仓,留赵范一人在小隔间内歇息。
与此同时,在襄阳府。
那刘表接见了张羡,对于洛阳来的监察使,张羡态度明显不怎么好,因此在禀告说话中,张羡赴宴态度十分明显,这让刘表心中不悦,趁着张羡话落间隔,刘表沉声:“眼下刺史徐璆大人率部北出剿贼,本官理应代为监察地方,以保境内无犯,那豫州军突兀行至襄阳东界,你身为巡安官,如何不速速上报?”
面对斥责,张羡毫无惧意:“刘大人,您虽然是监察使,可事安上报当有徐大人来管,下官纵然有所不恭,却也得等到徐大人归来再言!”
一番话根本没有把刘表放在眼中,当然刘表很清楚自己现在的位置,一息思量后,刘表突然转沉威笑:“张大人,你这话虽然不入耳,却很是有礼!”
“刘大人能够这样想,实为荆州府的福分,若无旁事,下官告退!”
张羡请离,刘表应允,随后刘表速速回到襄阳府,来到自己的书房,刘表召来心腹小吏交代一通,小吏转身离去,直到傍晚,小吏才回来禀告。
“主子,那张羡先前与娄圭、宋忠等人皆为南阳宛城败逃豫州的官员,且张羡是后来与文聘、霍笃离开叶城,想来与豫州的南界叶城官员赵范有些琐碎!”
听到这些话,刘表快速琢磨,想来是在考虑其中的关系,末了刘表沉笑:“徐璆掌权,某不可多言,徐璆一走,张羡等人必不能留!”
洛阳,京兆府。
自赵范受令离开后,这赵忱心中一直不安,若说原因,乃是汉帝的西园校尉军组建的太过突然,且随后的何进直接退身,全做委曲求全的姿态,这么一来,汉帝与将权之间的争锋实在明显,而赵范调职离开也非光彩事,幸亏张让也收了赵范的好处,不然这张让保不齐会以此来要挟何进。
深夜,这赵忱正要歇职回府,当值的吏匆匆进来:“大人,荆州飞书来报!”
“哦?”
赵忱一愣,发问:“谁人急报飞书?刺史徐璆?”
吏摇头:“荆州的郏北太守张忠,好像是转送内宫!!”
“张忠…”
赵忱似乎在那听到过这个名字,可一时间又想不起,加之荆州近来的情况不妙,朝堂御史、将军府已经在刻意压制南阳郡的贼战消息,赵忱没必要多事找麻烦,一念之后,赵忱道:“罢了,此事与本官无关,速速送走!”
吏奉命,转身离开。
将至子时,这张忠的书信便送到了阉种面前,当值的宋典看了书信后,直接皱眉:“这个家伙如何送来的告罪书,麻烦了,麻烦了!”
面前,陪同宋典夜间小饮的中常侍夏恽道:“那张忠乃是董将军姐姐的侄子,与张让、赵忠二位阿爷关系甚好,他来告罪,你莫要多事,否则必定麻烦缠身!”
“夏阿爷说的对,咱家可不惹这一身骚!”
宋典说完,立刻命内侍小吏加急将张忠的告罪书送往内侍总宫,那张让深夜看到这封书信,毫无意外的先是破口大骂:“张忠你个废物,在这个当口上与咱家多事,简直该死也!”
但骂归骂,张让还是得仔细考虑其中的情况,眼下汉帝正在压制何进的将权,这荆州的贼事无论好坏,都不能太过张扬,可换个角度来看,何进正需要荆州的剿贼功赏之名,以此来恢复自己的威望,否则他也不至于派皇甫嵩、朱儁二人速速西进荆州。
“如若趁着这个机会将荆州刺史徐璆拿下,换上内官系的人,岂不是正好压制了何进的将权?”
张让着虑一通后,立刻打定这个注意,让后他去见了赵忠,二人合计一番,立刻在次日早朝面见陛下。
汉帝得知荆州刺史徐璆操战不利、政务拖沓且贪赃枉法的做派后,大怒不已,不经御史下旨通传,更不经廷尉督查,直接责令徐璆返洛受罪,让后又听从张让、赵忠二人的建议,调尚书王敏为荆州刺史,即可上任。
那王敏对于受命诏书很是惊蛰,毕竟眼下的洛阳风向乱遭遭,谁人也看不清下不,但汉帝的急诏又不能不应,心燥之余,那袁逢得知消息来见王敏。
“王大人,此番荆州贼事拖沓不清,何进剿贼不利,陛下调职你去,岂不是机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