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大人,你之言太过莽撞,如果成了,吾等尚且好说,反之吾等可就没有退路了!”
皇甫嵩沉声回话,徐璆虽然知道这个道理,却并未认可,但皇甫嵩、朱儁如果不出兵从侧翼配合,那么徐璆单单靠五千荆州郡兵攻击孙仲,那绝无可能。
于是商谈未果的徐璆暂且离开,只是他不知道,也就回到营地后,那文聘匆匆进来。
“徐大人,属下有要事禀告!”
“要事?”
徐璆皱眉,文聘犹豫片刻,低声:“属下刚刚从襄阳方向得到一些消息,那监察使刘表似乎在代大人您行令出政,并且日前刘表还派人去郏北县送信与太守张忠!”
“张忠?那个妄为的权势子弟,刘表寻他作甚?”
徐璆顿时怒声,先前徐璆调职荆州时,曾经得到过洛阳的上官交代,以照看张忠,说是照看,实则莫要多管这位勋贵子弟,可是徐璆的性子注定他不会理会这些,因此在这两年间,徐璆与张忠的矛盾愈发激烈,到最后徐璆几乎把张忠给流放在荆州北界靠西郏北县,甚至于在张曼成率部来袭时,徐璆还希望这等无能的权势子弟死在贼兵下。
可惜张忠命大,张曼成都都挂了,他还屁事没有的待在自己的县中太守府。
此刻刘表这位外官与张忠有了联系,就算徐璆什么都不知道,却也能猜出不好的结果。
面前的文聘看着徐璆的神色,似似乎乎的说:“徐大人,不如…不如您率部撤兵吧!”
“什么?”
徐璆被文聘的话给惊了一跳:“你怎地这般说话?”
“大人,属下也是为您好!”
文聘算是憋住心口的胆气,直言开口:“自剿贼战开始以来,咱们荆州各郡的兵马已经被抽调一空,现在还是因为豫州开来的剿贼大军皇甫嵩、朱儁二部支撑,咱们才没有败落,反之单单靠我们,怕是襄阳府也被贼兵袭击了,在这样的局面下,大人您何不将剿贼的事交付给皇甫嵩、朱儁二人,不管胜负如何,大人您都置身事外,诸如豫州的波才,河北冀州的张梁张角,无论他们胜负如何,豫州、冀州的官员大都无事,唯有您此时处于两难,万一败落以后,刘表在借此寻罪上书,张忠又坏言与您,那结果…”
话到末尾,文聘息了声,徐璆缓了口气,让后重重的坐下,有那么一瞬间,他忽然明白赵范悄没声息的躲功避名前往荆南的作为,在浪潮风袭下,如果不能独善其身,最好的办法就是躲得远远的。
在这样的思绪下,徐璆琢磨了片刻,让后冲文聘道:“仲业,若无旁事,你暂且退下,另外告知娄圭,所有攻势立刻缓下,等候本官的下一步命令再行动!”
“遵命!”
文聘离开后,徐璆独自靠在帐中的藤椅上,他望着灰蒙蒙的顶账,让后道:“这到底是什么世道,莫不是本官的官路就此一事便要终结了…”
虽然徐璆不过是自语琢磨,可结果正如他所得考虑的,仅仅相隔一日,也就次日一早,八百里加急飞骑赶来此地,将诏令交付给徐璆,看到自己被调职返回洛阳的命令,徐璆很怒,却又无可奈何。
且娄圭等人也知道徐璆被调职的消息,在这眼下的剿贼关键时刻,贼兵未破,主官却被调走,可想后果如何,但皇命难违,最终徐璆什么也没有说,转身离开营列,向襄阳府赶去。
襄阳府,刘表已经接到郏北张忠的飞书,从书信里可知,洛阳已经下旨,调派尚书郎王敏来任职刺史,这王敏算是清流士中的中庸派,行事不如袁逢等人争权,却也比崔烈、黄琬等人要有志向,现在他来了,刘表以皇亲及监察使的双重身份,足够与王敏通令行政,迎合荆州的士族。
“景升大人,你做的可真不错!”
蔡讽笑声连连,刘表举杯恭祝:“某已经做到了自己的允诺,希望蔡老爷…”
“景升大人放心,老夫必定全力相助!”
是日,徐璆未在王敏到来前,便受旨离去,至于刘表,则与蔡讽等士族合力行政,开始荆州的落权计划,至于南阳郡的孙仲等黄巾贼,已然不在刘表、蔡讽等人的考虑范围内,如此一来,整个平贼的战事便交付到皇甫嵩、朱儁的手里。
那皇甫嵩、朱儁以安众县为依托,反复向宛城进攻,可惜安众县的赵慈就像颗钉子似的扎在屁股后面,二人进退不定,并不能一合败落孙仲,除此之外,那赵慈也看出了官家的情况,直接以此为要挟,与皇甫嵩、朱儁商议招安的事宜,其间赵慈还拿出了赵范的那封招安书。
可惜赵范、戏忠行事不会留下太大的空缺,这封书信如何由赵范来见,可认可不认,但赵范戏忠都不在,皇甫嵩、朱儁对于没有丝毫印记令案的招安书根本不认,甚至于那朱儁已经厌恶赵慈这个叛逆的荆州官,有数次攻杀不利的情况下,朱儁几乎想要挥刀转向破战安众县。结果还是皇甫嵩拦下了朱儁。
在这种局面中,官军与贼兵僵持近五日,那王敏才算日夜兼程的赶来。并且王敏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