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老爷子与樊老爷子还算好,午宴结束后,彬县县令郭石大人领着一干人送您至此,随后由赵老爷子、樊老爷子代为还礼,跟着张郃、朱灵二位大人率部驻营彬县城外,戏先生、田先生他们安置好营务后,已先行入各处府库清查户册钱粮兵甲律事了!”
柳儿一股脑把情况告诉赵范,可赵范的二哈脑袋哪里装的下?足足半刻,他才缓神: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对此柳儿满脸无奈:“公子,您还是先歇歇,至于公务,有几位先生和张大人、朱大人为您操忙!”
“你这是什么话?”
赵范皱眉沉声:“我这新来调任的监察使已经在午宴上昏头出丑,如若接下来还不能尽快接洽立威,保不齐桂阳、零陵二郡的地方官绅名望豪强就会扯出什么幺蛾子!那时咱们的处境可就不妙了!”
眼看赵范这般说辞,柳儿也不能多劝,只能为赵范穿衣,待一碗热汤垫垫肚子,赵范便领着胡车儿、颜真、黄忠、任先四人出城前往东府营的营盘。
彬县东北面的荒粮场,张郃朱灵等人将营盘扎在此处,奈何周围荒芜偏僻,除了营地内有些火把明光,其它四面皆漆黑遮目,并且还有接连不断的兽鸣随风传来,让人不安。
“想不到这里竟然如此荒凉…”
张郃立在营前角楼上自说,身后的朱灵、陈到附声。
“儁乂大人,这荆南比起荆中、荆北,说是半野未开化也不为过,当初某听闻交州送粮贡北上,途径荆南时,在东湘水河道处被蛮夷劫掠,荆南四郡联合派兵剿灭,也是有头无尾!”
对于陈到这话,张郃皱眉:“照你所言,咱们当务之急便是肃清四野郡县乡村的官道巡防,让后出兵威压盘踞在附近的部落蛮夷,以正官风!”
“儁乂,这话说的容易,做起来难!”
朱灵琢磨一二,说出自己的想法:“今日午时宴会,那郭石等地方官员与公子的态度看似热烈,实则在揣摩探底,由此可知,这些地方官平日作威惯了,猛地顶头调来上官,他们自然不悦!”
“悦不悦是他们的事,但公子已经是朝堂命令的荆南二郡监察使,这个威和权必须尽快收回,否则吾等粮草一旦短缺,定然陷入困境!”
张郃沉声定话,陈到、朱灵心里也明白,便不多言。
这时角楼下传来呼声,张郃三人低头看去,乃是当值巡夜的廖淳。
“儁乂大人,公子来了,正在主帐召见吾等!请速速前去!”
闻听这话,张郃一怔,让后急声:“我们走!”
不多时,张郃三人来到主帐,那赵范已经坐在主位,除却戏忠、田丰二人在彬县的府库清点查验,余者东府营的官从将领全部到齐。
“公子,您身子如何了?”
张郃发问,赵范摇晃着有些发昏的脑袋,道:“还说的过去!”
“公子,军务政务有吾等尽力,您大可不必这般强逼自己,要知道水土不服熬人疲心,需要静养!”
东府营户曹官任峻上前出言,饶是赵范摇摇头:“熬人尚且忍得住,就怕这些地方官与咱们作对!”
仅此一句,任峻等人便知道深意如何,就在众人缓声之际,那帐前长史羊秘道:“公子,在下利用午后至夜前的半天时间,派了几个小吏去彬县收风,得到一些消息!”
“哦?都有什么?”
赵范急问,羊秘道:“这桂阳郡有彬县、耒阳、始兴三县,其中以彬县为日常令出的中位所在,其县令郭石大权独掌,连桂阳郡的郡兵、团练也归他调动!所以说…公子要拿下桂阳郡,这彬县就是关键!”
听到这些话,赵范快速琢磨后,道:“老胡,汉升,颜老粗、任先,我与你们一个任务!”
“公子请吩咐!”
胡车儿、黄忠、颜真、任先四人出列。
“你们各带一队人散入桂阳三个县城及村镇,弄清楚各县官员的情况,尤其是与郭石交好的人,三天内必须给我落实!”
“得令!”
声落,胡车儿四人转身出帐离去。
那户曹任峻、长史羊秘、司曹鲍丹三人相视一眼,让后鲍丹上前:“公子,那掌兵安防交接的事…当该如何?从午时到现在,属下已经派出数骑令官前往府衙,结果都没有消息传回!”
“不管那些!”
赵范起身沉声:“彬县的官老爷子不想小爷入伙,小爷也不会求着他们,容小爷去寻戏老哥、田老哥二人商议后,再做定夺!”
随后赵范趁着夜色返回彬县。但是赵范这一次实属大意了,他错误的估计穷山恶水出刁民的俗理。
由于赵范将黄忠、任先、胡车儿、颜真四人派出去做暗事,赵家骑二百精锐仅留十余人跟从,加上赵范这会儿急着入彬县寻戏忠田丰,那张郃还未派出当值的廖淳率一队人马跟从,这赵范便消失在营门外。
路上,赵范一路飞骑,行至彬县东官道时,迎面出现一队巡夜的郡兵,这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