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大人来了?”
郭石一惊,让后面露喜色:“快,快带本官去迎接!”
彬县西城的行馆驿站中,周朝与众人正在歇息,郭石便风风火火的冲进来:“周大人,您怎么来了?”
“郭大人,您这是?”
周朝被郭石的模样给激住,这郭石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,稍稍缓歇,郭石道:“唉…说来话长…”
片刻后周朝算是明白郭石失态的缘由,可是郭石这说的事太大,连周朝一时惊住,不知怎么办才好。
“郭大人,那陈应未免太大胆了,竟然敢袭杀上官,他莫不是以为老天爷是自己家的?”
怒声相对,郭石叹息:“事到如今,说什么都晚了!原本我还想着去寻您商议,您现在自己来了,我也算省事了!”
“省事?你想的到挺轻松!”
周朝沉声一句,让后起身:“现在你带我去东府营一趟,我们向东府营请罪,让后全力寻找赵范大人!”
“什么?”
郭石惊蛰:“如果去请罪,岂不是认定这事是咱们的指使,到时东府营以此为借口将咱们拿下,那该怎么办?”
“不然呢?你还打算以武力对抗?别忘了,这事非同小可,先不说洛阳那边得知消息后的反应,单单襄阳府就不会放过陈应,否则荆南就成为汉庭首个自立的郡县了!”
不得不说周朝眼界看的挺远,他撂下这番狠话,郭石犹豫片刻,又问:“按照你的说法…咱们去请罪,那陈应就算完了!”
“他自己闯的大祸,你还想让多少人跟着赔罪?”
周朝沉声,郭石无言以对,顷刻后,周朝起身向外走去,郭石见状,也只能跟着,只是郭石、周朝不知,他们的这些话被行馆驿站里的小吏于奎听在耳朵里,更让人没有预料的是…这于奎竟然陈应的小舅子。
“娘西匹的…要出大事了!”
于奎惊吓的浑身哆嗦,趁着周朝、郭石匆匆离去的功夫,他立刻赶往陈应的营地。
此时陈应也在犯燥,面前,鲍隆道:“陈兄,事已到这个地步,依我看,你不能一条路走到黑了,否则后果难测,况且郭石大人也在周旋,你不妨先借口带兵去始兴县剿贼,躲躲风头!”
“躲的了一时,躲不了一世,如果真的没有路可走,那老子就拼了!”
陈应一口闷火上头,直接顶了鲍隆的话。鲍隆也怒了:“你这莽夫,想当初老子徒手杀虎,算得上是桂阳郡第一莽夫了,现在和你比起来,老子算个屁,既然你有种,那老子不管了!”
怒声撂出,鲍隆转身离开,陈应气无释放,直接抄手打在面前的矮桌上,由于力气太大,矮桌咔嚓崩裂,正把进帐通传的亲兵吓了一跳。
“陈校尉!”
“你这呱燥种,又有什么破事来烦老子!”
亲兵使劲咽了口,道:“陈校尉,于奎来了,他说有要事向您禀告…”
与此同时,在耒阳县西南方向湘水北支流河道处,时至晌午,耀阳挂空,河道边的赶路百姓零零星星,日前耒阳县的县令刘度命各乡村的百姓上数纳税,以充库藏,这么一来,方圆几十里内的百姓只能拎着两条腿来奉命,在这零星百姓队伍中,有些年老的自然不胜体力,行个四五里就得去歇歇脚,喝些水。
细眼看去,那河道便每隔个百儿八十步的都会有几人坐在石头上喘气,其中有一六旬左右的老翁带着青岁孙儿正在歇息。
“爷爷,咱们得快些,要么晚上回去就得走夜路了!”
年约十来岁的束发小儿开口与话老爷子,这老翁道:“急不来,急不来,百十斤麻袋,这二十来里路,不好走,还是缓着吧,实在不行,今夜咱们就在耒阳县城内随便猫一夜就是!”
老翁这般说辞,孙儿自然不多言,随后他起身给老翁打水,下了河道,来到河边,这小儿还未灌满水壶,便被河面上飘来的玩意儿给吓住。
“爷爷,有人,有人!”
听到这声叫唤,老翁赶紧下来,细眼看去,果然有个人在水面上飘着,于是老翁立刻道:“瞧着那穿着…快把他捞上来,兴许还能拔了衣服换些钱子呢!”
仅此一句话就看出穷山恶水之地的刁民本性,片刻不过,老翁把河里的人连带身下的浮萍垛一并捞上来,细眼看去,这水里捞出的人还有喘息,想来是篷在浮萍垛上没淹死,再就是他身上的衣服很有料子,老翁摸了摸,道:‘绸缎,值不少钱,来,娃儿,给他扒光!’
对此孙儿有些犹豫:“爷爷,这样不合适吧…人还没死呢…要是死了没啥,算是咱们捡的,可这没死…”
“你这娃儿脑子想啥呢,他这一身衣服可比咱们教的的颗税还要多,拔下来给你买好玩意儿吃!”
老翁哄说,奈何孙儿就是孩子,根本没什么意识,一念之后,这爷孙俩把面前的家伙拔个精光,让后俩人扬长而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几只鹰鸟看到河道边白花花的一坨,以为是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