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刘巴所言如箭锐利,可刘度却畏惧刘表、赵范等上官的威风,在刘巴这话落地的瞬间,他如老猫烧须,立时箭步上前探手遮掩拦风。
“子初先生,万万不可这么说!万一让歹人听去,告到赵范刘表的耳朵里,您是要有大麻烦的!”
“麻烦?哼哼,刘大人,你未免太小看某了!”
刘巴声出无惧,大有以义为理,行事独身的姿态,只是刘巴自诩观人无错,可赵范出于奇人列,哪能以单单的礼风名威来考究?这边刘巴唾声,那边赵范总算缓住气势,且有黄忠、任先在跟前,这赵范的威风就像寒风暴雪般勃发。
“来人…”
一声威吓,那偏堂小言于刘巴的刘度赶紧跑出来见,结果却发现赵范不是呼声他。
“公子有何吩咐?”
黄忠粗声,赵范气到咬牙切齿:“娘西匹的…小爷我什么时候也没有遭到这般丑身罪,简直比丢了小命还恶心…立刻派人将扒光小爷衣服的混账抓来,小爷要宰了他们,宰了他们!”
怒吼尖笑,如风灌堂,刘度想不听都不行,趁着黄忠还未动身,刘度赶紧道:“赵大人,您这衣服乃是糜通当铺的掌柜的送来,想必他知道是谁人当出!”
“速速带他来见!”
赵范听声下令,不多时,刘度将糜通当铺的掌柜的带来。
这掌柜的看到赵范后,直接跪地求饶:“大人恕罪,小的实属无心之过,几个时辰前,小的柜上收来一件绸缎服…”
“废话少说,那与你当货的人是个什么样?”
赵范拦声直问,当铺掌柜的道:“乃是一个六旬左右的老翁,还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娃娃!”
听到这话,赵范身旁的黄忠疑声:“公子,来府衙之前,在下就被一老翁的言辞给吸引,更将他审问逼之,现在与掌柜的的话一对照,似乎那人就是…”
“带我去见!”
赵范厉声,黄忠立刻命人将老翁带进来,掌柜的瞧之,赶紧发问自己的小二,小二连连点头,这下事情明白了,先前赵范顺湘水北漂进入耒阳地界,老翁交納颗税路过,起了贪心,将赵范的衣物拔下变卖换钱,使得赵范醒来后成为光屁股的猴子。
“大人饶命,大人饶命,小老儿知罪了…小老儿知罪了…”
老翁看到河里的人竟然站在自己面前,那心情可想而知,反观赵范,起初他暴怒火冲,势要将拾捯自己的人给大卸八块,剥皮碎骨,可真等到老翁站在自己面前后,赵范又犹豫了,殊不知那刘巴、刘度、高翔等耒阳府衙的官员名望都在看着自己。
“公子,您打算如何做?”
那任先上前附声,赵范皱眉,他憋了满满一肚子,到头来却难以释放,并且真让赵范去宰一个老头子,他也下不了那个手。
最终,赵范顺手抄起黄忠腰间的马鞭走上前去,老翁瞧之,吓的瑟瑟发抖。
“大人饶命,大人饶命…”
话不落地,赵范的鞭子已经劈头盖脸打下,只把老翁疼的哀嚎抱头,几步外,刘巴看到赵范这般表现,连连皱眉:“无顾礼数法度,肆意妄为,果真风名如人!”
但是刘巴这几句心言刚刚落地,那边赵范已经停下动作。
细眼看去,赵范喘着粗气,唾口大骂:“老畜生,你个刁民,小爷我还没死呢,你就敢顺手扒衣服,说你刁民都是轻的,要是你年轻个十来岁,小爷我把你宰了,我他娘西匹的跟你姓!”
浑言燥骂,简直不堪入耳,可赵范却毫无再无,足足半刻,赵范把老翁骂的不像个人,直到黄忠、任先上前示意刘度刘巴等人在注意,赵范才算稍稍收敛,末了他又看向那当铺掌柜的。
“格老子的…小爷这身绸缎服乃是官赐,至少五百串大钱,你娘西匹的一串大钱就收了,真够黑的…”
话锋陡转,当铺掌柜的顿时吓到浑身哆嗦:“大人饶命,大人饶命!”
“少废话,小爷我也没有劲儿打骂你们,回头让你的大掌柜前往彬县见小爷,说说你们当铺罪罚的事!”
闻言,掌柜的直接愣住,末了他哀声摇头:“大人,您还是罚小的吧…”
“呦呵…”
赵范倍感惊奇:“宁愿自己受罚,也不愿意自己的大掌柜出面,看来你还是脖子太硬了!”
“不不不!”
掌柜的赶紧解释:“大人,糜通当铺乃是徐州糜氏的商铺分行之一,其大掌柜都在徐州,您这…”
“糜氏?”
赵范眉头一挑,让后眼前浮现出当初入洛阳城时相遇的糜家大公子糜威,稍稍琢磨,赵范笑道:“原来是那位老哥的铺子,罢了,小爷我就暂且卖他个面子,不过…”
话顿转风,赵范一把揪住掌柜的的脖子,道:“你立刻把今日的事书写飞传,告知糜氏,十日内小爷要得到回音,否则小爷拆了你的铺子,砍了你的脑袋!”
“小的遵命,小的遵命!”
掌柜的赶紧应声,于后赵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