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赵范说的明白,刘巴快速着虑后,道:“既然赵大人说到这里,那在下如果不应,就是太不给面子了!”
“说的好!”
赵范立身:“子初先生,你需要什么,只管与我吩咐便是!”
一个时辰后,刘巴离开彬县,径直前往始兴县。
始兴县县令巩志听说刘巴来此,立刻去迎接这位名士,落座府衙书房后,巩志为刘巴斟茶:“子初先生,什么风把您吹来了!”
刘巴与巩志有些私交,因此并没有太过摆谱。
“巩大人,我来此地是有些事要做…希望巩大人给予方便!”
听到刘巴的自言,巩志倍感意外:“子初先生,当初某在荆北游学时,您已名声在外,如果出仕,势必也是郡守以上,怎地现在来荆南这等小地方向某求助,这可让某不明白!”
“非也,非也!”
刘巴摇头:“名声在外,不喜朝堂风乱,且阉人作祟当道,权臣妄为出罪,这等时机非出仕良时,所以某在没有应召,可是荆州刺史徐璆大人受祸被调职离去,新任的王敏又是个好大喜功之人,其监察使刘表身为皇亲,却没有丝毫的作为,这等人执掌荆州,只会给荆州带来祸患!”
“祸患?不至于吧!”
巩志不信:“子初先生出江夏名门,在荆州地界或许弱势三分,可要说江夏,谁人能比得过你们刘氏?”
“巩大人此言差矣!今时不同往日,家父已经年迈,将要歇职,而某还未出仕之心,这么一来,那王敏、刘表自然不会放过江夏要地!”
刘巴说的明白,巩志脸上的笑意已经散去,足足半刻功夫,巩志发问:“子初先生,您这话是打算让某做什么?”
“从令荆南监察使,莫行郭石之流的乱为!”
“你…”
巩志意外满满,当即起身,结果刘巴却毫无在意的告诫:“巩大人,先前陈应妄为袭击赵范,已经被处死,所跟随的郡兵也受斩数百人,现在郭石道貌岸然,故作姿态,可赵范非浑人,手下精兵强将众多,以郭石的计略,根本不是赵范的对手,所以说…您莫要从令郭石,否则必定遭祸!”
对于这番威胁话,巩志已经心厌刘巴,就在他准备起身离开时,刘巴强声:“巩大人,您是个明智之人,定然不会走错路,现在从令赵范,只要赵范拿下了荆南二郡,您自然就会水涨船高,升位上攀!而这不也是您一直想要的?”
虽然刘巴已经说得够明白,可巩志毕竟是荆南人氏,心里对赵范这等洛阳调来的上官有多多少少的抵触,因而他没有直接应下刘巴的话。且刘巴大致能够把握住巩志这等有识之人的心思。
片刻后,刘巴起身:“巩大人,话我已带到,剩下的该怎么办,想必您心里清楚,对了…还有一件事,那郭石等人借故安防四野官道,行扩招团练营的事,由官绅名望出资,代为掌令…”
撂下这话,刘巴拜礼,巩志快速琢磨后,再度重重坐下,让后一杯接一杯的饮起茶。大概一个多时辰后,彬县的郭石派人来传消息,巩志应下令书,转脸后便将其扔进火盆。随后巩志亲一封书信着人交付给刘巴。
始兴县西门方向,刘巴一直等在这里,待巩志的书信送来后,刘巴笑声:“看来巩大人做出了正确的选择。”
话落,刘巴带着巩志的书信向彬县赶去。等到赵范见了巩志的书信后,他赞声连连:“子初先生做的不错,这么一来,始兴县就割裂了彬县的郭石,介时我倒要看看,郭石会有什么反应!”
“赵大人,既然官员联合已经割裂,剩下的就是山越贼,不知赵大人有没有胆量跟随某去见见那些个山大王!”
刘巴突然间说出这话,赵范明显意外不少,快速思考以后,赵范道:“如果有子初大人相伴,那我倒愿意去见见!”
“甚好!”
刘巴喜声,当下赵范与刘巴一起去见桂阳郡境内的山越贼头领。
距耒阳县东南方向,将至始兴县交汇的边界处,湘水东支流尽头的山林湖泊处,有一伙山越贼人,其贼首姓黄名乱,自年前灾起以后,这黄乱联合村落的百姓占据地利为王,四处劫掠县村,以求生路。
眼下黄乱已经拥兵万余,说是桂阳郡最大的山越贼头也不为过。
但是这黄乱也算有些眼力价,每每劫掠了桂阳郡的商贾车队后,黄乱都会安生好一段日子,更派人送出些许钱银给始兴县的官员,算是形成不言的默契。现在刘巴以名士之尊来见,黄乱自然不会妄为杀之,否则引起襄阳府的注意,那黄乱的山大王日子就要到头。
当刘巴与赵范进入黄乱的水泊地界后,黄乱带人来见。
“黄头领,上次一别,你我算起来也有年余未见!”
刘巴当初东游的时候碰上过黄乱,那会儿黄乱不过是个百人的贼队小头目,得知刘巴江夏名士身份,黄乱远送,现在重逢,黄乱也是倍感意外。
“子初先生,您怎么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