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暗话提醒,赵范快速琢磨后,骤然明白:“原来是这么个意思!”
随后赵范冲张郃下令:“立时准备出击,这一回小爷要让郭石等人知道,就算给他们机会聚兵成势,也不过是鳖反弹的料子!”
除此之外,赵范又派田丰赶往彬县,与羊秘、朱灵等人在县城内寻机而动,毕竟郭石等人很看重征召的团练营,他们想要借助征兵剿贼的机会扬起大旗,压过荆南监察使的风头,但赵范必须在关键一刻反戈而制,那时城中的官绅名望看到赵范竟然如此有能耐,自然会心生旁想,剩下的稍稍吹风,即刻拿住彬县的官绅名望。
始兴县北界水泊地。
那淳于丹率领征召的团练营跟进到达鲍隆西面五里处,未及扎下营阵,鲍隆败落的消息便传来,这让淳于丹很是意外。
“区区一伙山越贼而已,鲍隆竟然会败,这简直可笑!”
“淳于大人,属下听说是鲍校尉出击急切,遭到山越贼的夹击…如果真要实实在在的战斗,山越贼根本不能挡住咱们!”
听完都伯的话,淳于丹一阵嘲弄的笑,让后他便赶往鲍隆的营地会面,以商讨接下来的出战,可是从鲍隆的口中得知始兴县令巩志故作不相助的情况后,淳于丹心下生疑,鲍隆瞧之,道:“淳于大人,现在咱们得不到始兴县的相助,单单靠咱们俩,虽说可以拿下黄乱这伙贼人,却不免损失要大些…”
“损失无所谓,反正有哪些官绅名望出资出户丁相助,某不信区区山越贼还能翻天!”
淳于丹不在乎这些,说的潦草不定,对此鲍隆算是缓住心气,道:“淳于大人,既然您这么想,那某以为明日一早就全力出击,只要能够拿下黄乱,咱们的声威必定大振,介时在与赵范那个外官种谈条件也多些资本!”
“某也是这个意思!”
淳于丹与鲍隆说定以后,便各自歇整去了。
黄乱老寨内,入夜以后,毛甘来报:“大哥,那彬县的淳于丹率领数千人马赶来,就在鲍隆的西面扎营!”
“淳于丹也来了,这下情况不妙了!”
黄乱估算以后,心中略显不安,毛甘道:“大哥,不是在下妄言,这彬县的万余兵马就在咱们寨落前立着,那赵范、刘巴就没有什么动静?未免太过火了!”
也就这话落地,喽啰来报:“黄头领,刘巴先生带着一队人从西面河道乘船来了!”
“子初先生?快请!”
不多时,刘巴带人进入黄乱的营寨,等候中,身后的胡车儿、任先、李通、廖淳四人四处打量,末了任先道:“这营寨扎的还算有章法,想必黄乱也是个有些学识的人!”
“有学识又如何?不过是贼头而已,若非公子下令,某才不会来助他!”
李通出身游侠,不屑于贼道,因而口出妄言。身前的刘巴听着几人的话,道:“莫要乱言,此番吾等身负要任,如果失败,则赵大人的一切计划都会被打乱!”
面对刘巴的说教,李通等人这才闭嘴。
片刻后,黄乱急急来见,一通话说后,黄乱道:“多谢子初先生!”
“黄头领,你应该谢赵大人,这些都是他麾下的精锐部将,皆可以一敌百,稍后再战时,他们会装作你的寨中棚目头领引兵出战,介时必定能够破了鲍隆、淳于丹!”
刘巴放话安心黄乱,黄乱甚是满意。
入夜,黄乱调拨些许弟兄棚目与胡车儿李通等人认识,免得明日开战后因为生疏而内斗误伤。
次日一早,鲍隆、淳于丹二人已经率军进入水泊地,这一回淳于丹从水道乘船进攻,鲍隆从岸上出击,二人相互配合,气势满满,反观黄乱,由于淳于丹率先占据河道的优势,他没有再分兵,并且刘巴谏言黄乱,只要一击冲破鲍隆,大局在握,那淳于丹定然会不战而退。
将至辰时,鲍隆以两千步卒为前列缓缓压进来,虽说黄乱的寨子有湖泊相隔,可在水泊的东面灌木丛林方向,却有一条小路,现在鲍隆就是打算从小路绕过水泊,从背向进入黄乱的营寨,绝了这伙山越贼的根。
可黄乱要是这么轻易就把门庭放给彬县的郡兵,那就太过无能了。
“大哥,那鲍隆看样子是摸到小路了!”
毛甘立在船栏上远望呼声,黄乱立刻冲身旁的李通、廖淳二人道:“二位大人,小路方向就全依仗二位了!”
李通、廖淳也不多言,引着百余贼兵下了冲舟,直奔小道而去。
灌木丛小道上,于奎引着五百人缓缓行进,由于四面都是水泊湿地,一人高的芦苇灌木遮挡了太多的视线,这让于奎有些不安。
“于大人,您确定是这个方向?”
身旁的都伯心有不定的发问,于奎沉声:“这是老子从始兴县得来的消息,就算巩志不愿意相助,却不至于连消息都作假!所以尔等都给老子鼓起劲头,拿下这剿贼的首功!”
听着于奎的话,都伯没有再多说什么,随后于奎领着这五百人继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