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郭大人,这事你当真要做?如果没有成,那咱们可都要背身违逆的罪名!”
众官绅名望心气不稳,接连发问,郭石沉色挂冰,想来已经打定主意,稍作缓气,这郭石一改先前藏身匿名之姿,他冷声冲耳,反问面前的众官绅名望:“多年来,零陵的颗税民户被尔等私吞多少,尔等心中可曾估量过?现在赵范来任监察使,彻查清点零陵家底,一旦被其知晓尔等私吞的数额,怕是尔等再有几颗脑袋也不够砍!”
听着要命的话,众官绅名望算是闭了嘴,郭石见无人应声,当即下令府从、团练都伯及众官绅名望的家将护院准备,只待赵范回至城门后,闭门威压。
除此之外,这郭石正在备事行逆时,鲍隆意外回来,郭石惊蛰三分,可是等到鲍隆说完情况,郭石简直是惊中带怕,怕中带着怒。
“那黄乱当真投降了?”
“郭大人,都到这个地步了?某怎会胡言?”
鲍隆气到咬牙切齿:“要某猜测,那山越贼黄乱早就与赵范暗通,吾等前去剿灭,赵范暗中相助,使得黄乱对咱们的抵抗甚是猛烈,导致某败落,而赵范一出击,黄乱立刻率领全寨之兵投降,如此大的反差,实实在在打了桂阳郡官家的脸面!”
“混账,混账,简直混账也!”
得知剿贼的实情,这郭石气到疯癫,足足半刻,他才缓下心气,让后郭石跟着问:“那淳于丹何在?”
“某被黄乱捉拿以后,淳于丹并未驰援搭救,过后在黄乱将某交付给赵范,以败战罪看押时,淳于丹深夜派人来放走了某,现在不知淳于丹的动向何在?”
鲍隆说的似乎,郭石也猜不到淳于丹的心悸,加之时间紧急,郭石只能把淳于丹放在一旁,他冲鲍隆说:“眼下本官打算集合所有的官绅名望私奴部曲,以彬县城为依托,抗争讲条件,你既然回来,就亲自带领这些人马!”
“大人,你当真要这么做?”
鲍隆一惊,郭石缓了口气,冷目相对:“不这么做,你我就是伸着脖子待斩的犬畜尔!”
唾声灌耳,鲍隆不言,顷刻之后,鲍隆匆匆离去。
只是郭石的这些准备并不妥善,一来众官绅名望都属各家门族,凡事以自己的利益为先,当初他们之所以听命郭石,不外乎郭石能够保证他们的利益,现在郭石打算破釜沉舟,这些人自然不可能跟着郭石一块沉船驾鹤西去,因此在郭石的命令下达以后,便有人将消息偷偷告知了彬县城监察使府邸的留守人员田丰。
田丰得知这个消息,嘲弄冷笑:“区区蝼蚁之辈,还敢放肆妄为,简直可笑!”
声有杀意,前来告密的官绅庞季府从小吏心怯不定,险有发抖,饶是田丰并不与这些小喽啰下人微为难,待其声落,田丰令长子田琎取来荷包赏钱于小吏。
“此般来报,你与你主皆有功劳,这是赏你的,至于其它,待事过后以后再做清算!”
田琎代父出声,小吏连连叩首拜谢,让后方敢离去。
没了旁人搅扰,田琎转身冲田丰道:“爹,照此看来,这郭石算是死路到底,您也就无须做作与他假唱了!”
“话虽如此,可凡事皆要以公子之名,否则为父岂不是下官犯上?”
田丰笑声,紧接着朱灵、羊秘、胡才、傅肜、陈到从外面进来。
那朱灵已经听到风声,故而来见田丰商议:“田先生,听说郭石要集结城中官绅名望聚兵私奴部曲威抗公子?”
“正是!”
田丰抚须点头,朱灵骤然目瞪咬牙:“一帮腐官,当真该死,某这就带人出击,送他们去见阎王!”
“不可!”
田丰赶紧阻拦:“文博,公子未回,你擅自妄为,只会惹来风言祸,那时公子可就从主动便被动了,一旦消息传到襄阳府,以新晋的刺史王敏和皇亲叱令荆州的监察使刘表来断罪,公子必定麻烦不断!”
面对田丰的阻拦,朱灵只能暂压怒火,紧接着羊秘开口:“田先生,某以为…大可趁着郭石准备的时候,咱们派人四面风传消息,反说郭石谋逆,要知道现今风潮不定,谁真谁假,无人可定也!”
“这个办法甚好!”
田丰应下羊秘的话,让后监察府的众人立刻分头行事,只待郭石这个地方官跳入火坑自焚而死。
将至午时,赵范的队伍来到彬县东门,结果却发现城门紧闭,这让赵范意外甚多:“几个意思?大中午的把门关了?”
疑声笑言,毫无畏惧之意,倒是身旁的戏忠看出点眉目,他快速思量后,道;“公子,怕是城内的郭石要有动作了?”
“郭石?都到这个份上了,他还能掀起什么浪头!”
赵范嘲弄,让后派淳于丹去叫门,淳于丹领着一队人马来到城门下呼声,结果城垛处的鲍隆高呼赵范来见。
淳于丹道:“鲍校尉,事已至此,何必顽固?你这样做落不了什么好!”
对于这话,鲍隆立刻反应过来:“淳于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