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赵范稳住桂阳郡的情况后,那零陵郡的周朝也接到赵范的令书,一通琢磨后,周朝重重叹了口气。
“郭石还是太莽撞了,不过这赵范也算仁义,没有杀了他!”
“大人,那您的意思?”
府吏发问,周朝道:“还能有什么意思?难不成要我走郭石的路子?罢了,传我领,即日起,零陵郡六县官员即刻起行,共奉请见荆南监察使赵范!”
随着零陵郡、桂阳郡彻底掌入赵范手下,这股子散沙合聚的南风就像寒流似的冲到江陵府,江陵府郡守韩嵩得知后,整个人为之震惊。
“想不到这赵范如此有能耐,仅仅月余不过就安住两地官旗,厉害,实在厉害!!”
“大人,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?小的听闻赵范已经将私吞颗税田产民户官业的郭石等人遣送来此,趁着还有缓合余地,是不是把这事上报给刺史王敏王大人?”
小吏发问,韩嵩叱声:“废话,荆南二郡有了赵范的威名,区区郭石之流算不了什么,况且以其能耐估测,怕是接下来就是武陵郡、长沙郡的令旗转向了!”
“大人您这话什么意思?”
小吏不明,韩嵩沉声:“亏你与本官当差多年,连这么点情况都看不明白,荆南二郡贫瘠,且商路中断多年,赵范放着豫南好位置不待来此,你以为他会穷酸在那地方?现在郭石都被他决根,想来是这小子有大想法,可荆南二郡若要行令通畅,武陵郡、长沙郡必须得配合受令,如果这两个郡也受令,介时是江陵府下书地方,还是他赵范?”
经韩嵩这么一解释,小吏算是明白,顷刻不过,小吏道:“大人,那小的速速去行令!”
“且慢!”
在小吏转身出门的瞬间,韩嵩又拦声交代:“传令告知刺史王敏大人以后,再去见一下监察使刘表刘大人!切记!”
“小的明白!”
这回小吏脑子飞转,通透如流,眨眼不过,小吏的身影消失在府门外。
一日后,襄阳府,刺史王敏聚召襄阳诸地豪强名望共饮一堂,算是借酒庆功,犒赏地方,来稳固自己的威信。
席间,那蒯氏蒯越、蔡氏蔡讽、张氏张允、黄氏黄祖等豪族上座王敏近前,余者娄圭、宋忠、邓义、文聘、王威、霍笃、张羡等官员入位次座,与刘表同列。
“诸位…诸位,且静一静!”
当众官入席闭门后,王敏起身发话:“此番荆北大胜黄巾贼,在座诸位皆有大功,本府已经亲书旨,传往洛阳,以为众位请功!”
听着这话,那相隔一桌远的张羡暗自冷哼一声:“什么请功?简直狗屁说辞!”
“仲景大人,您老小声点,要是被王大人听到,你这美酒得变成罚酒!”
身旁的霍笃低言相劝,可张羡并不在乎:“霍大人,他王敏调职来月余不到,前后掌权十五日,除却兵战黄巾贼的三日,其它的功劳全在徐璆大人身上,这徐璆大人不知被那个混账暗言上谏,落罪调职离去,他个接身货却拿住了所有的好处,简直可笑也!再说他扯的什么请功书,某告诉你,全是与蒯氏、张氏、黄氏、蔡氏几门豪强,咱们能得个屁!”
虽然张羡话意不好听,可确实是这个理儿,否则明明都是有功之人,干嘛要按照府门地位论座次?
那霍笃言辞不如张羡,一时未有应声,倒是相隔几个位置的刘表注意到这些,趁着王敏笑说请酒的功夫,刘表走来借座落位,让后端杯与说宋忠、娄圭、张羡这些个人。
“诸位,今时美景,好酒佳肴,诸位岂能因些许不快而坠了兴致?纵然请旨有所不周,某身为监察使,也定然会全力相待,保诸位之功!”
相较于王敏大面虚作,这刘表就显得相当会做人。那娄圭听了,赶紧恭礼请杯:“景升大人心记我等,我等岂能失礼,仲景,莫要啰嗦,速速回请!”
在娄圭的提点下,张羡、霍笃这些人赶紧端杯,算是与刘表一记礼面。
几个时辰后,酒宴结束,那王敏留下蔡讽、张允、黄祖、蒯越四家,余者尽可离去,但王敏还是太过小看蔡讽、张允、黄祖、蒯越这些个荆州豪族,区区一番功赏就想拿捏住这些人的心,简直就像哄看小儿吃糖。因此这蔡讽、张允、黄祖、蒯越并不怎么反应。
直到深夜,王敏言无可言,蔡讽几人方才离去。
“大人,属下听闻一些风声,早在徐璆徐大人掌权时,蔡讽等人就已经与刘表有所相交,现在您明言捧举他们,他们却吞吐不咽,想必是在考虑利益轻重所在!”
吏傅巽与说王敏,王敏琢磨片刻,道:“近来刘表在作甚?”
“下官不知,不过下官刚刚得到江陵府的消息,说是荆南监察使赵范已经收权零陵、桂阳二郡,更将郭石送来问罪,估摸着路程时间,顶多就今明两日送来!”
从傅巽的口中听到这些消息,王敏又是一怔,顷刻思量后,王敏交代:“一旦郭石到达襄阳府,速速来报本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