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赵范下令朱灵准备,另让田丰统掌中军,自己带着戏忠等人前去会见沙陀摩。
蛮兵的帐落方向,盖顺二度奉命押送两千石粮草到来,沙陀摩得知这个消息后,也是一惊:“想不到汉家狗竟然真的遵照约定送来粮草!”
“沙首领,如果汉军真的信守承诺,我们何不借着这个机会与之和谈?”
药综之建议,沙陀摩从深思量,结果豁阿逮来报:“沙首领,呼延赤派万俟山带人突袭汉军,却被汉军杀的大败,万俟山也被抓了!”
“什么?”
沙陀摩再度一惊:“想不到这呼延赤行动如此迅速…”
“首领,不好…得速速拦下呼延赤!”
药综之突然拦声,沙陀摩皱眉不解: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“沙首领,呼延赤与薛阿古擅自出击,吾等跟来接应,免得情况大变,可现在看来,呼延赤与薛阿古似乎内有旁意,他们是在刻意拖战,使得汉军与五溪蛮的关系往不可和解的方向发展,现在汉军如约送来粮草,呼延赤、薛阿古一定会动手,毁了粮草,杀了押送的汉军,那时沙首领就没有机会与汉军坐下和谈了!”
听到这些话,沙陀摩面色大变,顷刻不过,他怒声:“豁阿逮,立刻集合越嶲部的勇士,随某出发!”
蛮兵的帐落东面,盖顺率领送粮队等候在此。
“盖大人,这都一个多时辰了,咱们的哨骑应该把消息送给蛮子了,为何他们一点动静都没有?”
亲兵伍长不解,盖顺道:“蛮子现在缺粮,且他们还想着用胡车儿等人与咱们讲条件,因此他们不会放着这些粮草不要!”
话音刚落,散出去的斥候匆匆赶回来。
“盖大人,不好了,西面出现蛮子大军,粗略估计,至少三千上上!且他们来势汹汹,并不像接运粮草的沙陀摩部落的人!”
“什么?”
盖顺惊蛰:“那些个蛮子到底要做什么?”
“大人,吾等得速速撤退,否则…”
这斥候的话不待落地,一杆短枪飞来穿身,斥候直接从马背上掉下去,瞧此,盖顺大怒:“混账蛮子,如此狂妄,当真吾等好欺负!各队听令,速速与某迎战!”
有了盖顺的命令,押送粮草的三百兵卒立刻弃了车驾聚前列阵,远远看去,蛮兵队伍浩浩荡荡,杀气腾腾,全无什么谈条件的意思。
“呼延族长,那便是汉儿狗的粮草车驾队!”
探哨的勇士向呼延赤发话,呼延赤沉声:“告诉勇士们,把这些人全都宰了,粮草烧了!”
“呼延族长,这事…是不是得向沙首领通告一声?”
“你与老子说什么?”
呼延赤直接目瞪:“沙陀摩做什么与老子无关,老子是绝不可能与汉狗和谈!现在给老子冲杀汉儿狗,一个都不准留!”
强令之下,呼延赤身旁的勇士们只能提着大斧长刀冲出,百步外,盖顺已经列阵,看着冲奔来的蛮子,盖顺重重唾了一口,待蛮兵奔到五十步的位置,盖顺突然拍马杀出,身后的步卒挺枪抵上,片刻不过,双方便战做一团。
“该死的蛮子,若非赵大人有令,老子怎会与你等送粮草?该死的…”
乱战中,盖顺怒骂连连,手里的长刀更是不断的收割着围杀近前的蛮兵脑袋,不远处,那呼延赤看到骁勇如狼的汉家官将盖顺,直接提着战斧冲来,盖顺余光扫视,觉察呼延赤,立刻反手挑斩左侧的蛮子,让后扯缰拉马,强行调转方向。正对呼延赤。
“蛮种,休要猖狂,你的脑袋某要定了!”
盖顺怒呵冲砍,呼延赤抬斧横档,让后猛然聚力顶进,盖顺不料蛮子气力,一时略有虚力,连带胯下坐骑都不住的打颤,但是盖顺自负武技上乘,趁着呼延赤全攻无防的间隙,他立刻扯缰转马,让后以刀杆下挑,正中呼延赤的胸甲。
呼延赤躲闪不过,挨了一闷棍子,紧接着盖顺快速转刀下斩,呼延赤这回脱力三分,为了不被盖顺斩击落身,他只能快速后撤。
瞧此,盖顺唾口嘲弄:“蛮种,休要躲闪,速速与来战!”
面对汉家官将的呼啸,这弱力一合的呼延赤气到头脑发昏,伴随着冲到心口的怒气,呼延赤不顾一切的再度杀来,相较于呼延赤的突兀来战,那薛阿古负责从后接应,掌兵突袭拦截汉家官种的后路。
“薛族长,算着时间,呼延族长已经给与汉儿狗接战了,咱们是不是准备包抄,断了汉儿狗的后路?”
薛阿古的帐前勇士乙巳荄请声发问,饶是薛阿古琢磨片刻,道:“是得出击了,传令下去,立刻从东、北两个方向包抄,务必将押送粮草的汉家狗宰杀干净!”
“某等得令!”
乙巳荄应声,让后转身呼哨,当即有千余满溪勇士跟着乙巳荄向北面奔去,而薛阿古领着余下的人顺着熊溪支流往东,途径东面的河道浅滩时,薛阿古听到北面传来的战号声。
“战号如此犀利,莫不是